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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玉狠辣,你有婴灵佛牌阴毒,谁也没比谁高贵,怎的你还鄙视上我来了?

    他脸色不虞,一把将柜台上的白骨梨埙抽回来,边往外走,边愤愤道:“你看不上,老子还不卖了!”

    林愫和宋书明隔得远,等在边贸街边上的小摊贩上,一人拿一只糯米粑粑吃着,装作来旅游的情侣。

    詹台走到他们面前,冲着林愫点点头,说:“就是这家,东方融丰。”

    宋书明问:“确定吗?”

    詹台说:“确定。那人知道阴山十方,肯定是我同道中人。而且,他胸口戴了一只翡翠佛牌。”

    林愫松一口气,既然这家店就是老周获赠佛牌的店,那想必这家店背后的老板,应该就是与鳌蟒和元皿有关的大董。

    总算有些眉目,起码不会白来一趟。三人晚饭时都在商量明天如何演戏骗过掌柜,尽量联络到老板大董,可直到回房睡觉之前,都还没有定下具体的办法。

    自打上次詹台险些被草绳勒死之后,三人一路之上便不敢再分开,同吃同住,连住宿旅社都特意要的三人房。

    瑞丽虽是旅游城市,但他们来的时候并非旺季,房价便宜。宋书明大手一挥,干脆要了一间带客厅的小套间,詹台睡在客厅的沙发床上,他和林愫睡在房间,也算是好好休养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轻松,下一章开始刺激。

    144、老林

    德宏州紧挨中缅边境, 热带气候,晚上气温也高。

    宋书明和詹台都很怕热, 晚上也将空调开得极低, 裹紧被子睡着。酒店的带客厅的套间一般因为面积较大, 都会是在尾房的位置。他们三人这次住的房间,正是在三楼的尾房。

    许是连日奔波疲累, 三人很快熟睡,房中一片寂静。

    但是凌晨刚过,细细听来,窗外却好似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沙沙声。

    那声音极为怪异,耳朵贴在墙壁上才能听得分明,像是成千上万的蜘蛛白蚁在墙壁上快速爬动, 又像是无数柄油漆小刷在外墙上不停涂抹, 渐渐向三人所住的房间潮水一般涌来。

    那声音越来越近, 紧闭的房门和窗户仿佛无懈可击无孔可入, 但是窗帘之后映衬着月光, 分明又有着时不时的阴影飘过,鬼影幢幢。

    是藤蔓。

    形状怪异的藤蔓,枝叶纤细柔弱, 披散着鹅卵状的浅绿色叶片,对称长着, 乍一看温柔无害。可那叶片翻转的一霎,背面分明密密扑了一层灰白色的鳞片,图案如骷髅一般。

    这是德宏州特有的, 萼翅藤。

    一条条细弱的萼翅藤,顺着空调的风孔层层涌入,野蛮生长,渐渐从墙面往下,沿着地面蔓延。每一片浅绿色的叶片之后,都映着一张骷髅面。

    宋书明和林愫在床上的厚被之中睡得香甜,一动不动。萼翅藤在地面上缓缓游走,像一条条碧绿的青蛇一样,渐渐游到了床脚边,又顺着床脚往上,隔着厚厚的被子,将熟睡中的两人、连同床垫床架,像是木棍捆铁丝一样,一圈一圈缠了起来。

    床上人毫无动静。

    萼翅藤一圈圈缠妥,此时才慢慢绕回窗边,紧紧贴在玻璃之上。

    窗边的萼翅藤越聚越多,一根垒叠着一根,一端贴在墙上,另外一端贴在玻璃上,如同拔河一样,将一面关紧的推拉窗户,生生拉出一道缝隙来。

    一根手指从缝隙之中悄无声息伸了进来,将推拉窗又推大了些。

    紧接着,有一道道黑影接连着从窗外蹑手蹑脚跳了进来,落在长满了萼翅藤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四个人,穿着连体的深蓝色工装,打扮利落。当中为首那人,正是詹台白天去询问的东方融丰公司的掌柜,胸前坠着一块碧绿的佛牌,在这夜色之中泛着幽幽绿光,格外骇人。

    四人站定,彼此对视一眼,便兵分两路,两人朝着卧室的床边,两人朝客厅走去。

    卧室的床上已被萼翅藤层层缠起,粽子一般牢固。为首的掌柜显然并不担心,手中握着一把长刃一尺来长,闪着寒光,径直朝床上躺着的林愫和宋书明走去。

    掌柜来之前已得过命令,若是林愫,便留着一条命。若是宋书明,便举刀便斩,断其右臂,在林愫面前制成人彘,再以萼翅藤勒死,逼她心神俱丧,将她制成一只元皿。

    掌柜连同手下,此番夜袭连工具都已带全,三枚铜钱藏在胸前,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深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厚被掀起一角!

    他用力甚大,厚被之中,被他带滚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掌柜一惊,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从被中滚出的,分明是商场常见的模特假人头!

    那鼓鼓囊囊的被子中,分明空无一物,又哪里有林愫和宋书明的人影!

    “中计了!”掌柜失声大喊,另两同伙正走向客厅的沙发床,离得远些还未走到。听到掌柜一声惊呼,立刻转身跑来接应。

    却已然晚了!

    说时迟那时快,掌柜话音未落,房间顶灯大亮,客厅的门边站着林愫,一身红衣,眼神淬了血一般狠厉,左手捏诀,右手举着金刚杵,大喊:“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九罡阵!”掌柜咬牙切齿,转头对着同伴说,“抄家伙!”

    林愫冷哼一声:“算你识货!”手中金刚杵不停,在胸前画出井字符,仿佛为了呼应她的动作一般,卧室的地板上骤然腾起了星星点点的黄色的金光,是黄符水和着赤硝粉,在地上写就的九个大字,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大字所在,金光辐射之处,萼翅藤霎时如烧焦一般,卷曲枯萎一片。原本已细密成网的萼翅藤被这九块金光割裂得支离破碎,再难成片相继。

    掌柜脸色一沉,却不见惊慌,抬眼冲着身边同伴使个眼色,“小妞还算有点脑子,还知道设下阵法陷阱,破我萼翅藤。”

    “她术法再高,不过一弱质女流,我们四个男子,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妞?”

    四人干脆不再遮掩,索性亮出手中匕首,亦步亦趋朝林愫走近。

    林愫面上沉着冷静,紧握金刚杵,再一挥手,双臂之下竟飞出十数只黄符纸鹤,冲着四人振翅飞来。

    纸鹤虽小,却极缠人,专往人脸上啄去,一口便是一块红痕。靠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