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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将这没有什么花的花朝节过得惬意热闹。

    郊外,草色青青,烟柳新绿。那颜色淡淡的好似水墨晕染,令人望之心愉。

    漫长寒冷的冬日即将过去,万物都正复苏着。汴京百姓们似乎是迫不及待的要迎接春日的到来,今日郊外的人倒比城中还要多。放眼望去,处处绣车盈路,骏马缓驰。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官贵百姓,此时都在享受着节日的热闹。

    婠婠走到城外来那一砂锅汤饼也消化了大半。此刻已是午后,阳光暖暖的照着大地,郊外的人不减反多,节日活动也进行的越发多样。远远近近的笑声交杂着诗赋小曲,让这风显得越发温软起来。

    婠婠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见到前方一株老树上挂满了红色的布带、符牌、福袋等物什,红艳艳的迎风招展着,好似那老树盛放开了一冠的红花。不知是哪个臂力弱的抛不上去福袋,竟立了把梯子在树下。

    婠婠走的路长,这会子也有些累了。见那老树枝干苍劲很是粗壮结实的样子,便顺着梯子爬上树去,寻了个且高且安稳的枝桠坐下。磕着瓜子,喝着小酒,随便往哪里一望便是一道绝佳的风景。呼吸一口空气都会觉得格外的甘甜欢喜。

    婠婠惬意的很,在她磕掉半把瓜子后,听得远处似有人提到了她家男神的名号。婠婠不由自主的凝神去听,那些声音入耳便就更清晰了些。

    ......

    “我亲耳听到的岂会有错。”

    “你是亲耳听到了凤世子说这话?”

    “那倒不是,我是听一群婆子说的。”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却是听我五哥哥说的。不过他也是道听途说,并未亲耳听到凤世子如此说过。”

    “那你五哥又是听谁说的?”

    “一群士子书生。”

    “这个倒是有些可信。凤世子若真的拿那位明大人打赌,对赌的必是那群郎君们。那些人里中哪个不识的几个士子书生。”

    “你们这些小娘子,一个个的可知道现在你们正议论的已不是什么挂空名的世子。人家如今是正正经经的定北侯,还领了个官位呢。”

    “管他是世子还是侯爷,这般拿人打赌当真可耻、可恶。”

    “我倒觉得这事儿不可信。凤世子,嗯,不对......那位凤侯爷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拿明大人打赌。除非他是挨揍没挨够。”

    接着便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有人边笑便道:“听说正是因为有人笑他被未婚妻揍过,他才誓了这个赌局......要那位明大人似痴情于展大人那般痴情与他。当真笑话,笑的我肚子好痛。”

    嬉笑间这群小娘子们已经很靠近这棵老树。跟在她们身后的仆妇丫头们手里各捧着些红彤彤的物件,看起来像是要过来抛袋子祈福。

    婠婠坐的高,看清这群小娘子身后还远远跟着几个小娘子。其中一个穿杏色衣裙的走的大步流星,浑身都带着股风。

    在前面这群小娘子走到树下时,那杏色衣裙的小娘子也追了上来。不等站定便怒气冲冲的道:“你们都胡说什么!我大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众人皆是一怔。随即一名头插珍珠小钗的小娘子出来行了福礼,缓声道:“原来是凤二娘子,我们不过好奇议论几句,失礼之处还请凤二娘子莫......。”

    不等她说完话,凤颂娘便打断道:“确是失礼!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官贵人家的小娘子如市井愚妇般造传流言。”

    一红衣小娘子怒火顿起的拉回那头插珍珠小钗的,以比凤颂娘更大的嗓门说道:“谁都知道你那大哥哥就是个纨绔。纨绔的品行岂有保障。要我们不拿你大哥哥来取笑,也得他自己不是个笑话才行。”

    凤颂娘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却是每个字都极有力度的说道:“纵然我大哥哥是个纨绔子弟,可他也不会做那样的赌局。”

    红衣小娘子反倒笑起来,“你那大哥哥大夏天里堆个冰屋子吃拨霞锅,为了赌田中有几个兔子窝便毁了人家一片田。似如此的纨绔行径,怕是数上几个日夜都数不完。此等纨绔子,视律法如无物、视百姓如草芥。肆意妄为,不知德行......”

    红衣小娘子越说越是激昂,词句越渐工整骈俪,竟就做起一篇讨伐纨绔的檄文来。

    凤颂娘是没有这等文采本事的,听得对方不时的提上一句纨绔,后面跟着的讨伐谴责之句也越发的激烈起来。她终是忍不了了,怒容满面的打断了对方的话:“纨绔怎么了!吃你家炊饼啦?”

    ☆、第五十章 奔跑吧小娘子

    红衣小娘子被她这么一怼,顿时语噎。一名着翠衣的小娘子上前拉了拉红衣小娘子的胳膊,而后转身向凤颂娘福了福身道:“背后议人,确是我们的不对。我代大家给凤二娘子道个不是......。”

    不等她说完,先前那红衣小娘子便一把拉回了她,“道个什么不是。既敢做,如何不敢让人说?”

    她这话冲出口的太快又带着通身的气势,那翠衣小娘子压根就阻止不得。众小娘子背后议人被抓包,本来是羞愧着的。奈何凤颂娘的指责问罪之意太过浓烈。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有几个不爱面子的,这样一来那羞愧便就演变成了一种复杂的羞恼。

    于是又有几个小娘子出言助阵,纷纷指责起凤卿城的品行来。仿佛证明了凤卿城品行之劣,她们方才的行为就能掩饰成愤然的说句公道话。算不得失礼失仪。

    凤颂娘连一个红衣小娘子都说不过,此刻又哪里说得过她们这一群人。待她们一个个说完,凤颂娘深吸一口,说道:“旁的倒也罢了。那个赌局,你们那个亲眼看到了,还是哪个亲耳听到了?”

    一众小娘子面面相觑,很快有人答道:“这汴京城中还有几个不知?总是无风不起浪的。”

    凤颂娘道:“那敢问诸位是听哪个说的?可敢拉出来对质!”

    那翠衣小娘子犹豫片刻,犹还想息事宁人,“人人都传的事情,要如何找,找哪个?况且,这种事情问到台面上又怎么会有人开口承认。本是大家顽笑的几句,认真起来竟成了件无头公案。

    不如这样,我做东请大家去吃果子茶。借茶陪罪,这事儿就作罢了,二娘子看可好?”

    凤颂娘的怒火略消,却是依旧不肯妥协,“既敢说,如何不敢认?究竟是听哪个说的,必要寻来一问。”

    有小娘子冷笑起来,“凤二娘子如此执着这一件事,莫不是怕那位信了,挥拳头打上你们侯府去。”

    凤颂娘这回是真的恼了,她两手仪态,左手撸起右手的袖子,右手撸起了左手的袖子。

    一众小娘子见势纷纷退避。她们这群人都是出身文官之家,眼前这凤二娘子算是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