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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妤点点头,复围着萧泓澄转了一圈,没发现他身上有伤,这才彻底安心。

    刘婶觉得元平今天有些奇怪,他平时对儿子有求必应,看得比什么都重,可今日这个重要时刻却摆着严父的架子不去迎接。想归想,那是别人家的事,远远见萧家兄妹回来了,便知会了他一声。

    元平顿时惊起,又对着前朝皇陵方向叩了三个响头,这才出门迎接。

    他这几日都没有睡过,一闭眼脑中就会出现萧泓澄遇难画面,今日也不敢去接,就怕没有人可以接,好在这孩子命大福大。

    接风洗尘后,元平一脸难色道:“天下同名同姓的很多,但萧这个姓氏很敏感,加之主子的名字年龄又没有改,虽然很多人已经忘记了主子名字,但只要一看便能想起。若是被阅卷的考官认出来可如何是好?”

    经历了生死,萧泓澄也看开了,迟早的事,他之前想着越晚发现越好,不过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逃避,“被认出来也没什么不好,我一无富可敌国的财富,二无人脉人手,三无造反复仇之心。早日解决,也早日光明正大站在公主面前。”没有秘密,没有隔阂,心意相通。

    元平不清楚皇帝与公主为人,主子向来有自己的见地,也没有让人失望过,便也不再多想。

    又想起百姓私下议论公主若是成为女帝,是会像皇帝一样只有一个夫婿,还是会有一个后宫美男子,不觉就玩笑似的说出口。

    萧泓澄嘴角抽了抽,不想民间如此八卦,不过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问过她,下一次有机会一定得问问,答案只许有一个。

    元平还想再说话,侧头见主子已经睡着,无奈一笑,唤来刘婶,两人费了大气力把萧泓澄抬到床上。

    萧泓澄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醒来发觉超过了假期,急急忙忙往宫里赶。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居然说本首辅是大狼狗?!

    萧泓澄:你敢有意见?

    星妤(星星眼):哥哥好帅!

    ☆、秋闱放榜

    月白风清,奎堂点燃百支蜡烛亮如白昼,几十个考官历经大半个月阅卷面色萎黄,但此刻精神极佳,其中五个考官身前点着一对红烛,五魁便是出自他们阅卷下。

    书吏官环绕大堂大声传唱,“田元宏,年二十七,亚魁。”

    兮妍提着心站在奎堂门口,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一只手无意识地抓在门上,青葱玉甲陷进木门也无知觉,待听到“萧泓澄,年二十,亚元”时,差点喜极而泣。

    九月初三,秋闱放榜。

    “你就这么有信心?”别人一大早就去贴榜处守着,唯有他气定神闲地对着一株紫龙卧雪作画。

    萧泓澄笑着放下工笔,“公主主办秋闱,除了考官,想来没有人比你更早知道哪些人中举。你神情轻松,我想我是中举了。”

    他变得很奇怪,感觉有些东西无形中变了,但又说不上来,就好像寻常之路一夜之间被延长到望不到头。

    兮妍暂时压下这种怪异感,笑问:“纵然你从我的表情推测出你中举,但你可还能推测出你是多少名?”

    这个他真猜不出来,抬手摸了摸菊花的柔嫩花瓣,“还请公主告知。”

    他曾让她猜,他与韩雾年名次谁更高一些,她此刻说不出口,“准你半天假,萧画师自己去看吧。”

    萧泓澄心中微沉,他对自己实力有足够认知,能中举,也能名列前茅,但排名上一点信心都没有。

    匆匆换过衣裳就离宫,远远看见一伙人围在榜下,也顾不得许多,与众人一样挤作一团,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解元的名字,他排在他下面。

    他曾在公主面前大放厥词,此刻尤觉讽刺。

    韩雾年正从旁边茶楼出来,见到萧泓澄笑着上前祝贺:“恭喜萧兄。”

    萧泓澄回礼:“该是在下恭喜韩公子才是,韩公子才智过人,想必来年必能连中三元夺得状元。”

    一个以兄弟称呼对方,一个以公子称呼对方,猛地听上去让人感觉萧泓澄不识抬举,但他若真的以兄弟相称,又会让人觉得他高攀。

    萧泓澄不得不高看这个少年,有心机、有才能、有家世、有外表,这样的情敌不好对付,但萧泓澄并不把他放心上,少年成名的难免心气高,越是理会他,越是难缠,不做理会便能相安无事。

    韩雾年勾了勾嘴,这次考试他看了萧泓澄考卷的摘抄本,凭心而论,不比自己差,甚至有些地方还略有超越,他能夺得解元,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名气以及家世。

    来年殿试,皇上可不会考虑这些,他能不能成为状元,还真不好说。

    “我的好友在一品楼定了一桌酒席为我庆贺,萧兄不妨一起来?都是读书人,往后说不定还会成为同僚。”

    “韩公子美意本不应该推脱,只是韩公子也知道,我在宫里做画师,公主才给了我半日假,我还得去谢过恩师,时间来不及,倒要辜负韩公子美意了。”

    韩雾年笑容变淡,此人贫贱不移,威武不屈,还出言炫耀,真是让人不喜!

    酒席上众人见韩雾年喝着闷酒不言语,一个个很是奇怪,韩家小厮经不住众人打量把刚才的事说了。

    其中一个高瘦的年轻男子不以为意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一个没有家世的举人吗?便是他再才华出众,官场上可不看重这个,依照他对你的态度来看,倒是个清高孤傲的,这种人往往郁郁不得志而抱憾终生。”

    韩雾年并不答话,下手去搞掉别人前程之事他做不屑去做,他就不信还争不过一个萧泓澄。

    众人见此也不再劝,韩雾年这小子从小就喜欢凑在公主身边,长大后更是喜欢得不行,就连他们都以为俩人往后必定是一对,不想还有这事,只能说缘分这事说不清楚。

    萧泓澄去书院拜谢了恩师,出了书院便见一辆青色马车停在门口,其车身是以金丝楠木制成,蓝色绉纱遮挡车外人视线,车内之人却能把外头看得清清楚楚。

    这马车造价不菲,非达官贵人不能拥有,再看马车旁垂手而立的马夫,气息都有章法,能屈服车内之人,可想而知车内人身份之高。

    他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审视,这种感觉很不好。

    兮妍就萧泓澄之事从未与父皇交谈过,如今萧泓澄中了亚元,也不见父皇有任何情绪表露,越是风平浪静,心中越是不安。

    皇帝自是感觉到了女儿偷偷打量,不过他可不会去点破,萧泓澄之事越难查探,就表明这是个必挖不可的秘密。

    俩个心存心事的不约而遇,尚且来不及收拾情绪就被对方看了个究竟。

    兮妍暂且放下自己的心事,“韩家费尽心血才出了一个韩雾年,而你全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