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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翘面上那笑意越发的灿烂起来,仿佛此刻不是身在死牢,而是暖阳之下的繁华丛中。她看着她说道:“阿婠,走吧。欠你的命,我来世再还你。”

    说罢了,她便转回了身去,望着虚空处轻声的哼起一曲不知名的歌谣来。

    婠婠见她这样子就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她也没再多待,扭身就离了此处。

    步出大牢外,冷风和光线一同的涌来。婠婠拿出那只小布包,急急的就拆解起来——言出成诺的那是前主,又不是她。

    连翘这只小布包包的实在牢靠,婠婠越是着急就越是打不开。她索性直接坐在大牢门前石阶上,将那小布包放在膝头努力的撕拽起来。奈何这柔韧之物在某些角度恰能克制蛮力。婠婠越是着急便越是拆解不开,反倒将那布包倒弄的越发难解。

    天门总捕坐在石阶上满脸着急的拆一团布料,这画面引得牢门前的一众狱卒铁卫纷纷侧目。

    因为身负的职责,他们再是好奇也仅仅只是侧目片刻而已。就在他们心中暗暗好笑的时候,忽听一声宝刃出鞘的铮鸣。眼睛的余光里闪过一道耀目的刀华。

    一众狱卒铁卫的心顿时的沉了下去,四肢有着那么一瞬的颤抖。这位总捕大人要劫狱的话,他们绝非对手。但职责所在,纵是知道要死他们也还是拔了兵刃出来,指向了婠婠。

    下一瞬,他们默默的收了兵刃,全部都垂了头下去,活像一只只缩着脖子的鹌鹑。他们心中在齐齐的纠结着要不要赔礼道歉。因为他们在条件反射的拔出兵刃后,发现这位总捕大人只是在用明月刀割那团布料。

    闻听到周身响起兵刃出鞘的奏鸣,婠婠便暂停了手底下的动作,侧头过去看了看左边的人。立在左面那些人被她这样一看,立即就选择了躬身拱手赔礼道歉。婠婠又侧头向另一边看了看右边的人。这次不待她目光落稳,右边那些人便齐齐的拜下身去道歉赔礼。

    婠婠也没多跟他们计较,埋头下去继续的割着手中的布包。明月刀之锋利,断金石如削泥,这区区的布料自不在话下。割开布包后,婠婠收刀入鞘,飞快的抠出了里面的纸。

    当她终于将那张折叠精巧的字纸拿在手里时,身体顿时一僵。

    都打算寻死的人了,叠个字条还这样讲究做什么!

    这东西,到底又要怎么拆?

    纸张脆弱经不得鲁莽下手,婠婠此刻又心急如焚,耐不住性子。她抓了抓耳根,再次的将目光转向一侧,随手指了一名狱卒道:“你,过来。”

    那狱卒站的稍近些又是个眼尖的。一早就瞧着婠婠那死活拆不开布包的样子好笑,此时见她从布包里拿出个折叠精巧的七巧结来,心下更是一阵的暗笑。他憋笑的辛苦,面上正劈裂出一点笑意来,乍被婠婠这样一指一唤,那一双腿顿时就抖了抖。

    就是明知道要挨揍,他也努力的挪动着双腿靠近了婠婠。根据传言,主动过来的话,总捕大人下手会比较轻。待这位亲自过来抓人,那就不止是挨通拳脚那样简单,很可能会被当做沙包抡上墙去。

    这狱卒抖着腿挪到婠婠面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明总捕有何吩咐?”

    婠婠将那叠成七巧结的纸条一举,问道:“会拆吗?”

    狱卒心下一松,一叠声的道:“会、会会、会会会。”

    婠婠将那纸条递了过来,这狱卒并没有完全的拆开,只是略略的将拆松了几处叠压处便就双手捏着递回给婠婠。

    拆到这种程度,其实就好打开了。

    婠婠接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展开了字条,扫过了上面的内容后,她呆了呆。然后她定了定心神,一个字一个字的又看了一遍。随即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那狱卒本来垂手低头的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脚尖,被婠婠这动作一惊,以为她是要跳起来暴揍自己,于是立刻的蹲下身去抱头喊道:“总捕大人饶了小的吧。”

    这一声喊出后,回应他的就只有呼啸的风声和一众狱卒铁卫那毫不客气的取笑声。

    抬起头来才发现,眼前哪里还有那位总捕大人的踪影。

    婠婠此时已掠出了数丈之远。她奔行一阵忽又顿住了脚步,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后,折身往天门方向奔去了。

    那张字条上的内容乍看来只是叫她感受到一阵外焦里嫩,但稍做一些联想,她心中就隐约的有了许多的怀疑。

    字条上的内容并不多,连翘的用意也并不是要为自己伸冤或说明什么,而是要告诫她,准确的说是想告诫前主:莫要再对展笑风动情。

    字条上只有六个字,这六个字组成了两个人名:展笑风、龙阳君。

    ☆、第二百六十四章 慌不择路中奔上的道路 好似就是通往真相的

    婠婠的历史不怎么样,但龙阳君是何许人她倒是知道的清楚。本朝并没有龙阳君这个封号,连翘也不会写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名。此龙阳君怕就是

    她所知道的那位。

    这个时空倒是新潮,不仅有楚王这么一个爱菊攻,竟还有个看着直其实弯的展笑风。

    婠婠不是前主,她对展笑风没有什么情愫。在经历了最初几瞬的凌乱后,她就开始从这几个字上思索着它们与今日这桩事情的关联。

    从连翘之前的反应来看,展笑风有断袖之癖的事情她是不知晓的。此番她去查沉香匣一案,却十分不合理的犯下勾诱楚王一事。而楚王和展笑风又巧合的都有断袖之癖。

    三个人、种种的事件联系起来。婠婠脑海中的那些狗血套路就自发的拼凑出了一个方向。

    婠婠现在没有任何的头绪,更没有任何的凭据。她有的仅是这不知对错的联想和猜测。但她没有犹豫的时间。未时将尽,申时将至,再有五个时辰,洛贵妃的寿辰便过了。

    此刻若不抓着这猜测去试上一试,连翘的性命就必丢无疑。

    溺水之人,便是一根羽毛稻草飘过也会伸手去抓。但她不能够呈给延圣帝一个猜测,就算是往上递一个猜测,那猜测也得有些凭据。

    婠婠折身转向了天门,一路的疾行直奔。回到天门中,她直接拎过人来问了展笑风今日的行踪。得到的消息却是,展笑风今日一直在当值,除了巡查就是在金吾卫营中。

    猜测落了空,婠婠的脑子空了那么一瞬。那些基于展笑风和楚王有关系而推导出来的疑点,也就有些立不住脚了。脑中纷乱,她的脚步却没有停歇,直往无名楼而去。

    澹台灵等人得了连翘出事的消息后亦是片刻没有停歇。烈慕白与狄正出去仔细的探听内情,其余几人则都在无名楼中细翻着楚王、连府和连翘的卷宗。见婠婠疾奔下来便都忙忙的起身拥过来。

    不待他们开口探问,婠婠便语速飞快的说道:“把楚王和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