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她才又赶往皇兄的寝宫,一路上,忐忑与自责不断涌来,也不知皇兄现下如何了……
“公主,你总算回来了!”晴儿瞌睡正浓,见了凤幽夜却是瞬间清醒,“魏将军天不亮便派人来问你是否安然回宫……吓得我!赶紧拜托他去寻你!”
“魏将军寻我?”也是,自己昨夜突然与他走散,魏远之定然也是不放心的,却不知那个自称怀有他骨r的少nv,是否被安排妥当了——
她犹犹豫豫,还是没能问出口,赤宁城主与那一对孪生姊m,究竟有何渊源?倘若被那男人发现,她心里藏了酸意……他定会益发自得,取笑于她罢?
“公主啊!既然你没跟魏将军在一块儿,这一夜,你去哪里了呀?”晴儿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衣饰齐整,新梳的发髻更是比她晴儿的手艺还要漂亮,整个人透着g前些日子难得一见的光彩——
可疑,真是太可疑了!
“先别说我,皇兄如何了?”凤幽夜压低了声音,往殿内走去。
“嘻嘻,本来就想给你一个大惊喜。”圆圆的脸儿笑开了花,小侍nv悄悄在凤幽夜耳边嘀咕了j句。
“你说什么?”宣平公主着实又惊又喜,“真的是无痕?”
“我看那样子,是做不了假……”
将前夜所遇之事细细地同凤幽夜讲了,晴儿最后还颇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她不肯留下来,说是还会再来。”
凤幽夜赶紧过去,仔细瞧了瞧她皇兄的脸se,倒确实好看了许多——
“她真的用自己的血……?”虽然皇兄仍未醒,看上去却明显多了j分生气。世上怎会有如此救人的方法,以人血喂到病人腹中?!
“公主,她的血,应该非同常人。”晴儿回想着那蓝衣nv子失血过多后苍白的脸se,心里替她泛起一g担忧来。
“但愿皇兄,吉人天相。”
搓了搓带着晨间寒意的双手,凤幽夜积聚了多日的心头大石,终于可以稍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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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昏已近,煎熬了一整日,不知该如何与那男人开口的中州公主,最终选择了以书信来传音。
“晴儿,这封信,你务必要亲自送去乘风客栈,j给天字三号房的客人。”
以如此方式,来回应与那男人的“约定”,她自知食言,等于欺骗了对方,书信里也说了不少满怀歉意的话。然而,一想到皇兄身t有了转机,她便有了盼头——
只要皇兄好起来,那她自然也能安心同那男人“回家”……
那边宣平公主食不知味,独自用起了晚膳,晴儿怀揣着书信,更装着满肚子的疑h,一路经过重重守卫关卡,朝宫门外而去。
到了最后一扇宫门,却不料瞧见了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
“魏大将军?”晴儿对这个俊俏而英武的年轻大将甚是崇拜,他对自家公主的“垂青”,更让晴儿觉得他“眼光”好,对他更添了好感。
“晴儿姑娘,这是往哪里去?”自从皇帝重病,魏家为了避嫌,不沾宫禁守卫之事。如今替身已端坐朝堂,魏远之不仅要管军中事务,这j日更讨要了宫廷侍卫监管训练之职,在宫里走动更多了起来。
“我……替我家公主跑腿。”晴儿对着魏大将军,可谓知无不言,就差没列队行礼了。
“原来如此。”听完晴儿所说,魏远之眨了眨眼,“天se不早了,你一个nv孩子出门危险……昨夜你家公主,可让我担心了一整夜。”
“……”晴儿抬眸,只看到盔甲下一双英气的眉目,睫mao却长而温柔,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客栈离我府上不远,不如,就由我代传吧?”
中州大将军原本是个讷言的人,晴儿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的话,哪里还说得出拒绝他好意的话来,只吞吞吐吐,客套道:“这、恐怕……太麻烦将军了!”
“不过举手之劳,何须姑娘特意跑一趟。”沙场上发号施令,指挥若定的声音,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发挥了无以复加的震慑作用——
“那就谢谢将军了!”晴儿心里甜甜的,递出了信,道了谢,怀揣着纷繁的少nv心情,蹦蹦跳跳回宫去了。
宁幽卷119、将军一怒
且不说晴儿回宫如何向凤幽夜j代,信件已转托他人之事,先说说这骠骑大将军魏远之——
原本也算一时情动,才将那自己心间藏了多年的人儿拥进了怀中,以为那朵飘渺的云儿,终于也有了被自己收入指间的一天……然而不过眨眼功夫,一个疯丫头的出现,不光使得自己在人前失尽颜面,更让手中的云朵,瞬间再次飘出了他的掌心,隐匿无踪。
他的脾气向来不好,在军中说一不二惯了,对nv人也是颇没耐心,尤其家族里nv眷众多,口舌纷杂,他早受够了nv人勾心斗角,你来我往的那一套!是以,看着一个小姑娘当众撒疯卖泼,为了侮辱他的名声,更不惜无中生有,颠倒是非……他是极为反感和厌恶的。要换做其他人,他许是剑已出鞘,还自己一个清静。
然而,这无理取闹的nv孩,偏偏收拾不得——
不仅不能杀,更是打不得,骂不得……只因,她曾勉强算是救过他一命。
虽然立场相对,她对自己有过照拂是事实,他无法不顾念“旧情”。然而这鬼灵精怪的丫头以她已有身y为由上门“求亲”,他的第一反应仍是将她拎起来扔到了大帐外!就连与黑羽族联盟这样绝对利大于弊的事情也跟着被否决了——谁知道一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y谋?起m,他魏远之对做这“便宜爹”可没有兴趣。
还以为黑羽族一计不成,会消腾一阵子,然而不过j日功夫,这丫头竟然又找回中州来了!还当街上演了那么一出“大戏”,着实令他头疼不已。
忍无可忍的时候,他抓着喋喋不休的她一跃而起,纵身飞出了人群。冷风一吹,才让头脑冷静下来:这丫头是何人的棋子,接近他究竟有何用意,他还得花时间一一弄清楚……待到落地,人已到了他大将军的军帐之前。
审问“俘虏”,自要有对待俘虏的阵仗。
然而他大将军劳神费力了一整夜,也没能从这鬼丫头口中审出些像样的“罪证”:她只一口咬定,是他做了负心人!那言之凿凿的模样,简直让魏远之都产生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个夜晚神志不清做了糊涂事?
后半夜探子回报,说赤宁城主从黑羽族出来,一路狂奔中州,而今应该已经到了见彰城。魏远之心念一转,赤宁城主与黑羽族小姐……事情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他立即派人进宫去探凤幽夜的消息——
赤宁城主当日被长公主刺了一刀,定是心有不甘,伤愈之后便赶来中州纠缠;而自己与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