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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银钱全部用于改善伙食。不仅一日三餐的质量有了飞跃,更多添了上、下午以及晚间的零嘴和消暑甜汤。

    日子在滋润中一天天的过去,新鲜的甜瓜上了市。

    盛夏炎炎,在井中镇上几只甜瓜,待傍晚时分捞出来,去皮去籽切做小块,再撒上些碎冰和糖沫,用小签子叉着慢慢食用最是享受。粗犷一点的话,直接砸开,随意拿起一瓣来咬,也是不错。

    眼下里,凤寒和婠婠都是走的享受路子。当她们将一道道的工序做下来时,走粗犷路线的夜远朝已然吃掉了两只甜瓜,抹抹嘴闪回了屋里。

    凤寒瞧着那两扇闭紧的房门,好奇又纳闷的向婠婠问道:“他最近怎么了?”

    婠婠从凤寒的盘子里叉起一块甜瓜块来,道:“大概怕我色心大发,一个没控制住,玷污了他。”

    凤寒点点头,看了看盘子里的甜瓜块,然后一签子从婠婠的盘子叉出两块来,“这么怕,他这么还跟着你?”

    婠婠懒怠再解释那一长串,从凤寒盘子里叉出三块甜瓜后,简短的胡诌道:“刺激。”

    她们两个的对话,夜远朝在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唇角微微一抽,随即淡定自然的继续擦起了那枚虎头戒指。他擦的很仔细,连里面的陨金蚕丝也拉出来,在棉帕上蹭了蹭。

    在夜远朝擦拭兵器的时间里,婠婠和凤寒在院子里较起劲来。

    自己盘子里的甜瓜被对方动了,两人皆觉得亏。你叉我几块,我就加倍的叉回来。如此循环下去,两个人索性也就不等对方叉齐数目。眼睛死盯着对方的盘子,吃完一块又飞速的叉一块。

    较劲较到这一阶段,拼的已经不是数目而是速度。

    这两位一边较劲,还一边在分神想着旁的。

    婠婠的思绪还停留在凤寒方才的问题上。夜远朝用那古怪的眼神瞧了她这么多天,就硬是没有改变主意。也不知昭宁帝姬什么时候才能发发力,将这个人肉摄像头给弄走。

    想到昭宁帝姬,婠婠不由暗暗摇头。

    那小姑娘实在是不给力啊。

    凤寒分神想的问题令她内心有着几分悚然。此刻婠婠与她靠的非常近,因为想要缩短甜瓜和嘴巴的距离,又要压制住凤寒的手臂,防止她将盘子举高令自己够不到,所以婠婠身体是半倾在凤寒身上的。

    姿态如此暧昧,而她竟没了占到便宜的感觉!

    凤寒的手依旧在不同的叉着婠婠盘子里的甜瓜,内心却已然是一片的汹涌——难道自己真的成了女人?

    不不不,她只是身体与寻常男人有所不同,但她铁定是个男人没错。

    凤寒的目光从甜瓜盘上转移到了婠婠的身上,心中想道:会不会问题出在阿婠妹妹身上。因为阿婠妹妹的身份特殊,因为她们趣味相投、太过相似......所以,她才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感觉。

    冥冥之中,好似有着哪路神仙在帮着凤寒。正在她纠结这个问题时,院子里来了另外一个女人。

    一个水灵灵鲜嫩嫩的小娘子。

    当昭宁帝姬带着个大宫女进来时,婠婠和凤寒还保持着方才的竞争。你叉我盘里的甜瓜吃,我叉你盘里的甜瓜食,看上去满满一股的甜腻。

    昭宁帝姬的脸一红,下意识的转回了身。她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内心十分的尴尬,自觉的来的不是时候。

    相较于昭宁帝姬的反应,那位大宫女的表现就淡定多了。她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丝的表情变化,注意力也依旧只在四周的响动和怀中的两只寒瓜上。

    这位大宫女实际并不是宫女,她是地门的暗卫。

    新一批暗卫还没有训练出来,这位是婠婠从汴京带出来的一员。三年多相处,她对婠婠的一切举动都不觉得意外。她又是少有的不爱八卦的人,因而就落得了一派的淡定。

    这尴尬的局面还是凤寒打破的。

    她将那一盘子甜瓜都塞到了婠婠的手里,大步流星的就向昭宁帝姬靠拢过去。

    没她等开口,那位大宫女便一晃身拦了过来。

    凤寒的注意力暂时移到了这大宫女身上。见对方容色平平,腿不算长,胸不算大,于是她一偏身,重新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想要继续靠近昭宁帝姬。

    大宫女见状自然就想动手。

    婠婠此刻反应了过来,迅速伸手拉住了凤寒的后衣领,将她扯了回来。视线却是扫向了大宫女怀中的两只寒瓜。

    嗯,幸好出手快,瓜完好。

    凤寒这货想干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位暗卫想要动手了。倘若动起手来,这瓜岂不就要摔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昭宁帝姬此来,明面上是送寒瓜的。

    婠婠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了凤寒一眼,凤寒挑挑眉,毫不为惧。不过想着北都里的美女大把,犯不着为这么个没长开的小娘子同婠婠打架。

    大热天儿的打一身汗,遭罪。

    见凤寒消停了,婠婠将手指的两只盘子塞到了凤寒手里。十分善解人意省却了寒暄,直接就道:“家里没这么大的刀,我出去买把来切瓜。”

    话音一落,院子里其他三人的视线就齐齐的落在了婠婠的腰间——这难道不是一把适合切瓜的刀?

    随即三人又将视线收了回去:如此宝刃,怎能切瓜。更何况这是一把饮血无数的刀。

    昭宁帝姬比另外两人多想到一层,明白到了婠婠的意思:买刀不过借口,明大人这是有意躲出去的。

    夜远朝不太喜欢说话。她每次来,有婠婠在场时,夜远朝必是静默的。而若婠婠不在,夜远朝总还不至晾着一位帝姬。

    ☆、第三百九十二章 你不这样 咱们还是能好好的做朋友的

    夜远朝听得昭宁帝姬的声音,打开房门走出来准备见礼。然而当他迈步出来时,婠婠已拉着凤寒奔向了热闹的街市。

    对此,夜远朝是很有话要说。这又不是他的宅子,他没有陪客的义务。偏眼前的是昭宁帝姬,他又不好自顾自的将帝姬晾起来。

    问题是他并不知道该要同一位小帝姬说些什么。哄孩子这种事情,他委实不擅长。于是在互道寒暄后,场面一度陷入了谜之尴尬。

    昭宁帝姬正欲开口打破这诡异的静默,夜远朝便折身进了厨间。

    盛夏的傍晚,热扑扑的风扑在脸上。昭宁帝姬只觉自己面颊上的温度比这风还要高。不多时,夜远朝端了一壶茶水出来。昭宁帝姬面上的尴尬这才消退下去。

    院子里没有什么花植奇石,只正中心摆着套石桌凳。

    经过了斟茶落座的一番程序后,空气再次的安静下来。昭宁帝姬倒是有着一肚子话,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又该从哪里说起。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落落大方的说出此行的借口——送瓜。

    既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