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但离的并不远,主席上的说话声可以清晰的听进耳中。
“想不到毋五侠肯赏光”。
“我清屏山的人都是知礼之人,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小侄满月时苏二老爷也费心了,现在苏家虽说是苏老爷和苏大少爷都突然失踪了,但二老爷还有如此雅兴做寿着实难得,大师兄特地让在下前来祝贺”。
常容吐了下舌头“这话听起来好象我二哥说的啊”。
苏昭第一次露出了好奇之色“你二哥?他不正在清屏山呢吗?他总这么说话?”
“是啊,也许毋丰被传染了”。
他们只顾着说悄悄话,不知道他们身后的苏严曲的脸都绿了“知礼?既是知礼,穆掌门为何不来?架子大了,老夫请不动了啊”。
“苏家二伯说的是,苏二伯做寿我大师兄作为晚辈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大师兄也不是执着计较身份的人,怎耐山上都在准备迎接君楼主大驾,实在走不开,还望苏二伯见谅”话里的讥讽贬低之意越说越是明显。
“哼,哼,是该好好准备,要准备的东西只怕很多吧?”苏严曲动了怒,冷笑着回答,看毋丰似是依然不以为然的样子,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时就坐常容对面的宋彬忽然又悄悄插了一句“听说今天清屏山送的贺礼居然是两条青头鱼”。
“啊?”常容的嘴张的大大的。
“他们有心了,看来信已经收到了”苏昭低头边喝茶边小声说。
这个宋彬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一直都跟他们一起聊天的不是吗?这样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的人显然都受了惊吓,都悄声议论起来“清屏山显然是不把苏老爷放在眼里啊,两条鱼也能做礼物吗?”“你没听人家一句一个二老爷吗,人家对这个家主根本就不认”“不认他们为什么还派人来啊?”议论范围有益发扩大的趋势。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紧张,一个家人忽然急匆匆的跑到苏严曲近前禀报“老爷,无极门方门主亲自过来了,现在已到门外”。
苏严曲精神为之一震“好,好,前面带路,老夫亲自去迎接”。
苏严曲到门口迎接方啸尘去了,有想巴结攀附的宾客也纷纷跟了去迎接,毋丰依然坐着八风不动的样子,好整以暇的继续喝茶,喝完一杯又一杯,说话多了干渴的很呢。
常容回了几次头看毋丰,他到底是少年心性,分开几年猛然见到故人难免激动,要不是被苏昭压着只怕就要奔过去叙旧了。
宴席上虽然有人维持着秩序,但主人不在难免乱了些,加上刚才的猜测和疑惑,宾客们话题是不会少的了,而且到哪里都少不了好事者,正当他们打点精神准备好好发挥口才的时候,有人很没眼色的打扰了大家的兴致,还没见到人先听到了他豪爽的笑声“在下来晚了,还望苏老爷不要见怪啊”。
好吧,如果有更大的热闹可看,打扰就打扰了吧,心胸宽广的众人都安静了,就见方啸尘和苏严曲一同进来,边走边与认识的人一一见过,直到了面前时毋丰才一摇三晃的站起来“见过方门主”。
“没想到还能得见毋五侠,毋五侠这样的高手不需要留在山上帮忙的吗?毋五侠不在只怕是很麻烦的吧?对了,还来得及赶回去的”方啸尘在苏严曲另一侧大马金刀的一坐,开口就是挑衅的话,下面的人都禁不住咂舌,果然是对着干上了。
毋丰一挑嘴角“那点事哪用的着区区在下啊,听说方门主家如今也忙的很,一门的人出去了一半在找人,方门主依然不辞辛劳的赶过来,看来方门主与苏二老爷当真亲厚的很呢”。
一句话正点中了方啸尘的死穴,虽然别人即使知道他们在找醉人,也只是以为小夫妻闹别扭醉人离家出走了,实情如何他自己可知道的很,当年他是真的看上了醉人才问苏严曲讨了去,从目前的情况怎么看,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了同一点,那就是苏昭还活着,醉人知道后对苏昭难以忘情跟着跑了,他亲自来也是想看看苏昭是不是带着醉人回来了,如若醉人把书信给了苏昭还真是比较难办了,看着毋丰忍笑的脸,他就觉得这一切对方该是都知道了,那张脸是红了白,白了青的,压了几压才把那口气压下去,嘴里说着“那是自然,来人,把送给苏老爷的贺礼拿上来”心里想的却是“小子你别得意,看你还能蹦达多久,君不知那个老妖怪不去找你们也就罢了,你们居然主动招惹他,哼哼,你们的死期也不远了”。
方啸尘送的是一棵千年老参,听着众人啧啧的赞叹声,方啸尘和苏严曲都很满意,主客都挣足了面子重新归座,毋丰的眼睛开始在各个房顶上溜来溜去。
他暗自揣摩,都这时候了他们怎么还不来,难道自己猜的不对?可今天确实是个好机会啊,就连常林都是这么说的,所以他才会自告奋勇来的,不然这样的事打死他都不来,这个苏昭越来越无趣了。
百无聊赖之际,他开始四处乱瞟打发时间了,今天来的人多,说不定有什么乐子呢,要是能离开这张主席到下面去就更好了,他哀怨的瞟了眼低语着方啸尘和苏严曲,就在目光从人群中扫过的时候,在人缝中他看到了一双亮亮的眼睛,虽然那张脸是陌生的,但这双眼睛他一直都记得,就是这双眼睛曾经在一个早晨这么定定的看过他,好啊,居然藏到宾客里去了,还连他都瞒着,本事见长啊,他旁边那个肯定就是苏昭了,看身形就是。
一剂强心针打下去,毋丰再次回归战斗状态,他托着下巴看着方啸尘和苏严曲笑,对不住了二位,他们不着急在下着急了。
正低头说话的方啸尘和苏严曲只觉一阵阴风扫过,整个脊背都凉飕飕的,抬头就看到毋丰那暧昧的笑,苏严曲当即就拉下了脸“敢问毋五侠,我们二人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没,小侄还想苏二伯能成全小侄个心愿呢,苏昭一去多年生死不知,小侄当年与他也算相交一场,不知道能不能让小侄去他房中看看,也算是个念想”毋丰笑的欢快,看不出一点悲伤难过的意思,就连苏昭听了都撇了撇嘴。
苏严曲的恨意已经掩藏不住,无奈当着许多宾客不便发作“自昭儿走后,他的房间老夫从没让人动过,更不要说进去了,贤侄要怀念在哪都是一样的”。
毋丰咂着嘴摇头叹息“果真是情真意切啊,叔侄之情让人叹息,不过,既然他的屋子都不许人动,那怎么他的两个侍妾却一个被送给了方门主,另一个却是苏二伯自己娶了去,您老人家就不怕引人非议吗?那说起来也算您侄媳妇啊,这占了家业还要占老婆的,苏二伯的胆识果然让人敬佩”。
整个宴会刹时如同开了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