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
卞妈妈唤住往浴室走的卞雨,“你想去就去吧,不过检疫局的铁饭碗可就没了。”
第81章 (四)
“吃不吃燕窝啊?好好吃的。”汪月从门口那里探出头来,见汪节一盘腿坐在地上,头发刚刚洗完,乱糟糟的,在那里看书。
盅盖被取下,燕窝冰凉,盅壁上沁出水珠。
汪月看见他的行李箱立在墙旁边,“你又要去哪里?”
汪节一随手把书页折上,告诉她,“回去找你嫂嫂。”
说起还未见过面的嫂嫂,汪月问他,“她是不是和照片里的一样漂亮?”
汪节一放下调羹,认真想了一下,“嗯。她是很漂亮。”
汪月撇撇嘴,“我才不信。”
隔天,汪节一上车的时候,汪月也跟着钻上车,“我想和你一起去。”
汪节一想到些什么,也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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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工作室敲定了面试时间,卞雨化了淡妆要出门的时候,看卞妈妈还在那里看报纸,她新近退休,待在家里没什么事。
卞雨走近卞妈妈,因为穿着一字裙的缘故,蹲下的时候腰身楚楚,她拉着妈妈的手,撒娇道,“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这是你的选择,我生什么气?”卞妈妈整了整报纸,凉凉的出声,“好比高考试卷上十几道选择题,要是学生选错了,我就生气,那我早就活活气死了。”
“……嗯。”卞雨觉得小腹隐隐作痛,悻悻的起身,掩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卞妈妈这时候看见了,随口提醒她,“不舒服的话,下午顺便去趟医院。”
卞雨点头,取了包便出门。
看着卞雨离去的身影,卞妈妈随手搁下报纸,也是纯属凑巧,早上居然在报纸上看见那小子在南市领奖的信息,时间一对,卞雨那段时间正好不在家,她现在身子还不舒服,卞妈妈挎着脸,卞雨不会又被那臭小子欺负了吧?
面试得很顺利,虽说几年没跳过舞了,但是教小孩子还是绰绰有余,卞雨温婉可人的模样也颇招小孩子喜欢,工作室那边速速敲定她,让她下周一就来上班。
走出工作室的时候,天阴阴的,卞雨觉得小腹还有点疼,有些慌乱,拦了出租车往医院去。
挂号挂的妇科,做完常规检查,卞雨坐在走廊上等结果,走廊尽头的窗棂交错,外头的树叶在疾风间晃荡,因为阴天,走廊打开一盏灯,不时发出咝咝声。
灯光惨淡,卞雨的心情也很惨淡,摩挲着还未开机的手机,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生翻了翻检查单和病历,“没什么事,阴道有点发炎,频繁的性生活导致发炎的情况不在少数,你注意一下。吃两天药就好了。”
“……嗯”
“卞小姐,你还流过产啊?”
“……嗯”
医生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开了药就让她走了。
卞雨转身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唤了她一句,“小姐。”
刚刚还叫她卞小姐的,这回直接叫小姐了。
手肘撑在办公桌上,两手的手指交叉,女医生半眯着眼,打量了一下亭亭玉立站着的卞雨,饶有兴味的眼神,“性生活过于频繁了对女性不是很好。”
意味深长的话语,尾调带着一丝遗憾。
卞雨动了动唇,欲作辩解,可是瞬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酸涩的鼻间让她连话都说不出。
最后推开门匆匆的走了。
回家的时候,天公不作美,阴沉沉的天开始飘起淅沥淅沥的小雨,卞雨撑着伞,一步一步往家里走,在家门口,手伸进包包里取钥匙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唤了她一声。
熟悉的声音。
卞雨转身,倾盆大雨的雨幕间,汪节一举着伞站在那里,一如四年前她生日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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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想要狠狠心,还是没狠下心,汪节一身旁还站着个小不点,头发湿了,纠成一缕缕的。
卞雨推开门,让他们进家里去,不忘提醒那男人一句,生怕他自作多情,“小孩子淋了雨不好。”
她们小区不给车辆进来,他们估摸等了她好一会,肩膀都湿了。
家里没有人,李阿姨是钟点工,不住家,卞妈妈卞爸爸又去乡下了。
卞雨取了毛巾给小女孩擦头发,虽然有些无奈,也猜出她就是汪节一同父异母的妹妹。
汪月一直咧着嘴对卞雨笑,卞雨好脾气,“你哥哥让你淋了雨,你还笑吗?”
汪月摇摇头,“哥哥让我在车上等的,是我想下来的。”
过了一会,汪月小小声的,“我能抱抱你吗?”
卞雨看着这小女孩,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这哥妹俩都是缺爱的小孩,“你想抱就抱吧。”
汪月伸出双手,圈住了卞雨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胸前,“看见你真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
汪月的头动了动,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呢喃一般,“你是哥哥最爱的人。”
汪节一登堂入室,旁若无人,径直洗了澡出来,雾气腾腾间,看着卞雨给汪月擦头发有些眼热,毛巾放在卞雨的身旁,开始提要求,“也给我擦。”
汪月洗了澡,又擦干头发,此时颇有眼力见,打了个哈欠就钻进了客房,“好困啊,我睡觉啦。”
留下空间给两个人独处。
第82章 (五)
卞雨奇异的发现曾经对汪节一所存下的怨怼和愤恨的情绪全都已经消散,整个人成长的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他了。
卞雨径直起身,也不理搭在身旁椅子上的毛巾,汪节一坐在她的床上,她的床挺大的,可是无端端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后,而略显逼仄,他的黑发还滴答着水还等着她擦呢,她取了卸妆水便去浴室卸妆了。
浴室门打开,身后是雾气腾腾的水雾,卞雨洗簌完回来,发现汪节一还在等她,黑色的眸子锁住她,唇抿着,犹似有千言万语。
卧室里的窗帘微动,偶尔露出窗外一隅的景色来,路灯昏暗,细密的雨针坠下来,她家在一楼,外头的灌木被雨拍的哗哗作响。
卞雨咬唇,面上实在没什么好脸色,汪节一这样,头发还湿哒哒的,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坐着,别动。”卞雨上了床,跪坐在汪节一的身边,拉过椅子上的毛巾,帮他擦头发。
汪节一的头发有些长了,盖住了原本冷漠骄矜的眉眼,卞雨气他,一言不发,连带着下手有点用力。
心爱的女人的气,怎么着也得老老实实受着。
汪节一目光落在卞雨的睡裙间,她跪坐着,双手搭在毛巾上帮他擦头发,米白色的缎质裙摆往上卷,盖在她肤如凝脂的大腿上,眸色渐深,有些口干舌燥。
汪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