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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来取笑他的。谁信谁傻子啊。

    云小郎君满脸得意的从一众“傻子”间穿过,来到凤卿城的身旁打算再插上几刀,好好取笑一番。未等开口便听门外有下人报道:“夫人、世子,有圣旨到。”

    定北侯府沉寂多年,除了年前的那道赐婚旨意延圣帝也没再有过什么恩旨。众人皆以为此番凤卿城的加冠礼也是不会有旨意赐下的。毕竟,能叫延圣帝因小娘子、小郎君的及笄、加冠礼而赐旨示恩的,就只有那些令延圣帝极为重视的人家。而如今定北侯府横看竖看都不属于这个行列。但今日竟然就有旨意到了。

    一时间众人心中各有思量。

    这边厢襄和县主利利落落的设好香案,请了老夫人来领着一大家人在前厅恭闻旨意。

    对于旨意的内容,多数人都猜测是示恩的旨意。无非就是几句褒奖勉励,外加一些赏赐。然这旨意中并没有褒奖勉励,而是字字句句的在教训凤卿城。便有人想:这定北侯府莫不是要倒霉?还是延圣帝要在这样的日子里捊夺了凤卿城的世子位?

    在各自不同的猜测中,宣旨大臣将那一篇长长的教训念了下来。他偷偷的换了口长气,才又将圣旨的最后几句念完,“着袭父爵定北侯,领昭武校尉。望汝勤勉用功,修德修行。勿堕家风,勿负朕意。”

    这最后几句简直就是反转。按照常理来说,训斥过后不是该惩罚一通的吗!怎么这最后竟是恩袭旨意。虽然这行文套路与寻常的袭爵恩旨不同,但这着实就是一道袭爵恩旨。不止是恩旨袭爵,还赐了官位。

    昭武校尉乃正六品的武散官。可这散官也是官位,与单单一个爵位还是不同的。现实点说这爵位不过是代表了荣耀,拿了它便能受朝廷恩养而已。官位就不同了,实权肥差也好,清闲散官也罢,总是在朝中有话语权的。这是一张进入到官场的资格券。有了它,才有更多的可能。

    当然,在众人眼中这位新晋侯爷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样儿。纵有了这资格券也没什么“更多的可能”可言。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开始思考起这旨意的深意。

    若这旨意不是针对凤卿城的,那便是要通过这旨意达到些旁的目的。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与最近渐渐展露头角的那位秦王有关。

    众人心中各自思量切不言说,脸上皆都作出副欢喜面孔向凤卿城恭贺。襄和县主如吞了苍蝇,却也只能做出一副既欢喜又欣慰激动的样子,一边接受着众人的道贺,一边安排着诸多的事宜。

    加冠礼与袭爵两件喜事合二为一,便有许许多多的事宜要变动安排。襄和县主既累又呕,偏还要维持着溺爱儿子的慈母人设。心中那股呕意便越发的浓起来,简直呕到了吐血。

    就在此时,她见到栖霞郡主穿越过人群,双目炯炯、足下生风的向着这边走来。

    襄和县主几乎要压不住情绪,为了不崩裂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人设,她只得假装忙碌转身便躲。她需要安静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可栖霞郡主如何会放过她。她是最看不得旁人夸赞襄和县主的,这会子众人皆交口称赞襄和县主,她就偏要在这个时候借着定北侯府没给明总捕下请帖的事情好好撕一撕襄和县主的皮。

    她都想好了,先要嘲笑定北侯府办事疏忽,襄和县主这主母做的不称职。然后她还要把一顶给未来儿媳使下马威的帽子扣到襄和县主的头上。

    词儿都想好了,如何能叫目标躲了去!

    于是两位贵夫人就这样在人群中玩起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你追我赶。不仅要维持速度,还要维持姿态仪容。难度绝非一般。

    ☆、第四十九章 吃你家炊饼啦?

    就在定北侯府上演着各种热闹时,婠婠从锅铲手里接过了满满一砂锅的汤饼,上面躺着两只胖乎乎白嫩嫩的溏心荷包蛋。

    以这具身体的力气托着只砂锅吃饭,完全不在话下。婠婠捧着那一砂锅的汤饼蹲在垂花门的门台上,望着拴在外院的那匹白马一阵的出神。

    这时空里马的价格并不便宜。尤其这匹马,单看颜值就觉得贵。所以换算一下,她家男神这等于是送了她一辆豪车啊。好大手笔!

    婠婠这次是真的想问一问她家男神究竟是如何想的。莫非京都之中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那样的话,她家男神钟情的岂不是前主?

    这可如何是好!

    婠婠一面想着一面吃着,不知不觉间竟将满满一砂锅的汤饼全部吞了下去。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撑得几乎直不起腰。她扶着门框站起身来,转回身来见锅铲正在内院里颠着新炒出锅的瓜子。

    锅铲的瓜子与街上卖的那些稍有不同。她是先用盐巴和香料煮过,晒干后再行炒制。香味独特,嗑多少也不会腻味。

    婠婠将那砂锅放在一旁,向锅铲道:“给我装上一袋子来。我出去走走,消化消化肚里的食儿。你把这些弄完了也和金莺出去玩一玩罢。”

    锅铲“嗳”了一声,收了那砂锅进去洗了。再找出婠婠用来装零食的袋子,满满的装上一袋给婠婠。她从头到尾就没好奇过,她家大娘子为何要带着零食去消化食儿。非但没好奇,她还很是贴心的装了一小葫芦果子酒给婠婠带着解渴。

    婠婠统统接过来,捧着肚子向外走去。行到外院时吩咐招财道:“今日再去寻一次林师傅,若实在寻不到你就直接买些材料回来,自己先搭一个棚子用着。还有喂马的草料什么的,你都看着采买些。银钱去问金莺支取。办完事儿若还有闲余时间,你也去玩玩罢。”

    招财唯唯诺诺的应了,并无多言。心中却是狠狠的下了次决心,暗道这一回无论如何也要寻到那林师傅。就是死等,也得把他等回家。

    婠婠前脚出门,招财便去问金莺支取银钱。金莺见他眼中的那股执拗,便道:“哥你等一会儿,我同你一起去。”

    招财道:“我自己去就好,你同锅铲去玩,今日是花朝节。”

    金莺摇摇头,问道:“哥你两次都没寻到林师傅,有没有打听过他去了哪里?”

    招财道:“问过了,他邻居说他出门出再没回来,许是到了远处做工。去了哪里谁也不清楚。”

    金莺追问道:“可往别处去打听了?”

    招财摇摇,“没有。”

    金莺道:“所以这次还是我陪哥哥去,说不定我能打听出些什么来。咱们两个人办事也快些。”

    招财想想觉得妹妹说的也很有道理,便就应了。

    几人先后出门不提。婠婠此刻走在街上,节日的气氛扑面萦身。

    百花争望的花朝节景象存在于温暖湿润的南方。此刻汴京的花儿多还有没开,扑蝶会,斗草会这般热闹事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汴京人打马、泛舟、拈香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