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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楚王妃的心中猜测纷纷,乱如麻絮一般。闻听延圣帝问话,便稳了神又将午间里说过一次的话再说了一遍。

    延圣帝听罢,问道:“子珏,与你在偏殿中欢好的当真是连翘?”

    楚王心中一突,别无选择的回答道:“是。”

    延圣帝点了点头,随手指了一位锦衣捕快,“去传展将军进来。”

    那位锦衣捕快应命而去,不多时便见展笑风传唤了进来。

    殿中的阵仗似乎并没有吸引到展笑风多少注意,他自若如常的行进来行礼。只是对那个与他生的模样一般的人多看了一眼。

    延圣帝见此情况,面上竟现出一抹笑来,“如此情形叫朕信谁?”

    语罢他向婠婠招了招手,说道:“阿婠,你若能斩杀展将军,那三年的俸朕就不罚了。不仅不罚,朕还要赏你。毕竟你年岁比展将军小,又是女子,朕许你挑几个帮手。四门中的高手或是外面的弓箭手,随你趁手的挑。”

    楚王猛然抬头,膝行向延圣帝道:“儿技不如人,输也甘愿。阿爹要如何处置儿子,儿子绝无怨言。只是展将军一事请阿爹务必细查,冤一忠臣良将,必会损了朝臣万民的心。还请阿爹依律三查此案,再做决定。”

    楚王言辞恳切,眼神并无偏向展笑风丝毫。他只那样哀切忧虑的望着延圣帝,看去就是一个被冤的无从可辩,却仍旧心系社稷的无辜之人。

    展笑风却是朗声的笑起来,“罢了。官家既起了杀心,臣便都认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暗道中的僵持

    婠婠看着楚王和展笑风,心中直恼方才没有赶在楚王开口说话前出手。这两个人忒是能演,若叫他们翻了盘去,自己这一番折腾岂不是白浪费了。说不得还要倒惹上一身麻烦。

    婠婠的手握在刀柄之上,只待延圣帝再一发话,她便立刻出手。

    延圣帝却是什么也没说,只静静的看着展笑风。展笑风并没有说些什么来扭转局势,他是真的认下了。从楚王第一次招揽,到他为楚王做的每一桩事,一一的列述起来。

    当听他说到沉香匣失窃一案,又将楚王在其中的主导作用说的极大时,洛青章即刻向延圣帝进言道:“官家,这分明是展笑风在陷害楚王。”

    洛贵妃亦急急说道:“陛下,子珏是您的亲骨肉。您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孩子,您最是知道。他如何会去勾结反贼?这必是有人陷害子珏。”

    洛青章将头转向了展笑风,又看了看婠婠。随即冷冷的笑道:“展将军与明总捕到底还是默契,竟就这样将一盆泼天的污水倒在楚王身上。”

    洛亦卓亦紧跟着开了口。他不出言还罢,一出言就直接颠倒了黑白,将这件事与秦王扯上了关系。

    眼见着一盘将定的局就要被这几个人红口白牙的翻过去,婠婠的手几乎就要拔刀出来。但她什么也没有做,延圣帝不发话,她就把自己当成雕塑。

    她当然不会选择回辨。辩不过不如不辩,也免得三言两语就被他们绕进坑里去。

    她这样的态度倒是意外的叫延圣帝更信了她几分。

    在洛亦卓的独角演说中,楚王拢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捏着——展笑风的确说了很多,但他未曾掀开他手中那些重要底牌。

    明婠婠这样子很可能是想起了什么,沉香匣一案便是不认也得认。他是有意将自己的主导作用说的如此大。这样,延圣帝反而会生疑。

    他这是在保他。

    他却不知,原来他待他真心至此。

    不过一场别怀所需的逐欢,不过一些真假参半的情言。他却予了他真心。

    楚王强令自己稳下心神,快速的过滤着线索状况。今日展笑风潜进宫来秘探,被他拉在偏殿。出了那场意外后,展笑风就一直的藏在宫中。待傍晚时分,那替身入宫来时才寻机换了回来。

    搜宫怕就是要搜那替身。方才延圣帝又刻意问起午间的事。看起来他们之间的事情已被知晓。如此的话......

    楚王迅速的做出决断,他缓缓的转向展笑风,面上是一片的不可置信。他的唇角渐渐的绽开一抹微凄的笑意,“你待我可有真心?”

    展笑风看向他,笑道:“我自是一心为着楚王。”

    话音未落,展笑风的身形便就晃向了延圣帝。

    瞬息之间,夜远朝护在了延圣帝的身前,而婠婠的刀一出鞘便直取展笑风的命门。殿中亦是同时出现了几名地门暗卫,将延圣帝团团的护住。

    展笑风身上并未曾佩戴武器。他只凭着一双空拳便躲过了婠婠接二连三的杀招。

    他手中无有武器,躲招多攻招少。殿中的锦衣捕快皆都出了手,几个呼吸间就将他逼至墙角。

    随着护驾之声的响起,殿外的守卫纷纷涌入。而就在他们破门而入的一瞬间,展笑风的身体忽然直坠下去。他方才立足的地面平滑光洁浑然的一体。刚刚那乍然出现的地洞就好像是众人的幻觉。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奔在近前的锦衣捕快们看的清楚,那地洞的长宽能容两三壮汉同时通过。

    所以毫无意外的,追的最紧的婠婠也跟着一同的掉落下去。

    延圣帝推开身前的几名暗卫,沉沉的道了声“拆!”

    延圣帝以为他方才已然是愤怒到了极点,而现在这乍现的地道叫他的怒气又直线的攀高上去。

    这殿中竟有着一个地道!他这做天子的不知,而展笑风却知道。

    那块地板禁受不住诸般兵器的猛砸,只片刻功夫就露出了一方长宽半丈的小地室,而那地室之中却是空空如也。敲击之下,五面竟都是实心。

    此时,在那其中一面的石壁后,婠婠分外郁闷的看着眼前的那块断龙石。

    她没有用明月刀去削那石头,因为那把刀此刻正穿过展笑风的肩胛将他钉在石壁之上。

    他们正身处于一条长窄的甬道,甬道两旁嵌着些铜灯,里面不知烧的是些什么油,烛火如豆大,稳而不摇微有异香。甬道的一边本是通往大殿的,如今被一块断龙石给封住,另一边曲曲折折的不知通往何处。

    婠婠用力转了一下手腕,明月刀便在展笑风的身体中旋了半圈。他倒是硬气,竟只是闷哼了一声。

    此般状况甚是僵持,婠婠只能弄大他的伤口,叫他的血流的快一些,再快一些。只要他失血过多,这场僵持她便赢了。

    展笑风宁愿挨一刀也要放这断龙石。其中必有她所不知道的缘故。他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婠婠现在想不出来,能做的也就只有警惕。

    这样僵持了不知多久,展笑风终于行动了。

    他捉住婠婠打量他伤口的一瞬间,猛然抬手向她肩头击去。婠婠迅速的防住他的攻势。此时她的一只手死死的推着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