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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没有!”那内侍心有余悸地道,“直到下朝几位大人都没有争出个高低来,差点把天子堵在大殿,哪里还有时间去议论其他的事!”

    看来卢渊决定暂时忍一忍了,不知道他是否已有了对策,还是仅仅想看看两人谁沉得住气。毕竟夏侯有道一天天的长大,总有一天会成亲。只要夏侯有道成亲,他就有机会干涉夏侯有道的婚事。

    夏侯虞挥手让小内侍退了下去。

    夏侯有道下了朝来她这边用午膳。

    姐弟俩说说笑笑的,中午很快就过去了。夏侯虞午休,夏侯有道去听政殿看奏折去了。

    转眼间就过去了一旬。天气彻底地暖和起来。宫苑内草木扶疏,繁华似锦,乍眼望去,艳丽得如同盛夏。

    杜慧等人都赞今年的花开得好,夏侯虞却觉得到了极致,就是凋零,这花也开得太早了些。

    好在是不管卢渊还是范氏那里都没有什么动静。倒是崔家有些着急,让崔七娘子随着崔氏进宫给夏侯虞请了一次安,夏侯虞好生安抚了崔氏一番,崔氏这才带着羞红了脸的崔七娘子出了宫。

    夏侯有道下朝之后没有见到人,不免有些失望,吞吞吐吐地问起崔七娘子来。

    夏侯虞看着又好气又好笑,问他是怎么知道崔七娘子进宫了。

    夏侯有道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被夏侯虞打趣了几句就羞得逃窜般地跑出了凤阳殿。

    夏侯虞直皱眉。

    肯定有人向夏侯有道通风报信了。

    凤阳殿的人不多,都是曾经服侍过文宣皇后的,足够忠心,也足够规矩。听政殿那边却有太多卢渊的耳目。

    前世,卢渊就是因为知道夏侯有道和她都瞧中了崔七娘子,在萧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般的拥立了冯氏所生的夏侯有福登基之后,才会迁怒般地逼迫崔七娘子出家修行的。

    她和卢渊还没有分出胜负来,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夏侯虞悄声吩咐杜慧去查这件事,她则把阿良叫到了自己的跟前,问她愿不愿意跟她出宫,做她的近身侍女。

    这段时间夏侯虞对阿良另眼相看,阿良心中已隐隐有所感觉,可夏侯虞问她的时候还是让她又惊又喜,忙跪下来就磕头谢恩,表示她极愿意做夏侯虞的贴身侍女。

    夏侯虞很满意,让她等会去找杜慧,在宫册上把名字给消了。

    阿良欢天喜地,谢了又谢。

    夏侯虞微微地笑,心中这才有了改变世事,手握未来的踏实。

    晚上睡觉,她破天荒的没有梦到萧桓,也没有梦到那个充满了泥土特有腥味,让人窒息却又让人感觉到温暖的怀抱。

    可她还是半夜里醒了过来。

    只不过她没有被噩梦惊醒,而是被摇醒的。

    “长公主!长公主!”

    她睁开眼睛,看见了杜慧一张放大的脸。

    或者是因为隔得太近,杜慧的眼睛鼻子都有些与平时不一样。

    “什么了?”夏侯虞迷迷糊糊地问。

    杜慧白皙的面孔上冒出汗来。

    她道:“长公主,天子,天子他,他突然昏迷不醒……”

    *

    亲们,今天的更新!

    我决定明天也更两章,不过时间没办法定下来。

    *

    ☆、第十六章 噩耗

    夏侯虞拥被而坐,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似的,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杜慧再次含着泪轻轻地推搡了她一下,道:“长公主,听政殿都乱了套了,您快去看看吧!”

    她这才回过神来,觉得心间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似的,偏偏那心又不安份,冒头似的隔一会儿就要使劲,仿佛要从她的胸口跳出来似的。

    夏侯虞迷迷糊糊地被杜慧扶起身来,穿了衣服,拥着往听政殿去。

    夜风吹到她的身上,她打了一个寒颤,脑子这才渐渐清晰起来。

    她的阿弟,她想尽了办法,不是没事了吗?怎么会又昏迷不醒呢?

    夏侯虞想起前世阿弟去世时她的悲恸、伤心、茫然和不知所措,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晚,让她遍体生寒,双腿发软,脚上像灌了铅似的,抬都抬不起来了。

    “阿慧!”她像小时候那样喊着杜慧的,一把手抓住了杜慧的胳膊。她这才发现,杜慧抖得厉害,脸色青白。

    夏侯虞心里“咯噔”一声,之前被忽略的不祥之感如泛滥的河水冲垮了河堤,汨汨地流向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再也迈不开步子。

    生平第一次,她生出逃避之心。

    黑暗中,听政殿的灯火曜曜灼目,有着能让飞蛾扑火般的明亮。

    她却只想留在这黑暗里,不向前看,不向后退,世间的万物都停留在这一刻没有了变化,她在听政殿的阿弟,也就不过是睡着了,那些悲惨的命运,死亡的噩运都不能打扰他。

    夏侯虞怆然泪下。

    “长公主,长公主!”杜慧哆哆嗦嗦地低呼着她,“您可千万要挺住,听政殿里可不止有我们的人。”

    还有大将军卢渊的人!

    夏侯虞抿了嘴,心口绞痛,但这疼痛却如同当头一棍,让她清醒过来。

    她的阿弟如今自己一个人没有知觉地躺在偏殿,如同敞开了雪白肚皮的小兽,谁都能靠近他,伤害他,正等着她去保护他,庇佑他,她却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在这里自怨自怜,万一因此给了别人可趁之机怎么办?

    何况她的阿弟只是昏迷了,又不是殡天了,她怕什么?

    她又怎么能害怕?

    夏侯虞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甩开杜慧的手,大步朝听政殿走去。

    杜慧眼底闪过心疼和欣慰,绷着心弦,紧跟着夏侯虞进了大殿。

    大殿灯火通明,夏侯有道身边服侍的密密麻麻地跪了一地。

    夏侯虞目不斜视地进了偏殿。

    偏殿的灯光没有大殿那么明亮,只有田全带着两个内侍跪在床榻前,用帕子给双目紧闭的夏侯有道擦着额头的汗。

    看见夏侯虞,田全和两个内侍都深深地匍匐在了地上。

    夏侯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奔床榻。

    莹莹的灯光透过绣着虫草的青纱帐照在夏侯有道的脸上,模模糊糊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夏侯虞还是发现了异样。

    她铁青着脸,高声喝道:“掌灯!”

    田全和两个内侍都没敢动。

    杜慧亲自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灯具,举在了帐内。

    夏侯有道的皮肤白嫩得比女子还要细腻。

    而此时,他原本净皙的面孔透着灰青色,原本绯红的嘴角变成了黑紫色。

    “怎么会这样?”杜慧失声道。

    夏侯虞却转身扬手,床边的鹤立衔枝的灯具哐哐当当地倒在了地上,灯油全泼洒在了地上,“嘭”地一声燃了大火。

    “是谁?是谁干的?”夏侯虞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