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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六皇子需要贾琏这个唯一明确表示过支持他的人的帮助,贾琏不能在这时候出事。

    但贾琏并不停,推开汤升的手,防止自己被制住,又见侍卫人多,怕一旦纠缠住就脱不了身,转身就朝贾府正门方向走去,这里不通,那就绕路,他还就不信了,杀个皇子就这么难?

    “拦住他!”汤升一跺脚,大喊了一声。

    他身后的十几个护卫猛地一窜,跑到贾琏面前,伸手一张,站成一排,阻住贾琏的去路。

    贾琏紧皱眉头,待要闯,看看人数,大约打不过他们,待要绕过,他走哪儿,那几个人堵到哪儿。

    贾琏肝火上升,猛回身逼视着汤升,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又冷笑道,“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还望汤公公明白。还有,你回去告诉六皇子,就说我绝对不会连累他,这一点,请他放心。”

    汤升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叫那十来个几乎堵了半条街的侍卫离开,只是连连叹息,劝道:“杂家知道,这事儿,你...”

    “这是我贾家的事儿,和汤公公无关,”贾琏打断他的话,四周看了看,寻找出路,说,“汤公公不必自作多情。即使你说了什么,我也不会领情。”

    三皇子,他一定要杀!

    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但汤升并未露出愤懑或者是怨怼的神色,反倒是又摇头又叹息地望着贾琏,劝道:“唉,贾大人,逝者已矣,活人还要继续活着,您不怕死,可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总得想想府上的老太君,想想您那未出生的孩子,您就忍心弃他们而去?”

    汤升的话叫贾琏愣了片刻,这事儿严格意义上说,是不犯法。但三皇子毕竟是皇子,虽然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古往今来,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皇帝,几乎没有。

    儿子,毕竟比臣子关系近。

    作者有话要说:  ps:征求一下意见,第二章什么时候发好?

    还有,还是那句话,喜欢看,多留评就好,你们给我的任何东西,我都收不到,不用浪费了,给你们喜欢的已经签约了的大大吧。

    ☆、第 73 章

    贾琏低头沉思片刻,就在汤升以为他要放弃了的时候,忽见他冷笑一声,说了一句,“多谢汤公公提醒。但为父报仇,义不容辞。我父身死,若是坐视不理,枉为人子。还请汤公公给六皇子带句话,若是我真的有事,望他和娴贵妃娘娘看在我尽心教导了他大半年的份儿上,多多看顾她们母子一回。”

    之后,又望着贾府门前随风飘舞的素白灯笼愣了一会儿,说:“将来,那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叫他回老家生活。就说...”

    贾琏咬牙,他做的到底对不对?

    若是庆惠帝真的处罚他,怎么办?若是连累了贾府众人怎么办?贾母年纪大了,王熙凤怀着他的孩子?贾宝玉和几个女孩子都还没有长大,她们本该有个美好的未来,而不是被他连累死.......

    想完,又狠狠心,有人要杀他,他为什么不能反抗?哪怕他会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就说,”贾琏以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完了那后半句话,“爸爸永远爱他。”

    说完,一抹眼角的泪珠,提气朝着汤升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汤升大惊,他刚刚把人都派到了对面,身后并无一人。他也实在没想到,贾琏竟然这样倔,死追着三皇子不放,只得叫侍卫们再追。

    这一次,贾琏放开了跑,加速狂奔,那些侍卫穿的衣服沉重,短距离爆发还行,长距离跑不过他,渐渐地被拉到了后边。

    双方拉开了距离后,正巧一个人骑着马从前边赶来,贾琏上前就要抢马,跑了一半,看清马上的人后,立即绕开,马上那家伙是范慎,不知道为什么单人独骑来了这里。

    又知道两条腿绝对跑不过四条腿,于是瞅准机会,钻进宁府旁边的一条胡同里,从这里也能去三皇子府,不过是多绕点儿路而已。而且,这里他熟。

    街上一个人飞速狂奔,一堆人在后边狂追,范慎眼再瞎,也会注意到。更何况,他眼不瞎。看到贾琏去的方向后,连忙吼了一嗓子,“你站住,我有话对你说。”

    贾琏在前边穿门过户,只当没听见。

    范慎虽然是文官,但骑术不赖,骑着马一个冲锋,就从贾琏头顶窜了过去,拦在他的前面,居高临下望着不得不猛地停住的贾琏,说道:“我有话说。”

    贾琏盯着范慎那匹马看了看,倒是难得一匹好马,抢过来正好用。于是冷笑一声,点了点头,“你请说。”又望望堵在胡同后弯腰大口喘气的汤升,催促道,“我有急事,你快点儿。”

    话音一落,朝范慎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离那匹马更近了些。又比划了下两人之间的差距,范慎毕竟已经三十四五了,他才二十岁,范慎标准的文官,他倒是日日练武,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应该都更胜一筹。

    夺马不难!

    范慎猜到贾琏想要夺马的意图,并不揭破,而是下马站在地上,紧走了几步,贾琏立即警惕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说:“你站在那里说就好,我们两个,现在是敌非友。”

    范慎的意图,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想阻拦他,既然如此,两人还是不要接触的好,以防误伤。

    贾琏说完这话,还把剑柄拿到手里,做好拔剑姿势,一副准备和范慎拼命的架势。

    范慎见贾琏的姿势,冷哼一声,从马身上同样拿出一把剑,挽了一个剑花,说道:“以往常听你家小厮说你练剑,就是不知道你练到了哪种程度,我一向也忙,没功夫和你比试,今日倒是正好,咱们正好痛痛快快比一场。”

    贾琏吃了一惊,“你会武?”

    范慎像是看情人一样柔情似水地望着手中的长剑,点头道:“这个自然,君子六艺,在下不才,学得都不赖。”

    贾琏表示不大相信。范慎怎么看都是个标准的文官,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会武的样子,怎么忽然换了个人设?

    范慎露齿一笑,“不信没关系,我这就叫你信。”

    话音刚落,贾琏耳边一声轻响,随后只觉眼前一花,握住剑柄的胳膊一痛,低头再看,范慎已经一剑划破了他的胳膊,衣服边缘正在往外渗血珠。

    “你...”贾琏惊讶地瞪大眼,他还真会呀,看样子,还是个高手,他竟然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一个字说完,贾琏的眼前忽然迷糊起来,人和物也天旋地转,心知中了范慎的计策,扶着墙,断断续续问道:“你......剑上...有什么?”

    范慎露着白森森的牙齿,笑了一笑,“迷药。”潇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