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怎么想也就算了,一直也没人敢当面这么说出来,苏严曲气的浑身颤抖,也不管什么仪态了,厉声喊道“来人,将这胡言乱语的小子给我拿下,老夫倒要拿了他到清屏山上去问问穆原他意欲何为”。
一旁的苏冒早就等着主人的这句话了,一听苏严曲的命令急忙催着家丁上来抓人,家丁们虽知以自己的武功不可能抓的了毋丰,但无奈还是慢慢围了过来。
毋丰见目的已经达到,后面就不是他的事了,急忙喊道“苏兄,你说在下所言是也不是?”说着望向那个一直沉默的背影。
那个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但并没有回头看主席一眼,只淡淡地回道“苏家的事就不劳毋兄费心了,苏昭自会处理”。
“苏家的事就不劳毋兄费心了,苏昭自会处理”。
这冷冷的声音一出口,识得的都停止了一切动作,呆呆的望着那个陌生的男人,毋丰对这个效果极为满意,向着苏昭身边的人就扑了过去“那是自然,苏兄请自便,小容啊,你就陪我聊聊天好了”。
眼看着常容亮亮的大眼睛就在眼前了,一条手臂就向他伸了过来,他微微一笑,很久没过招了,虽然现在不是较量的好时间好地点,但也禁不住手痒,探臂膀就去抓,可眼看着那条手臂就在那里却没抓住,而他也确实被拦了下来。
心下暗暗吃惊,他与苏昭交手,向来是各有胜负,这本不算什么,但那也是好好打过之后,如今他只轻描淡写地一拦,自己居然就不敌了,百花谷真是个好地方“看来苏兄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不如咱们找机会打一场吧”。
“可以”。
无视有时也是一种羞辱,何况这种无视还是来自于你心目中最强劲的敌人,苏严曲把不稳的手隐在袖中“两位要闹场吗?苏家不欢迎这样的客人”。
“叔叔似乎还不能代表苏家说话,虽然叔叔是长辈”。
苏严曲脸上的肉都颤抖了,要说一开始还有怀疑的话,就这两句也足以让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
“哎呀,你们挂着这么一张脸不难受吗?”毋丰殷勤起来“醉月夫人,可否给你家公子准备点清水?”
原本藏在墙角的醉月忽然被毋丰提到免不了一惊,但还是转出身形,对满院的人视而不见,稍稍矮了矮身就转身离开,片刻后端回一盆清水,走到苏昭身边,把铜盆放在桌上,转身又回到了墙角。
苏昭拿手拨了拨水,不紧不慢的先帮常容仔细清理了,才动手把他自己脸上的东西都去掉,那个冷艳的苏昭重新回到了苏家。
“啊,真是苏公子”“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还要易容回来?”“你笨啊,看看今天的形势还不知道吗?”今天来的人都很兴奋,这种话题场合终于也让他们赶上一次,太荣幸了,赶紧掏掏耳朵听清楚。
苏昭是一贯的不喜多言,现在却不得不说“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今日却必须做个澄清,免得这两年来叔叔的所作所为让苏家的名誉受损,当年叔叔和方门主勾结,引诱贪恋武功的君不知掳走我和常容,借以引诱我爹和周盟主前去和君不知比武,以达到除去我爹和周盟主的目的,叔叔自然要的是这个苏家,方门主要的就是盟主之位了吧?”
方啸尘看到苏昭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此时更是咬着牙说道“苏大公子还是不要含血喷人的好”。
“方门主明知道我手里有什么,难道真要拿出来昭告于天下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寻找醉人不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嘛,时前辈”苏昭转身到一个白发老者近前“时前辈是武林前辈,不妨看看这些书信,看苏某说的话是否属实”。
方啸尘一见到那些书信就猛扑向苏昭“卑鄙无耻的小人,勾引女人用这种下三赖的手段陷害于我”。
苏昭并没有管方啸尘,毋丰笑眯眯的一掌接下了方啸尘的招“方门主不要如此激动,气大伤身,保重”。
方啸尘再是生气也知不是毋丰的对手,冷笑一声也不再抢夺,径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冷眼看着他们,毋丰重新坐下喝茶。
现场静静的,除了翻阅纸张的沙沙声外没有一点声音,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姓时的老者身上,老者看了良久后声音颤抖“方门主和苏二老爷居然做出此等令人不齿之事,着实让老夫寒心哪”说着转手把书信交给他身后的另一名老者“还请戴大侠也瞧瞧”。
姓戴的老者也接过去看,只看了几页脸上就变了颜色“不错,他们的字迹,老夫还是认得的”
在场之人本来听苏昭说的时候几乎就都认定他说的是事实,苏昭没有说谎的理由,再看的反应已经深信不疑,现在也只是等这意料之中的一句话而已,书信被分散到更多的人手中,方啸尘和苏严曲已经放弃了挣扎,面色阴郁。
“请问苏公子,苏大侠现在何处?”姓时的老者颤巍巍的问道。
毋丰在旁边插了一句“听常林说苏伯伯把吴师叔的尸骨送回去后觉得心灰意冷,就留在了那里”
当下也不便多问,众人目光重新回到了两个罪魁祸首的身上,苏严曲此时身上穿着的专为做寿做的深红福字袍显的格外扎眼。
苏昭没有一丝激动或者愤怒的情绪,依然冷冷的说“方门主的事苏某无权处置,方门主还是请回吧”。
“醉人呢,让她出来见我” 方啸尘气急败坏地问道。
“她如果想见自然会见”苏昭依然没有什么情绪。
方啸尘怒视片刻后,带着手下愤愤离开。
“下面苏某要处置家务事,还请各位离开,苏昭有失礼之处,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苏公子太客气了”谁也不想当被殃及的池鱼,宾客鱼贯而出,苏家各地赶来祝寿的人都待在原地没敢动。
苏严曲桀桀冷笑“你也不能杀我,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我不亏”。
“二叔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按祖制我是不能怎么了二叔,可跟着二叔的这些人二叔却连想都不想,也太心狠了些”。
苏昭的话还没说全,原本老实坐着的几个人突然分别四散奔去,苏昭先点了苏严曲的穴道抬手把他扔到了醉月的脚边“看着他”,也看准一个方向追了过去,苏昭毕竟是正统的主子,这一发难居然也有不少原本就没有对苏严曲屈服人帮忙,常容早就准备着了,此时也和别人一样围追堵截,还有一个不请自来的毋丰,他倒是玩耍比帮忙的成分更大一些。
武功上的差距还是不能忽视的,很快大部分逃走的都被抓了回来扔在地上,由苏昭的人看管着,常容留在屋顶上戒备着,苏昭去捉拿已经跑出去了的两个叛徒,毋丰也跟了苏昭过去。
常容想不到今日能如此顺利,柔软清爽的秋风从鬓边抚过,又远远的去了,或许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