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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什么难过可惜之意,倒是有股子洒脱的意味。对于连应,他觉得但说无妨。

    连应抿了抿唇,很识趣地没有追问,看着他们二人被关的房间一时有些疑惑:既然樊浩玮跟简落衣有仇,将他们掳了来却又什么都不做,而且给他们安排的房间还不错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在担心?”简落衣挑眉,见连应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

    “有一点,我相信药漓他们可以找到我们,毕竟在这江名城里唯一和我们有仇的也就只有掳来我们的那位了,只是不知他们能否与这山寨中的人对抗。”说到后面,连应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担忧之色,他倒是没想到樊浩玮竟会在江名城中落草为寇,“好在现在的境遇还不算太坏。”

    “这倒未必。”简落衣轻笑,微微弯起的狐狸眼里一丝隐忧划过,“樊浩玮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我。”

    像是为了印证简落衣这句话似的,话音刚落的一刹那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冷冷的视线落在简落衣的身上,说出的话语也冷漠非常:“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我,真是让樊某不胜荣幸。”

    连应敏锐地察觉到在樊浩玮说出那句“一如既往地了解我”时简落衣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这让他更加肯定了这两个人曾经必然极其熟识的猜测,只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二人彻底反目。

    “可惜我却从来都不够了解你,否则当年也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至此境地。”樊浩玮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背对着他的简落衣,直至近前却是从背后将人一把抱入怀中,“落衣,我曾经有多喜欢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良久,简落衣才缓缓笑出声来,轻蔑的语气里是满满的狂狷之气。

    “所以你现在是如何,报复吗?樊浩玮,是你当年蠢钝,怪不得我利用你,况且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当年或许你更早就该死了。”

    “是啊,如果不是你,我岂会变成现在这样……”樊浩玮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完全忽视了这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似的,凑在简落衣的脖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像是一个瘾君子般正在品味令他色魂授予的极品美味,“所以这些年来我不是一直在找你吗?我在找你啊,落衣……”

    “放开!”察觉到对方越来越过分的简落衣挣扎了起来,樊浩玮不在乎有人看着,他还在乎呢!

    “你的武功去哪儿了?”仿佛才发现似的,樊浩玮一手箍住简落衣让他挣动不了,另一只手摸上了对方的脉搏,面色陡变,“为什么你的武功几乎尽失?”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简落衣冷笑一声,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出去。”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这可是我的地盘。”樊浩玮沉下脸同样冷笑一声,这个时候才瞥了一眼连应,对简落衣接着道,“我虽不会伤及无辜,可也绝对不会放过你。”言罢,直接一个掌风过去将武功不济的简落衣弄晕了。

    一把抱起晕过去的男人,樊浩玮走向连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依旧冷冷道:“连大人,我虽然不会伤害你,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放你离开,所以希望大人这些日子最好能够乖乖听话,不要惹我和我的手下生气。”

    连应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他?”

    樊浩玮皱眉,他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却不想与他探讨,他和简落衣之间早已是剪不断,理还乱,但他唯一知道的是,这都是那个男人欠他的。

    “连大人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呵,樊浩玮,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你心里就一点数都没有吗?”

    连应轻笑一声,不知为何竟想起了师禹,他自己呢,说不恨他,其实还是会有怨恨吧,可这怨恨却抵不过爱意。原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把相似爱慕之情越酿越沉醉……

    连应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简落衣了,别说见到,就是听都没听到过有关他的消息。除了每日给他送饭的人之外,他和外界似乎彻底断了联系,不过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现在他们并不在什么山寨上,而是在一座普通的府第里,但这也意味着药漓找到他们会花费上很大的功夫。

    不过有凤孤鸣这个南帝在,找到他们应该不会太困难吧?只希望这段时间里落衣不要受太多的苦,他无法想象樊浩玮到底会怎么对待他,究竟是爱是恨,都不是现在那个不理智的男人能思索的出来的。

    房门突然被推开,倏然照射进来的光线刺得连应稍稍眯起了眼睛,他抬头望去,逆着光的男人面色不好地看着他,紧抿的唇瓣显示出极度但却隐忍着的怒意。

    “跟我来。”这是自那天之后樊浩玮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第一次找他。

    连应什么也没问,跟在对方的身后出了屋子,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问什么都不会得到回答,而且他也知道樊浩玮会来找他必然与简落衣有关。

    连应想过很多次他和简落衣再度见面的情形,不过不管是在什么情形里,他所认知的简落衣,那个狡猾的老狐狸应当是神采飞扬,自信而掌控一切的样子,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虚弱地躺在床上,人都消瘦了一圈似的,却还是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我要你替我劝劝他。”樊浩玮坐到床边,手掌轻轻拂过简落衣垂散在外的乌发,看了眼连应开口道。

    “他有多久没进食了?”看这副消瘦的样子,连应还是能猜到些许的。

    “三天。”淡淡开口,樊浩玮淡漠的眼眸里染上一丝愠怒,“一口水都没喝。”

    “你逼的他?”连应暗讽一句,以他对简落衣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人逼他,他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简落衣是个聪明人,同时也是个顽固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是他自己冥顽不灵,不肯服软。”樊浩玮撇过脸,神色复杂地看着简落衣,最终只是说道:“我让你过来不是听你说教的,你要做的就是劝他吃点东西,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那还是请樊寨主出去为好。”言下之意,免得扰了这倔强之人的心神,让他也劝说不得。

    樊浩玮脸色一沉,有些难看,纵然落草为寇,他也好歹是个寨主,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鲜少有人敢这么命令他,不过他也知道连应说的话有道理,若是他执意留在这里,落衣是决计不会听劝的。

    “老实点,休想耍什么花样。”留下一句警告,樊浩玮走出了房间将门关上却站在门口,没有走远。

    连应看了眼映在门上的身影,知道樊浩玮没有走远,便坐到简落衣身边开始“劝解”。

    “落衣,落衣。”

    轻轻唤了两声,床上的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