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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诉我缘由。莫叫我糊涂着,以后踩了旁人的陷阱,害了恒之都还不自知。”

    凤卿城仔细的思索了片刻,道:“这倒不是什么陷阱。真要执行了,反而是婠婠帮了我、帮了表哥。”

    婠婠一怔,说道:“恒之如何方便,便如何做。”

    凤卿城看着婠婠,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道:“婠婠......”

    婠婠的视线向他投去,他却什么也没说。

    方才那一瞬间,他觉得有些不安。她那般的神情语态,令他觉得他们好似是在做一场交易。她需要他的帮助,去保住她想要保下的人。他需要天门这些的消息和配合,彻底折了洛家的羽翼。

    他们像是交易的双方,而不像是最为亲密的夫妻,不像是两个相互爱慕着的有情人。

    但这话他不能够说出来。有些话一旦说出,便是无伤也会成伤。

    他想,不过只是一时的感觉而已,那并不能代表着什么。虽是这样想着,他心中那早已决定的事情还是开始动摇。他们当更加的亲密才是,就如这世间许许多多的夫妻一般,同风同雨同背同负......

    他喊了她一声又不说话,握住她的手亦是越发的用力起来,这令婠婠疑惑非常,“恒之?”

    凤卿城回了神,很快的寻了句话道:“婠婠可是还有旁的心事?”

    婠婠抿了抿唇,道:“这般作假,我觉得有些对不住官家。”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往也没少做小动作。可就是觉得官家待我实在不错,我这样造假来骗他有些心中难安。”

    造假终究是造假,计划的再是缜密、实施者再是聪明,也难保不会出现纰漏。若是一旦有事,那么......

    婠婠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伸出另一手来,覆在了他们交握着的手上,道:“算了,我另外想办法。还是不要做了。”

    “算了?”

    凤卿城心中的动摇霎时停了下来。只是对官家使这点小手段,她就能矛盾至此。那些事情还是不令她知道的好。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凤卿城说道:“此事我会办妥,一日之内。”

    婠婠没有去诧异他所说的时间,而是急急的道:“算了。我......对不起。”

    凤卿城笑道:“好好的,为什么说对不起?”

    婠婠道:“我不该同恒之说这些,不该央恒之做这些。我这脑袋方才是糊住了。谁都不能保证后果的事情,一旦出了问题,恒之便要背上欺君的罪名。”

    “婠婠。”凤卿城的声音低缓的甚是温柔,他擦去了她鬓角处的细汗,道:“婠婠能同我说这些,我觉得甚是开心。能为你做些事情,我心中欢喜。

    更何况,此事于我来说大有好处可取。便是婠婠不叫我做,早晚我也会去做。婠婠不必觉得对谁不住。”

    婠婠看着他,看着他唇畔安抚的笑意和那双桃花瞳中的温柔之意,只觉的她整个人好似都平静了下来。

    她起身来环着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怀中,“恒之,我今日乱的很。脑袋越发不够用。”

    凤卿城拥住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说道:“过去的事情不能更改。如此结果对于连翘来说许是最好的。她离开的时候,心必是安稳的。”

    婠婠道:“恒之,我知人生来便要死去的。生生死死,无所欢喜,无所悲苦,重要的不过这一路的过程。若连翘是个其他死法,我也不会慌乱至此。她这样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

    因为不叫楚王对她形成危险,连翘才会先一步的斩绝那可能。而楚王的事情弄成那般,也是有她的缘故。

    因为她的出现,这个世界中许许多多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婠婠在凤卿城怀中窝了许久,凤卿城并不出声只默默的安抚着她。

    又是许久之后,婠婠方才长叹一声。顿了顿,她唤道:“恒之?”

    “我在。”

    “方才那些话,从我觉得对不住官家往后,你能不能当做没听到。”

    那言行反反复复的,实在是不像她。

    凤卿城笑道:“此事我会办妥。明日午时之后,你便可以进宫向官家呈递折报。”

    ☆、第二百八十五章 风雪将催

    凤卿城说他会在第二日午时前将事情办妥,婠婠便在第二日午时揣着折报进宫见延圣帝。

    澹台灵计算着时间,将楚王被连翘所杀的消息泄露给了洛家。在延圣帝看到那份折报的时候,暂代金吾卫上将军一职的庄凡恰好入宫来见延圣帝。

    延圣帝看了那折报本不欲见任何人,但庄凡来见是有急事要报。延圣帝低下头去,用手按揉着眉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无不疲累的道了一声,“让他进来。”

    不过这一会儿的时间,延圣帝的面容便如苍老了十数岁般。

    庄凡报的事情之所以急,是因为枢密承旨洛亦卓提剑闯了吏部尚书连镜泽的府邸,声称要捉了连镜泽来见官家。连家不明就里如何肯就范,两相争执中洛亦卓伤了连俊彦。事情闹大自然引去了巡查的金吾卫。

    庄凡正在上报着状况,几位御史也相携来谏洛亦卓。

    延圣帝面上的沉寂哀恸渐渐化作了愤怒。莫说洛家与连家乃是姻亲,便是政敌也做不出这样提剑闯府的事情。洛亦卓如此做只有一个可能——洛家知道了楚王的事情。

    这消息洛家竟比他知道的还要早。

    洛家,究竟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延圣帝越是细思心中的怒意便越是大。楚王赵子珏是他的孩子,他的斤两他是知道的。楚王有野心、有揽人招才之能,但许多事情以他的能力是做不到的。那些事自有不少是洛家的手笔。可以说楚王的路有一半都是洛家为他铺下的。

    楚王走错的路,洛家亦有责任。

    能天子之所不能,引楚王走错了路。这两条,任一条都令延圣帝忌怒不已。

    他将折报轻轻的合上,向婠婠道:“查洛家!仔仔细细的查!后宫、兵部......但凡有洛家影子的地方,统统给朕查个清楚。”

    婠婠躬身应声,即刻回天门点人去查。锦衣捕快们行动迅速,申时才至便将一叠厚厚的折报呈递到了延圣帝的手里。

    那叠折报里,从兵部中查出来的数量是最少的,但却条条的犯了的延圣帝的忌,便是将洛家父子斩个几遍也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延圣帝的丧子之痛已然完全的转化为愤怒,只是愤怒的对象不是连翘而是洛家。

    洛家树大根深,非是轻易便能拔除。

    延圣帝挥退了婠婠等人和一众的宫人,独自坐在空旷的大殿中慢慢的筹划起来。

    接下去的一段日子,汴京城中年节的氛围日渐浓厚,朝中的局势日渐的紧张。延圣帝的手腕令群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