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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闲职,这也是为他好的意思,日后等你有造化了,你父亲自然能往上封,京中的闲差这样多,到时朕召他上京,给他一个好差事养老,也好让你能常常见见亲人。”

    他还肯这样为她筹算,嫮宜不是不感动,只是他们的感情,竟成了生父与继母晋升的大道,实在让嫮宜意难平。

    嫮宜的父亲方远宁,让她自个来说,才华还算勉勉强强,若在别的地方,运气好些,遇上拿手些的题目,考个举人应也是可以的。

    偏偏他生在江南,自古文兴之地,书生才子遍地都是,他这点子才华,也就不足一提了。因而四十岁上下了,还在参加每年的乡试。谁知他考了十余年举人未曾考上,如今倒是因自己一向不得他重视的女儿,才踏上了平步青云之路。

    燕齐光看了韩耀一起呈上来的方远宁的几篇文章,觉得文采虽平平,但是还没差到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便赏了他进士出身,给了个六品闲官做着。燕齐光想的倒是简单,他也不需方远宁是个怎样的能臣,只要他安分守己,日后再慢慢提拔,给嫮宜能荣耀个出身,便罢了。

    不过又有另一遭,方远宁既封了六品官,嫮宜的继母自然夫荣妻贵,成了六品的敕命夫人。日后若是丈夫还能因嫮宜的关系另有出息,做个诰命夫人,应当也是可以的。

    只是如今让嫮宜知道,反生了一场气。虽然生母作为原配,也追封了诰命,但她既已经能荫封父母,谁知生母未能享福,只有个死后的空名头,倒便宜了继母!

    但燕齐光是实打实的为她好,她这气还不能发出来,发出来反而要落个“不孝”的名声。只能笑着领旨谢了恩,不再多言。

    第四十九章 贴身里衣无力织就 丝罗素帕恁寄相思

    时近九月,江南水患既定,燕齐光这边也常有封赏江南官员的圣旨下去,其中不乏一些位低官小的底层官吏,也都得了赏。

    韩耀做事妥当,既要请功,几乎是人人有份。赏赐方远宁官身的旨意就这么不显山不露水地发了下去,明面上的理由是“救治水患有功,特赐进士出身,再赏从六品官身”。

    因为只是个从六品闲官,最近封赏的旨意又多,也并未在朝中引起多大的波澜,只是落在一些有心人眼里,才是一场惊涛骇浪,这里暂时不表。

    因为又有一件大事。每隔两三年的十月,燕齐光都会赴北边的平溪围场秋狩,既为骑射,又行震慑。今年正好到了时节,燕齐光已发过话,圣驾直接从清凉行宫起驾,不经帝都,直接去平溪围场,故而上上下下又重新忙乱起来。

    因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大多是夏天使的,还得赶着做秋天的大毛衣裳和准备天气凉时的厚铺盖家伙,针线房自忙得不必说,各宫的宫女们也要替主子们赶着做贴身的厚实里衣,到处都是热火朝天之势。

    燕齐光是到哪儿都能看到穿针拈线的宫女,这天来春山空静堂,不由对着嫮宜笑道:“自宜娘入宫来,朕还没见过宜娘的针线呢,外衣这些太费眼睛,朕也舍不得宜娘做,只是什么时候也叫朕穿一回宜娘做的里衣?”

    其实燕齐光这要求对于时下女子来说,真不算高,里衣又不用绣那些花哨的绣样,布料的裁剪也自有宫女帮忙,只要按着样子将裁好的布料缝起来,便算做好了。

    但嫮宜是从小懒于针线的,倒不是说她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而是针黹女红这些,各家都是主母带着做,是女子必会的第一项本事。

    嫮宜的继母既拿她当眼中钉,自然不会用心教她。嫮宜在家中颇为艰难,继母不教,又把持着家中内务,她连根针、连卷线都没地儿寻去,不像写字似的,还能在沙地上划几笔。故此嫮宜的针线,是的的确确不能看。也幸好选秀女不考女红,不然她怕是一拿针就会被刷下来。

    燕齐光既问,而且摆明了是个不做一身里衣不罢休的架势,嫮宜红了脸,难得主动伸手拥住他的腰,低声道:“宜娘……宜娘是真的不擅针黹,齐哥,不若……不若再让我练练?”

    燕齐光原也只是随口一说,不想嫮宜真的不善此道,不由笑起来:“人都说女子有德容言功,依朕看宜娘只差这最后一条便能十全十美了,那朕就真等着宜娘的里衣了?”

    嫮宜只好应了,又说要先给他绣几条手帕子用,等帕子能见人了,再去裁里衣。

    燕齐光搂着她往里走:“那朕不要什么劳什子龙啊凤的,天天见的都是那些,怪腻的。宜娘既要赠帕,不若……”他目光一扫,指着两人腰间的白玉鸳鸯荷莲佩,笑道:“那朕就要这个花样的。”

    嫮宜一跺脚,斜了他一眼,嗔道:“呀!又是鸳鸯又是荷花又是莲叶还有水波,齐哥也太为难人了!让我说,就只给齐哥一条素帕子,又快又便宜!”

    燕齐光朗声大笑起来:“那朕可不管,是宜娘先应了朕的,反正朕只等着!只是针线伤眼,宜娘不可太操劳了,慢慢地做,不拘多久,朕都等着。”

    又见嫮宜靥生桃花,娇羞不能言,方伏在她耳边,调笑道:“其实素帕也未尝不可。古人有诗云,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宜娘可是这个意思?”

    嫮宜本只是随口一说,反招出他这些话来,是又恼又羞,恨恨瞪了燕齐光一眼。只是又听了这几句诗,倒像是谁正正好知道她的心思,替她说出来一样,把一句“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在心内反复默念着,简直揉碎了肝肠。

    还在神魂颠倒间,燕齐光已倾身吻上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整个人便笑着俯了下去。

    第五十章 回眸入抱总合情谊 蒙眼侧身直上顶峰

    其实若只论情事,嫮宜和燕齐光之间已云雨无数,各种花样也玩的多,嫮宜次次都被拖入情欲的深渊里,每次都只能任体内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

    只是再如何销魂蚀骨的情事,都很难有今夜给她的震撼深。衣衫被一件件褪去、一头如墨般的青丝也从发髻里被释放出来,他眼底映照着她光裸的身体,一个情动之下,就俯身吻了上去。

    从她的额头吻到颈项,从她的颈项吻到胸乳,再从胸乳吻到小腹,从小腹吻到腿根,再从腿根吻到她白皙的脚背。最后才肯去缠磨她的双唇,含住她的唇瓣吸咬着,舌尖春风化雨似的温柔拂过。

    这吻是如此轻柔,痒痒的、酥酥的,蜻蜓点水一般,在嫮宜心中点出圈圈涟漪,让嫮宜第一次觉得,她是被如此珍视着的,是他心上的宝物。

    嫮宜心下软软的,柔顺地不可思议,燕齐光只觉比以往更是如卧绵上,户内春水无声潺潺流淌着,将他抵在腿心的阳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