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的眼。”
“发配到浣衣房,让她好好洗洗。”
“是。”安穗姑姑应了声,吩咐了句:“快将她带出去。”
“是。”在如仪旁边的思依应了,蹲下了身,握住了她的胳膊,道:“跟我来。”
如仪咬着牙,羞愧的低着头,被思依拉出了储秀宫。
御膳房
御厨宫保挺着个肚子,来回转悠着,吩咐道:“猴头菇,动作快些,太后与皇上也是该下朝了,这银耳莲子百合粥怎么还没有熬制好?”
猴头菇应了一声,掀开了锅盖,拿起了勺子,翻了翻,道:“御厨,这粥还不到时辰,不算粘稠,要多熬上一会儿,口感才好些。”
御厨宫保瞥了他一眼,“别拿自己偷懒找借口,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本公公会不晓得,这粥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不好,还用不到你提点本公公。”
“奴才知错,公公教训的极是。”
柳叶糖端来了糖块,道:“永寿公公,这糖块现在可以放了吗?”
永寿掀开了锅盖,道:“可以放了。”
御厨宫保走到了蒸笼前,问跟前的宫女:“茯苓,糕点已经做了几种了?”
“回禀御厨,今日制作了十六样糕点,这是最后一锅了,再等这把柴火烧完,也就可以起锅了。” 茯苓回了话,御厨宫保趁机揩油,伸手摸了一把茯苓的背,道:“背挺起来,你弯着腰,很是难看。”茯苓皮笑肉不笑,御厨宫保瞧着她,又道了句:“你做的不错,本公公哪里去内务府说说话,给你添些月俸。”
“茯苓谢过御厨大人。”
添柴火的卤子伸出了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御厨宫保凝了眉,训道:“赶快干活,偷什么懒,昨日剩下的饺子,如何了?”
“回禀公公,还在后面的角房中凉着。”
“凉着?凉什么凉?还放着,是要招老鼠?”
卤子摇头,回道:“并未招老鼠的。”
“还敢顶嘴,自己张嘴!”
“是。”卤子伸出了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御厨宫保听着巴掌的响声,一笑,唤了一声:“白芨。”白公公立即应了,御厨宫保说道:“早膳准备好之后,用车子将饺子都装到桶子里运到往常的地方,别都被贪吃的老鼠偷吃了,弄的满官房的污浊。”
“是。”
玉录玳来到了御膳房,卤子正好出门,玉录玳拦住了他,问道:“小公公的脸上怎么这么红,是挨打了?”卤子垂着头,玉录玳小声言道:“是御厨打的?”卤子摇着头,连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是卤子犯了错,自己打的。”玉录玳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宫中最是不能够打脸的,他不能亲自动手,让你自己张嘴,实在是过分了些。”
“奴才谢过姐姐关心,姐姐万不得已再说了,让御厨公公听见了,姐姐也是会惹祸上身的。”
“可怜了你。”
“奴才都已经习惯了。”
“小公公这么匆忙,是要去何处?”
“回禀姐姐,昨日煮的饺子,还剩下许多,御厨公公让白芨装了桶子,让奴才将车拉来,将饺子扔到宫墙外的沟渠中。”
“这剩下的饺子都是要扔到沟渠中吗?”
卤子点了点头,道:“这几年,宫保公公做了宫中的御厨,一直都是将剩下的饭菜倒在宫墙外的沟渠中的,就连我们饿了,吃得剩下的,都说我们是贪吃的老鼠,吃了拉了,很是麻烦的,打骂我们的。”
“我知道了,你去将车叫过来吧!”
“是。”
玉录玳进入了御膳房,宫保公公迎接着,道:“皇贵妃的糕点已经都打包好了,玳姑娘这便拿了便可。”
“宫御厨,奴婢听说昨日煮饽饽剩下了不少,不知和否将煮饽饽给了奴婢。”
“玳姑娘若是想要吃煮饽饽,本公公让膳房给姑娘再煮些。”
玉录玳浅笑道:“不必麻烦了,宫御厨将剩下的煮饽饽都给了奴婢便好。”
“煮饽饽都已经黏在一起了,味道也是不好了。”宫保御厨说了这些,又道:“何况,姑娘要这么多剩下的煮饽饽做什么?”
“奴婢要这煮饽饽另有他用,自然不是将这东西浪费了。”
“这个……。”宫保公公看着她,有些为难,原本是要扔的东西,自然不是稀罕的,只是,给她,万一出了些岔子。
“宫御厨是稀罕这陈的煮饽饽,不舍得给奴婢吗?”
“姑娘多虑了,姑娘是皇贵妃的贴身侍女,跟膳房要这点陈的煮饽饽,膳房怎么会不舍得给的,只是,怕怠慢了姑娘。”
“奴婢是苦惯了的,隔夜的饭经常吃的,这陈的煮饽饽,宫御厨肯给奴婢,奴婢便万分感谢了,哪里说得上怠慢二字。”
白芨从角房中走出,回禀道:“宫御厨,煮饽饽都已经装起来了。”
玉录玳开了口,唤了一声:“宫御厨。”
他凝着眉,道了句:“这煮饽饽便都给玳姑娘了,这煮饽饽如果处理,你们听她的吩咐。”
“喳。”
下朝之后
储秀宫
安穗姑姑扶着慈禧太后进入了殿中,便吩咐了侍女将银耳莲子百合粥及各色的点心端入到了殿中,慈禧太后坐在桌边,过了好一会儿,太后都未喝粥,尝一口糕点的,安穗姑姑开了口,问道:“太后,如仪已经发配到浣衣房了,安穗交代了,让内务府多给她一些苦头吃,太后消消气。”
慈禧太后凝着眉,安穗姑姑也是住了口,如仪在太后面前失了礼,天还未亮,便让太后触到了晦气,太后又怎么能够吃的下去的。
“安穗,抚哀家去御花园走走。”
“是。”
后花园
“安穗,你可闻到了什么味道?”
安穗细细闻了闻,道:“是食物的香气?”
慈禧太后瞧着十几丈的宫墙,道:“安穗,抚哀家绕过这宫墙,出去看看。”
绕过这宫墙,便是出了宫的,怕是乘坐车辇也是要半个时辰的。
“是,安穗这便唤来车辇。”
“来人……。”
慈禧太后瞧着红色的宫墙,闻着宫墙之外的香气,闭上了眼眸,带着护指甲的手微微覆上了肚子,早膳未用,现在倒是真得有些饿了。
半个时辰后
宫外
墙角处放在一个锅,下面有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烧着木头,铁锅的前面已经排了不少端着破碗,身着粗布衣衫的老爷爷和老奶奶,还有不少年纪轻轻,但是却面容乌黑,缺了胳膊,少了腿的男子,三两侍卫静静的站立在宫墙的两面,也是无法阻拦,便有不少民众都围绕在周围瞧着。
身着宫衣的玉录玳站在锅前,拿着铁铲子,翻着饺子在油上煎着。
煎好了一锅,玉录玳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