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些事,于是挥了手里的鞭子,四处乱扫,差点将整个房间的东西都毁了。
当然,也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些伤痕。
仿佛只能靠身上的痛楚,才能让他缓解一些。
“她说,当年的事,她是冤枉的,想要澄清,要老夫人为她作主。”沉鱼瞧着裴笙的反应,还算是压抑克制,应当是不会有什么了,于是着,把陶氏昨儿个和她说的话说了出来。
“确实是冤枉的,是我让裴箫去找母亲,说她给婳儿喂那些东西,可是――”
裴笙顿了顿,弯起唇角就开始轻轻的笑,笑意阴寒,让人不寒而栗。
“若不是顾着同陈遇之最后一份兄弟之情,她绝对没有命活到今天。”
这些年,暗地里有多少人,是经了裴笙的手而失了性命,只是他藏的太好,没有人知道。
旁人都以为,他不过就是个袭承了爵位的清闲世子而已,没有任何的实权,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可实际上,他不过是山水不显于色。
这些事,沉鱼大概能够猜到。
“我,还有一个问题。”沉鱼犹豫了会儿,沉然间,才是做出决定来要发问。
“你说,国公爷一向洁身自好,那裴婳......”
沉鱼她从老夫人常念叨的那些话语之中,也大致能够知道,两人的感情的确是很好,就算国公爷常年驻守边关,两人常年的见不到面,但是之间写信念叨,怎么都少不了。
所以裴婳的存在,实在是让人费解。
裴笙笑了笑,当即一副,这件事他十分了然的模样。
看得沉鱼更加好奇了。
“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是不是应该有点报酬呢?”裴笙低头,尾音扬起,道:“恩,小沉鱼?”
他微微的向她这边扬了自己的侧脸,目光怔住,意图显然是已经十分明显了。
沉鱼着急晓得其中隐情,当时想着,指不定能有一个凄美绝伦的好故事,于是没有丝毫犹豫,凑上去轻啄了下他的脸颊。
“好了,你说吧。 ”
然后沉鱼就这么瞧着他,等着他说话。
裴笙却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他父亲从边关带回来的孩子,也的确是他的亲生孩子,当时他只说她的生母难产逝世,其余的话,一句都没有多说。
国公夫人欣然的接受了孩子,也什么都没问。
一切自然而然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不知道?”沉鱼的眸子猛然就睁大,讶异的看着他,当时就在脑海里回转思虑着这三个字。
裴笙再次点头应下。
“你又骗我!”沉鱼狠狠瞪了他一眼。
沉鱼猛然就起身来,那一瞬间或许是动作太快,眼前一黑,瞬间视野里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不见。
只余下漆黑的一片。
脑袋也如针扎,尖利无比的一下,毁去所有的意识。
她下意识反应,就是稳住自己的身子。
然后在猛然一下闭上眼睛之后,睁开。
“怎么了?”裴笙正要起身去看,沉鱼却是已经露出一个笑容,回头,朝着他摇头。
“还不都是你。”沉鱼装作无事般的,轻笑着娇嗔了一声。
她只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状况隐瞒下。
大抵是方才太过的不注意节制了。
裴笙自然而然的便是这般去想,自然,没再思虑其它。
......
白府。
白锦瑟这些日子都被关在家里头,连房间门都不准出一步,唯一的一次出门,还是被白夫人押着,去见李尚书家的那位二少爷。
确实是是个很好的人。
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大多的女子都会喜欢,在旁人眼里,那更是同她白锦瑟郎才女貌。
可是她并不喜欢。
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让她提不起任何兴趣。
这厢人就坐在房间的窗前,一身素白衣裳,未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素雅的不得了。
她手上执了一本书,还翻在第一页,目光是停在那书页上头,似乎已经停了许久,想的入了神。
珊儿急匆匆从外边跑来。
“小姐,小姐,有人来提亲了。”珊儿气喘吁吁的,话说的也是一顿一顿。
白锦瑟的反应并不大。
提亲就提亲呗,这来的人多了,她也就觉得没什么,反正到最后能不能成,还有一条漫长的路要走。
所是她当时听了这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珊儿见白锦瑟没反应,更加着急了,接着说道:“小姐,来提亲的,是镇国大将军的夫人。”
镇国大将军?
白锦瑟缓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谁,接着,手上的书顺着就掉了下去。
落在地上,“啪嗒”一声。
“是......是陆......”白锦瑟艰难的问出这句话,话说了一半,倒也不完整。
她是极其不愿意提起那个人的。
珊儿了解自家小姐,既是这般问了,她也了解她的意思,连头,道:“是。”
白锦瑟当时一阵的难以置信,瞳仁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站起身来,当时想说话,唇瓣都抖得厉害。
“拿刀来,我要砍了他!”白锦瑟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来。
“小姐小姐。”珊儿着急的就将人拉住,心里头又责备自己不该将话说的这么急,早是晓得小姐不喜欢那位,就应该好好措词才是。
“您放心,那老爷夫人也不是不会看人,表面上附和着,之后定然,是会找理由推辞掉的。”
那陆湛是何许人?整个皇城都知道,活脱脱一个最没用,又好色的纨绔子弟,就算爹是镇国大将军又如何,绣花草包就是绣花草包,没得一点用处。
所是像白家这样的身份地位,是绝计不会将女儿嫁过去的。
完全没有可能。
这一点,连珊儿都能看明白。
“他可是会耍好手段,指不定就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白锦瑟自然明白珊儿所说的那些,可同时心里头的担忧,却没能减去多少。
毕竟是镇国大将军,那边府里的人要是硬着来,或者强抓着她就不放了,于白家来说,也是一桩大麻烦。
“我去看看。” 白锦瑟抬腿就要出屋去。
可叫珊儿是更着急了。
“夫人还没说能让您出去呢,还是再等等吧――”
“再等等?再等等还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
白锦瑟一向如此。
原本贤淑雅德的一个人,只要是一碰到有关于陆湛的事情,就必定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不见。
她转头往厨房的方向,想着一定得要去那里头,找着把刀拿着才是。
......
云双此番一行,并没有让陆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