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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意只是浅浅一笑,蓦然间那笑容仿佛万千桃花盛开,眉眼灼灼,尽是温柔似水。简巾心头一动,伸手揽过她的腰肢,靠在她的脖颈深处,嗅着独有的淡香,在她耳畔轻声道:“彩意,我这一辈子没有爱过任何人,像我这种人,是不配得到真心。”

    放开她腰间的双手,简巾转身面向一池清水,缓缓说道:“你知道吗?我才是天底下最可悲的那个人,这个世上有许多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因而痛苦一生,甚至结束自己的生命结束悲剧,而我呢,我不能像世人这般任性,我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因为背负了太多东西,因而模糊了身份,那我到底以何种身份来面对天下呢?这几年以来,我苦苦挣扎在崩溃的边缘,想过一走了之,想过不顾一切,甚至想过隐姓埋名过平平淡淡的生活,然而代价都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徐徐说来的语气很平静,彩意却能从中感受到她的压抑,她的无奈,她的迷茫...彩意从后背环抱着她,轻叹道:“你累了,不要再为其他的事情费心思了,大同朝堂之中如此多的贤臣能将,你又何必操这份心。”

    “我多恨自己的身份。”简巾低沉着声音缓缓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身份,我本不会承受如此多的艰难曲折。”

    “既然不能改变,就努力接受吧。”彩意贴在她并不宽的后背上,这层层衣衫之下,掩盖了多少伤痕累累。

    简巾转过身来,双手扶着彩意肩膀,看着她柔清的眼睛,苦笑一声:“我逼着自己接受,可我同你一样,本该红妆襦裙,如今却衣衫战袍,永远都换不回来了。”

    彩意清浅一笑,打趣道:“别怕,即使你孤独终老,我也会陪在你身边,反正我已是寡妇,没人愿意再娶的了。”

    简巾撇嘴道:“你站出去试试?以你的名声,以你的姿色,同京城多的是公子哥想娶你的好吗?”

    “算了吧,嫁给那些公子哥,我宁愿一个人孤独终老。”彩意扯了扯脸皮。

    “呸呸呸。”简巾捏着彩意白嫩的的脸蛋,恶狠狠的笑了起来,“我家漂亮的姑娘,总有一会嫁人的。”

    彩意白她一眼,一巴掌打开自己脸上的手,愤怒地说道:“不嫁!”

    简巾嘀咕道:“你再不嫁都老了。”

    彩意怒:“说的你还很年少似的!”

    说完,二人相视一眼,彼此扑哧一声笑了。简巾看着彩意温和的笑着,在她面前,是不需要有任何的伪装,可以任意表现出真实的那一面。

    入夜。

    月光雪白,灯火明亮,偌大的同京城中,一处别雅的院子,其房床榻之上,所躺之人深夜不能眠。

    心事太多,难以入睡。

    沙漏滴答滴答在响,有节奏般的聚集着着困意,入至迷糊之际,恍然如梦。

    梦中有青青宽阔的大草原,有恶劣黄沙满天的沙漠。厮杀,呐喊,战鼓,哀嚎,咆哮,血肉横飞,残肢断臂,血色侵染一片天空大地,不死不休。

    溪谷,深山老林,隐藏着别有洞天的一番景色。江湖上有名的绝忧阁坐落于此处,甚少有人知晓,密林山中一少年一獒狼,穿梭于林间,形影不离。

    青涩的白面少年,因练功不用心,被罚在练武场里打一天的拳法。这时有个小女孩偷偷摸摸跑过来,一边哭着一边替少年擦汗,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大肉包子。

    场景瞬变,大将军府上下挂满了白布,人人面色哀伤。少年一身素衣,直挺挺地跪在两具棺椁前,三日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朦胧细雾中,依稀识得女子不染红尘的容颜,眉眼噙着浅浅不明深意的笑,双眼甚似繁星,惊鸿若艳,仿佛回到了昔日,流年似水,随风摇曳入梦,记忆犹新,又浮浮转眼烟云。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欢脱的文风。没想到偏离最初的设定,这就是没有写大纲的结果,使劲的放飞自我,关于剧情,就一踏糊涂了,感谢各位不嫌弃还支持,十分感谢(大大的么么哒)

    ☆、大将军,你又赖皮

    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桌上摆着两杯清茶,棱角分明,模样娟秀的陈晨正端坐着,侧着头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

    “来了?”陈晨突然出声,头却未回。

    行至桌边的简巾愣了一下,她看着陈晨,说道:“许久不见,你竟还能听出我的脚步声?”

    “入地三分响,不急不慢,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行走方式吗?”陈晨低声笑道,转过头来,指了指了对面的位置,用揶揄的眼神斜睨她,“大将军,坐吧。”

    “啧,在你面前我可不敢称什么大将军。”简巾撇了撇嘴,满腹牢骚的怨道:“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没有听到班师回朝的消息?要回来为何不提前与我通信?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前日回来。”陈晨无奈一笑,“回来的急促,来不及跟你说。”

    简巾默了默,看着陈晨颇具沧桑的脸庞,心中唏嘘岁月易逝物是人非,她声音低沉且隐忍,缓缓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奔走于天下,平定各地的叛乱逆贼,这些年,你可还好?”

    陈晨抿了抿唇,嘴边泛起一抹笑意,说道:“如你所见,我很好。”余音一转,她别有深意地看着简巾,“倒是你,我远在西北,都能听到关于你的各种故事,说来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有这点让我难以相信,你可否真要与女子成亲?”

    “是啊!”简巾随意的点了头,“你羡慕?”

    “荒唐!”陈晨低声呵斥,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压低桑音说道:“你也是女子,如何与女子成亲?莫要开玩笑!”

    简巾斜睨着她:“你不也是?”

    “这不一样!”陈晨摇了摇头。

    “何处不一样,有什么区别?”简巾扯了扯嘴角,语气略冷淡,说道:“你跟我一样,这一生,永远不可能为自己而活。”

    “是吗?”陈晨认真的看着她,“这是你,不是我,你不喜欢背负这种身份,你认为是负担,是痛苦,而我可不这么认为,虽然我们之间的命运很相像,但我跟你不一样。”

    “陈晨,你选择征战天下,当中的缘由多是因为你自己身份的缘故吧?你与我同岁,这个年纪,正经人家早已是儿女成双成对,陈家除了陈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可陈姨已去世多年,除了我这个世上再没人知道,如今你已回京,陈老会放过你的终身大事?还是说,你跟陈老去谈你的信仰?为国为民一生不娶?”

    在西北剿匪那几年,她就一直收到来自家里的催婚信,隔三差五必来信,三言两语离不开关于她成家的事情。她身为女子,自然不可能成亲,每次只好以军事来搪塞,一拖再拖,这么一晃,似乎已到了一个绝地。

    陈晨轻皱眉头,沉声说道:“后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