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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动手洗澡,再加上绣春的帮忙,比西门庆的速度还要快。

    她换上干净的里衣,站在床前的榻上,一边放声唱,一边扭腰摆屁股,手舞足蹈:“大哥你家乡有四百斤鸭白拿白拿吗……”

    晏哥儿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热情奔放的亲娘,他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儿就跟上节奏,拍着小手给他娘合声:“巴拉巴啦吗……”

    一大一小,一个站在榻上,一个站在床上,嘴里都胡乱地唱着,抖手踢腿犹如群魔乱舞。

    绣春这群丫头在西门府好几年了,也算见过一点世面,粉头、弹唱艺人时常进府伺候,但眼下这一幕,她们着实没见过,微微愣神之后,全都笑成了一团。

    西门庆洗漱出来,看着里间疯魔的这群人,好一阵无语。

    瓶儿的风格……他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了,只能笑眯了眼,大步走到床前,一把将唱得正高兴的李瓶儿抄起来,往床上一扑,大声笑道:“还惦记你那只鸭子呢?”

    “啊,我也要!”晏哥儿大叫一声,扑到他爹身上,又叫又笑。

    三个未婚丫头见老爷抱着六娘倒在床上,都羞红了脸,赶紧退下。只有惠庆仗着脸皮厚,躲到一旁等待主子使唤她。

    晏哥儿还没走,她哪里敢随便走开?

    “呜……让开,起来!”李瓶儿被压在最下面,酒气都被压出一大半。

    等她从下面挣扎着爬出来,理了理头发,挑衅似地问西门庆:“老爷,怎么样?我唱得可好听?”

    “好听,好听。”西门庆用袖子遮住脸,躲在后面偷笑。

    李瓶儿很不满:“笑什么,好像你会很唱似的!”

    西门庆放下袖子,憋笑憋得下巴都在发抖:“那我给你唱一个?我从小就学了好多小曲儿,正好给你开开眼界。咳,”他清清嗓子,真的唱了起来,“一日日夜长,难捱孤枕……”

    “停!没得教坏我儿子。”李瓶儿挥手打断他。

    西门庆兴致正好,扭头看到儿子正瞪着纯洁的大眼睛看着他,便大声喊:“人呢?还不把晏哥儿抱去睡觉?”

    惠庆从墙角的阴影处走出来,抱起晏哥儿:“这就走,这就走。”

    西门庆等惠庆抱着儿子出去了,这才凑到李瓶儿脸跟前,邪邪地说:“那我只唱给你一个人听,全是香|艳小曲,包你听了还想听。”

    “走开,我不听。”李瓶儿轻轻瞪他一眼,羞红了脸。

    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感觉很不好意思。

    西门庆搂住她:“不唱也行,那我直接做好了……”然后压着她躺下来,剥光了她的衣服。

    从内心深处来讲,李瓶儿应该拒绝他的。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到了的关系,还是和西门庆的技巧有关,令她觉得这种事情也挺美好的,有时还能产生食髓知味的错觉。

    西门庆手段纯熟,又有百般技巧,可轻可重,能快能慢,浅也行,深也行,简直可以出一本造化世人的教科书,好好指点一下那些只知闷头蛮干的粗野男人。

    李瓶儿控制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只能故作坦然地接受。她想过了,既然躲不过又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没有银托子,没有缅铃,也没有滴蜡烧香之类的重口味,西门庆把自身的本领发挥到极致,撩拨得李瓶儿招架不住。

    等她软成了一团,他才加快速度,加重力度,满足自己。

    等她又哭又叫地全身颤栗起来,他才紧搂着她发泄出来,还要喘着粗气,厚颜无耻地问:“刚才爽不爽?哪里不好你说,我改!”

    “我……我……”李瓶儿欲哭无泪,只能捂住脸啜泣。

    她一面为刚才的感受而震撼不已,一面又觉得羞愧。

    她为什么要尖叫,为什么要哭喊?院子里那么多丫头下人,这样大的动静,怕是只有晏哥儿这种单纯的小孩子才能安然入睡吧?

    被别人听了去,她拿什么脸面见人?

    下回行房,她能不能先找块布巾堵住自己的嘴?

    西门庆扳开她的手,轻柔地替她擦泪,腆着脸,自豪又娇傲地说:“你看你,经不起事,这才半个时辰而已,就哭叫成这样。若依了我,没一两个时辰是不成的。再说,一次哪够啊?只能算饭前的开胃茶!哎,刚才你抖成那样,我都不忍心再弄你,这才急着出来了,下回我可不会心软了。我觉得你虽然抖得厉害,但也爽得厉害啊。要是我硬起心肠,再给你几下狠的,你一定……”

    “闭嘴!无耻,下流!”李瓶儿忍不住喷了他一脸。

    次日,西门庆突然叫了盲姑申二姐和吴月娘一向喜爱的郁大姐进府弹唱。

    小玉从外面走进来,对吴月娘说:“大娘,申二姐和郁大姐坐着轿子来了。”

    “她俩怎么来了?”吴月娘惊奇问道。老爷病好后,就不许她再叫唱的进府陪伴。

    小玉抿着嘴笑:“听玳安说,是老爷叫的,这是担心您闷呢!”

    “那就好,那就好。”月娘连声说,“叫她们到上房来,再去把三娘和六娘也叫来,就说有唱的在我这里,大家一起乐一乐。”

    小玉高兴地去了,月娘又喊玉箫:“你去准备茶水,再上几盘小菜,酒也要。”

    李瓶儿正在院子里教晏哥儿识字,听了小玉的话,她愣愣地问:“唱的?”

    小玉:“是申二姐和郁大姐,她俩唱得可好了。六娘收拾一下就过去吧,我还得去叫三娘呢。”

    李瓶儿看了绣春一眼,绣春从钱匣子里拿了二钱赏银递给小玉。

    小玉接了,向李瓶儿道了谢,这才转身去孟玉楼的院子。

    李瓶儿问一众丫头:“你们想不想听小曲?”

    她的艺术情操还没有培养出来,对咿咿哑哑且唱词不明的古代小曲没多少兴趣。若不是月娘叫了,她宁愿在院子里陪儿子识字。

    几个丫头都双眼亮晶晶,渴望地看着她。

    绣春恃宠脆声回道:“想。”

    李瓶儿:“那好,把院门锁了,我们都过去。”一面替晏哥儿收拾书桌。

    惠庆抱着晏哥儿,绣春扶着李瓶儿,一群人往上房而去。

    刚进上房的院子,就听见里面有丝竹声传来。

    “大姐姐好,三姐姐已经来了?”李瓶儿进去先向二人行礼。

    小玉明明是先来叫她的,可她还是没有孟玉楼的动作快。

    那两人正坐在大炕上,中间放着炕桌,上面摆着几盘点心及一壶酒。郁大姐和申二姐一人拿琵琶一人拿筝,坐在榻前的小板凳上弹唱。

    “快上来。”月娘招手喊她。

    郁大姐抬头看,只见西门府生了儿子、一向又很得宠的六娘进来了,身上穿着桃红妆花衣裳,白绫绣金长裙,头上插着一根金簪,簪头镶着一颗硕大透亮的珍珠,耳边戴着镶金绿宝石耳坠,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