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像个初级调酒师般,把这个酒瓶里的酒倒进杯子里,再把那个酒瓶里的酒倒进杯子……他每种酒都尝试了,不好喝的或者喝不惯的都推到了一旁,不准备继续碰,而好喝的他不仅要单独喝,还要挨个尝试着混合出新配方。
他每配出一种新配方,会倾倒酒杯,使得澄澈的、颜色清醒漂亮的酒液倒在杯口处,再伸出舌尖去杯子里试上一试。
要是难喝,他就立马收回舌头,五官狠皱,“呸呸呸”几声吐出来,而且接着要用另一款贺庭政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酒,只看见是粉色的酒往嘴里猛灌一口,冲淡气味。
如若贺庭政把他兴致勃勃尝试各种甜酒的模样拍下来,传到江宇典微博上去,估计他粉丝都得捂着心脏哇哇乱叫了。
贺庭政把晚餐给他端过去,把灯开亮一些,立刻发现江宇典脸色已经变为了潮红,嘴唇微张,嘴角和嘴唇上都沾满亮晶晶的酒液,隐约可从他张开的檀口看见他的舌尖。
可他犹不自知,只觉得这酒一股饮料味,还有碳酸饮料般的泡泡,甚至在贺庭政过来时,还主动给他倒了一杯,仰头招呼道:“这个这个,玫瑰花香的,有股蜂蜜味和新鲜葡萄的果味儿!”
贺庭政把两份晚餐都放在桌上,把他喝光的酒瓶都放到了地上。他蹲下来,和江宇典齐平,他望进江宇典的眼睛里,又伸手摸了摸他脸颊烫人的温度,道:“大哥,别喝了,你喝醉了。”
江宇典就是不承认,摇头晃脑地说没有。
贺庭政眼睛暗了下来,想把他抱起来,抱到楼上去,又担心他没吃饭饿了,便把酒都给他拿开:“那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他像哄小孩一般哄他,江宇典清醒的时候不好哄,喝多了,反倒是乖乖的,贺庭政说吃饭,他就点头说好:“先吃饭。”
贺庭政把酒瓶都给他拿开,心想偶尔这么喝一次可以,但是喝酒和抽烟是一回事,都不宜多,偶尔一次是没问题的。在这点上,江宇典是非常有自制力的,但今天好似着魔了般。
喝醉了也好。
江宇典乖乖开始吃饭,不忘把酒杯推给贺庭政,眼睛闪着迷离:“阿政,你喝一下这个,我觉得……好好喝。”
贺庭政见他还能认出自己,说明只是一般醉,他看江宇典吃饭速度缓了一些,不如平常那么快了,只是用餐刀切牛扒和香肠的时候,刀割在盘在上,摧古拉朽般地割出“刺啦”的尖锐声响。
贺庭政没办法,只好给他切好了,切成均匀的块状,再把盘子还给他。
他把江宇典倒给他的,饮料一般的甜酒喝光了,但是他什么事也没有,这酒的酒精度只有11度,非常低,他只喝一杯、只喝这一种的话,是完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保持着清醒,照看着江宇典吃完牛扒开始扒拉米饭和玉米,扒拉的时候的视线没有放在食物上,反倒仰头看看他,然后笑了。
贺庭政很少见到这样的他,可以说十多年了,他几乎没看见过这样的大哥。
他也极少,像现在这样,像照看一个孩子一样来照看他,因为江宇典的自制力很强,他从不喝醉,也就从不对人露出这一面来。哪怕他们上床做爱,江宇典也始终保持着至少一分的清醒。
好容易把江宇典照料着吃完了饭,他又跪着趴在地上,弯腰去桌子底下扒拉方才没喝完,被贺庭政放在一旁的酒。
贺庭政也只好弯腰,把他抱起来柔声道:“不喝了,我们不喝了啊。”
江宇典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
“喝这么多水不难受啊?”贺庭政笑了笑,说着伸手按向江宇典膀胱,而这一按,让江宇典醉醺醺的脸上立刻露出难受的神色,趴在他怀里,手往下拉,准备拉开自己的拉链就地放水。
贺庭政连忙阻止他:“大哥,别,我们上楼去……我抱你上楼。”他又把江宇典往上抱了一些。
几瓶女生爱喝的甜酒,把冷静自持的他,折腾成了这样样子。
贺庭政极少看见他这样,他感到新鲜并且喜欢,觉得可爱,而且这样的宇典也让他心脏一片柔软。
但再可爱也不能一直喝,就留有几分余地,便足够了,省的真喝醉了睡着了他找谁赔去?
贺庭政看他几下吧裤子都脱下来了,更是万般无奈,他把江宇典整个横抱起来,抱他上楼去,像给小孩子把尿般抱着他,胳膊从下穿过去,搂住他的膝弯。
一条长江徐徐流完了,贺庭政把他放下来,蹲下来,给他拿纸擦了擦。
江宇典光脚踩在地上,红透了的脸颊,滴水似的湿漉漉的双眼。
和平常倒是判若两人。
贺庭政心底一片柔软而悸动,牵着他去洗手,给他在手心里打了香皂泡,并垂首问他:“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江宇典搓得满手泡泡,两双手互相在香皂泡里滑腻地交缠,他两只手都戴了戒指,箍得手指紧紧的。他听见贺庭政的问话,点头说:“认得。”
贺庭政打开水的开关,水开得很小,慢慢在这细小的水流里冲着两人满是香皂泡的手。
水流淌下去,贺庭政又诱导地问了句:“那我是你的谁?”他似有所无地拨弄了下他的戒指,心想江宇典这两天自从办了个婚礼后,就很直男地老公老公地自称。他原本盼望着,江宇典要是喝醉了,会不会就不那么自称了,反倒叫自己一声老公呢?
结果江宇典还是点头,笑眯眯地道:“你是我干儿子,”他打了个嗝,拍了拍贺庭政的脸颊,“老子是你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贺华强(捂住胸口):……快,我、我还能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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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去写美食文的……屈才了23333明天见
第95章
“……”贺庭政一时无话可说, 把手都用水冲洗干净了。他抽了毛巾给江宇典细心地把手掌擦干,嘴里道:“我们结婚了……我是你老公。”他拨弄着江宇典的戒指,这些日子, 他闲来无事就去拨弄手上的戒指, 时时刻刻脑海里都想到自己跟他结婚了,从而从心底开出一朵花来。
虽然他们这个结婚, 还不是合法的,不具备法律效应, 但贺庭政依旧是高兴的。
江宇典也不反驳他的, 贺庭政给他把手擦干了, 又牵着他往外走,走到床边去,把他抱着坐上床。
江宇典直直地躺下, 目光透着迷离,不见清醒,身子骨都是散的,软绵绵地躺着, 贺庭政拉过他的一只手,发现他软得不像话,浑身都是放松的, 任他为所欲为,想如何弄就如何弄。
于是,贺庭政便捏着他的一只手,往自己身上抚摸。
他盘腿坐着, 江宇典没骨头似的躺着,眼睛半闭着,像是快睡着了。
贺庭政见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