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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老爷身上去,在心里想了想,停下脚步,对他们说:“既然六娘不舒服,不如我也不去了,留在府里照顾她。我们都走了,只剩下一府的奴才下人,遇事就慌张,能做什么主?”

    西门庆朝她笑了笑,夸赞道:“你想得很周到,那就留下来吧。”

    吴月娘顿了顿,嘱咐了玉楼几句,然后紧跟着西门庆走到外边乘轿子赴酒席去了。

    等老爷他们走了,孟玉楼领着丫头先回了自己小院,把身上出门见客的大衣裳换下来,摘了首饰,在床上躺着。

    兰香倒了茶来,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不去六娘那边坐坐?”

    孟玉楼躺着不动:“她不舒服呢,只怕也不喜欢别人去打搅,我过会儿再去。”

    西门庆骑着大白马,身边跟着花童和棋童,月娘乘着大轿跟在后面。

    走了一条街,恰好路过清河县有名的点心铺子,只见门口围着乌泱泱的一堆人,都伸长脖子等着买刚出笼的热点心,西门庆便吩付花童:“他家的蟹黄蒸糕还不错,你去买两盒,跑步回府,送给六娘,让她尝尝。”

    花童应了,跑到点心铺子门口,见排队的人实在太多,便出钱买了一个最靠前的位置。

    店家包了两盒给他,他也不怕烫,揣在怀里就跑回府,一溜烟进了后院,直奔李瓶儿的院子。

    晏哥儿被送到前院,李瓶儿没事干,歪坐在榻上晒着太阳,整个人懒洋洋的,绣春则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做针线活。

    有人叫门,绣春走出去开了门。不多时,拿了两盒点心进来。

    李瓶儿问她是哪里来的。

    绣春:“花童送回来的,说是老爷刚买的,让您尝尝鲜呢。”

    “哦?”李瓶儿有了兴致,坐直身体,虽然府里的厨娘手艺不错,但架不住天天吃,再好的手艺也吃腻了,能尝尝府外的食物也不错。

    她对忙着摆碗筷的绣春道:“你拿些钱赏他。”

    绣春笑了:“他人都走了,说赶着去伺候老爷,连赏钱都不要。”

    “罢了,那等他回来了再赏吧。”

    李瓶儿吃了一个,味道还不错,便让绣春也来吃。

    绣春不敢,客气地说:“六娘自己吃吧,我不饿。”

    “又没外人在,你怕什么。快去拿双筷子,陪我一起用一点。”

    绣春心里甜甜的,这才转身拿多一副碗筷,坐在小板凳上,小心翼翼地夹了一个,送进嘴里,眼睛眯了起来:“好吃,真好吃。”

    李瓶儿夹了两个放进她的小碟里:“有两大盒呢,你爱吃就多吃些。”

    又走了一条街,西门庆看见街边有一个豆腐脑的小摊子,木桶里盛放着白嫩嫩的豆腐花,上面遮着白棉布,下面煨着一个火盆保温,白布掀开一角,热气冒了出来。

    他眯眼看了看,问身边刚跑回来仍在喘个不停的花童:“张大哥送进府里的可有豆腐花?”

    “没、没有,全是水豆腐。”花童一时调整不好呼吸,呼呼答道。

    西门庆手指着豆腐摊:“你去,买一碗甜甜的送给六娘。”

    花童刚刚不喘气了,听了命令,认命地调头朝豆腐摊子走,西门庆在后边喊道:“这个不顶事,多买几碗!”

    孟玉楼在床上躺了会儿,越躺越觉无聊,起身道:“走吧,去看看六娘。”

    进了李瓶儿的小院,正好撞见她在吃点心,就连绣春这个丫头也捧着碗筷坐在一旁同用。

    绣春见有人来,连忙把自己那副碗筷收起来,抹了抹嘴,不好意思地笑笑:“三娘来了,我去给您泡茶。”

    兰香偷笑一声,和她一起去了茶水间。

    “三姐姐,你坐。”李瓶儿请孟玉楼在榻上坐下来。

    孟玉楼坐下,看着炕桌上的点心:“这是府外的吧?我记得是街口那家的,味道还不错,往常我常使丫头去买。倒是进了西门府,就吃得少了。”

    李瓶儿朝她笑笑:“三姐姐不要客气,吃一点吧。”

    绣春拿了一副新碗筷来,兰香捧着茶。

    孟玉楼尝了一块,点头夸赞:“真不错。你使绣春去买的?”

    李瓶儿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如果照实说,三娘心里肯定会不舒服。都怪老爷做事不周到,竟然忘记往三姐房里送一份。

    她今天不舒服,没去上房请安,本以为孟玉楼也去赴酒席了,没想到她却留了下来。

    正犹豫为难的时候,院门又被人拍响了。

    李瓶儿和孟玉楼齐齐扭头看,绣春走过去开了门,见是花童,奇怪地问:“又来了?”

    花童手上拎着四碗豆腐花,连额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是啊,我又来了。”

    绣春侧开身子,让他进来:“你自己送进去吧。好歹跑了两趟,也讨点赏啊。急什么?老爷又不会飞了。”

    花童提着豆腐花走进来,绣春和兰香各自接了两盒。

    花童跪在地上,眼见三娘在座,心思转了转,机灵地回答:“这是老爷刚才在街边看到有卖的,便使小人买几碗给奶奶们吃。”

    孟玉楼高兴极了,连声喊兰香赏他三钱银子,李瓶儿也跟着赏了三钱。

    孟玉楼:“快起来吧。你还要跟过去不?”

    花童站起来,点点头:“要的。”

    孟玉楼:“那你快去,可别耽搁了。”然后让兰香送他出去。

    花童出了院子,拈拈手里的赏钱,心里暗喜:幸亏自己会说话,不然哪能得两份赏钱?

    他把赏钱装进荷包,理理腰带,这才大步流星地出去追赶老爷。

    绣春给孟玉楼上了一盏芝麻|果仁的六安雀舌芽茶,李瓶儿的则是红糖水,里面还飘着两颗红枣。

    孟玉楼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香甜润喉,连连赞叹:“这茶好喝。”

    两人就着茶水将点心吃了大半,豆腐花也各自吃了一碗,还剩下两碗,一碗赏给绣春,一碗赏给兰香。

    又说了一会儿话,李瓶儿坐得腰酸起来,悄悄用手顶着腰。

    孟玉楼一眼睃见,便起身笑着说:“吃得好饱,午饭都省下了。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去床上躺躺,我也回屋歇会儿午觉。”

    李瓶儿起身送她:“三姐姐慢走。”

    刚送走孟玉楼,来宝就抱着晏哥儿从前院回来了。

    李瓶儿接过儿子,照顾他用了午饭,然后一起午歇。

    只歇了一个时辰,晏哥儿醒来,记挂着好听的故事,又嚷着要去前院找秀才。

    李瓶儿只好把来宝叫来,抱着晏哥儿去前院度过下午的时光。

    绣春端来一碗红糖水,一盏红枣茶。

    李瓶儿拿起红糖水一饮而尽,想起答应给老爷做衣服的事,在心里叹惜一声,真倒霉。

    她不仅要侍寝,还得给他做衣服,为什么她不能像月娘和玉楼似的,好吃好喝的呆着,只要不出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