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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了一股久为的铁腕锐气。自延圣帝的头上开始有了银白颜色,他的那股锐气便渐渐的被圆融包裹,轻易不露。

    被那锐气难挡的铁腕手段针对的正是洛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汴京百姓一日比一日的开心,每家每户都欢喜热烈的蒸煮烹炸,准备迎接新的一年。洛家与同洛家有关的人家却是一日比一日的低沉,每日每夜都愁云惨淡的忧心思虑,谋划着脱身的出路。

    腊月二十八,坊市中已鲜少有商铺营业。

    东市中唯有一家茶楼还在大敞的店门做生意。因着日子的缘由,店中的客人不过了了,但那掌柜伙计面上皆是一团的喜气洋洋。他们的喜色不是源自年节的氛围,而是因为手中的金豆子。

    散那金豆子的不是旁人,正是凤卿城。

    此刻二楼的雅间中,窗子大开着。桌上一壶以红泥小炉煮着的茶汤、几味讨喜吉利的点心并各色的干果蜜饯。

    桌子两旁坐着凤卿城同秦王。

    茶汤的香气渐渐的散出,秦王望着那炉火忽然道:“从前有人同我说,做事如烹茶。我看倒并非如此。”

    烹茶尚能控制火候,做事却不能。便如他同凤卿城,如今的他们已然反被局势所控,每一步都是不得不走。

    凤卿城默了默,说道:“事已至此,只能进,不能退。”

    他们的谋划被一个连翘搅乱了全局,如今他们的处境如置刀尖薄冰,稍有不慎便是深渊万丈。

    凤卿城应了婠婠的请求,在兵部做了手脚。只是他做的远不止婠婠要求的那些。

    待延圣帝的怒气散了些,他就该会重新的细思。以他的多疑,必会捏住那些疑点细细的追究。

    凤卿城布下这一局,目的是为了逼晋王行那险招。

    网一旦铺开,延圣帝会先疑到秦王身上,但他不会捉到怎么确凿的证据。秦王会暂时的失势。楚王已死、洛家被清洗,秦王失势,晋王自是会越发的春风得意,胜券在握。

    只要在晋王最为得意又最有能力的时候扭转局势,以晋王那般性子必会狗急跳墙,行那逼宫之事。而他们要的就是晋王逼宫谋反。

    只要局成,他们便能借着救驾勤王暂时获得延圣帝手中的势力,以小博大,彻底的定住局面。

    茶汤沸腾,凤卿城提下茶壶倒了两盏茶。又道:“除了姑母的事还有确凿的证据,其余那些事情都抹得干净,怕是查不清楚。”

    秦王沉默了片刻,说道:“此局能成,便能有机会向他问上一问。”

    秦王说罢站起了身走到窗边来,看着街巷间那因燃放爆竹而不断腾起的淡淡青烟。又道:“这件茶楼生意不好,按说你该关了它。”

    凤卿城道:“反正我是个败家子儿,关不关都不碍什么。况且,把它关了咱们哪里寻清净地方说话。”

    秦王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望着天际处的一线灰霾,怔怔的望了许久。

    一丝寒风轻轻的拂来,带着爆竹的硝味儿。秦王再次开口,道:“看这天气,像是又要下雪。”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又是一年除夕至

    这一个年节婠婠过得忙碌。待她处理好连翘的事情后,府中的年节氛围便立刻的将她包裹起来,今天吃这个,明天尝那个,得了空儿便去陪着明二爷。等她终于想起了当日与连翘的消息一同送来的另一则消息时,已经是除夕夜。

    燕王疑似在掌控着北地的兵权。这消息不算小事儿,按说是要立即上报的。但她居然忘记了,这不是一般的失职。

    婠婠咬着只藕夹冥思苦想了一阵。终于有了完美的借口——那消息里不还是有“疑似”二字吗。正因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得要查个清楚明白才能上报。

    这个理由婠婠自己是满意的。她隐约的又想起来,查出这则消息的那位锦衣捕快还受了些伤。再次的捏起一只藕夹来,婠婠想:过了年得带上些米面油之类,亲自去慰问下那位锦衣捕快。

    又吃完一块藕夹,婠婠抓起了一只糯米藕来啃。一边啃着一边又想,燕王着实是个不错的好人,定不能叫人冤了他。得查,得仔仔细细的刨根刨底的查。

    想到了合适的理由、做好了合理的打算,婠婠便将注意力完全的转移到了面前的一桌子吃食上。

    她啃得正开心,抬眼便见到了锅铲那纠结的脸。婠婠指了指那桌吃食问道:“这是你配菜的?”

    锅铲摇头,道:“夫人,这糯米藕我还没切呢。”

    婠婠看了看手里的糯米藕,不在意的挥挥手道:“这样吃着痛快。”

    锅铲拿过了一只瓷罐子来放到桌上,道:“这糯米藕原打算切片浇上桂花蜜,但是夫人这样吃味道也是极好。”

    所以锅铲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开口提醒她。婠婠看了看忙碌的小厨房,又看了看被自己祸害的很是一道独特风景的桌子,便起身道:“我就这样吃一只,余下的这些你们再切片做成桂花糯米藕。”

    说着婠婠抬脚离了小厨房,打算回卧房去继续啃手里的半只糯米藕。才一出门就见到了自前院回来的凤卿城。

    婠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半只藕,道:“恒之能不能当做没看见,或者重新进来一次?”

    “重新进来?”凤卿城笑起来,“那婠婠打算如何迎我。”

    婠婠道:“反正不是这副形象。”

    凤卿城看了看她,竟真的转身又出了院子。婠婠懵了一瞬,而后足尖一点回到卧房中。他既然当真退了出去,她也别浪费,趁着机会弥补一下形象才好。

    婠婠随手将糯米藕往桌上一放,然后脱下了外衣来。

    点一炉竹木香,造一室香暖惬意。着一身舒适的裙衫,执一卷认真静读。她这形象该是他从没见过的,这种新鲜感想必能转移他的些许注意,叫他忘掉自己方才那张大了口啃藕的形象。

    婠婠拿了书册在手里,却又觉得身上的衣衫不甚有新鲜感,凝神一听凤卿城的脚步犹未在院中响起,她便起身来到箱笼中翻出了一件崭新的裙衫。

    才褪下了身上的一套,便听凤卿城迈进了院子里。她立即加快了速度,不想这新衣服的扣带都是系着的。婠婠慌手忙脚的拆了那些带子往身套,一面套一面往美人榻处奔去。

    这般情况如何能穿的整齐。婠婠索性向门外喊道:“恒之,你再重新进......”

    她的话没说完,屋门便被推开了。

    凤卿城见到眼前这般的场景,立刻进屋来将门掩好。他的视线从她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扫过,然后又扫了扫桌上的半块糯米藕,面上立刻泛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婠婠......

    了然个大头鬼啊!她并不是想要吃饱了,以图同他做某种运动的。她只是闻着小厨房里传来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