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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银一嗅到这种味道,就觉得委屈的不行。

    就在不久前,他就这样抱过卢清芙。

    想着,她挣扎的力道就更大了起来,荣寅没料到她反应如此之大,一不留神,竟真的就被她给推了出去。

    “离我远些!”落银红着眼睛冲他吼了一句,便拔腿朝着相反的方向跑来了。

    荣寅后知后觉。

    方才见她悠然自得的在茶园中闲逛,还有那么多心思交待杜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以为她是已经消气,而此刻才知道,人家这气不仅是没消半分,且还给加倍惦记上了。

    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荣寅心中一震,连忙追了上去。

    正文、313:说不说

    “你听我解释,当时的情形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情绪失控之下才做出了不当之举——”荣寅刚近了落银身后,忙就解释道。

    却见前方的身影走的更急了。

    “我并也不知她会突然过来!”

    见她如此,荣寅是真的着了急,边随着她往前大步地走,一边急道:“是她突然……抱住了我,我压根儿没碰她!”

    这时,就见前方的身影蓦然地顿住了。

    荣寅以为落银是听了进去他的话,两步上前走到她身侧,笑的颇有些谄媚的意味,道:“天地可鉴,我真的没有碰她分毫——”

    落银转过了头来,微扬了扬弧度美好的下巴,冷声问道:“可你不也同样没有推开人家吗?”

    荣寅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对待男女之情的事情上,最令她欣赏且安心的就是,从不会对爱慕他的女子拖泥带水,暧/昧不清,向来都是一贯的果断,可这回,前前后后在卢清芙的事情上,她却觉不出丝毫果断来。

    “我——”荣寅一噎。

    “没话说了?”落银目含怒气,见他吞吐不知言语,只觉得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他对卢清芙余情未了!

    气愤之下,落银刚欲转身再去,却被荣寅先一步抓住了手腕。

    大许是怕她再次挣脱,力道十分之大。

    “这事怪我。”不作防之下,荣寅忽然开口说道,没有再多解释,没有找借口开脱,只这样毫无预兆地认了错。

    落银挣扎的动作不禁一滞。

    “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荣寅的声音格外的认真,末了又补充道:“绝对不会。”

    “可我想知道,你为何没有推开她?”落银格外固执于这个问题,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他有力的保证。而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荣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并不想让落银知道太多复杂的事情——

    “余情未了?我这样想不知道有没有错?”落银将他的沉默看在眼中,心里不禁凉了大半。

    荣寅一阵错愕。

    余情未了?

    什么叫余情未了?

    他对卢清芙,何时有过什么情意可言……

    “自始至终,我心中也只有你一人。又何来的对他人余情未了这个说法?”

    “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瞒着我,你同她曾有婚约这个事实吗?”见他这副急于解释的模样,落银眼底浮现了一抹嘲讽。

    这一切,都让她没办法不去多想。

    要说这中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全是她小心眼想的太多,她说什么也不能相信。

    荣寅脸色几经起伏。

    落银是何时知道这件许久没人提起的陈年旧事的?

    “我并非刻意瞒着你……我当时打算日后得了机会再说与你听,可又担心你会因此多想。”荣寅说着,下意识地微微隆起了眉头,道:“这桩亲事纯属媒妁之言。根本不是我本意,我对卢清芙,从来没有过半分男女之情。”

    这乃是大实话。

    当初这桩亲事他是没有反对,一来是他心中没人,尚且不懂感情。二来是卢清芙与他门当户对,才貌双全,没得挑剔。

    “所以余情未了这个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荣寅看着落银,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盛满了认真的神色。

    望进他的眼中,落银失神了片刻之后。忙地将头转了过去。

    现在冷静了下来,荣寅说的这些她都信。

    她向来信得过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感情这个东西贯来的不受控制,看到他同别的女子举止亲密,而且对方又曾是他的未婚妻,便由不得她不生气。

    感情中很多事情上面。生气同信任之间,并不一定是背道而驰的关系。

    “今日之事是我疏忽你的感受了,错全在我,你气我也是应该,可你生气归生气。可万不能由此怀疑我对你的忠贞。”

    忠贞……?!

    落银嘴角狠狠一抽之后,禁不住泄露出了一丝笑意来。

    “……别气了。”荣寅见她露笑,知道她的气性已然消散开来,趁机说了几句软话儿,便打算将人捞进怀里。

    然而刚一欠身,就觉有东西挡在了胸前。

    荣寅垂眸一瞧,却见落银伸出了一只白净的素手来,挡在了二人之间,纤长玉白的手指间,有淡淡的暮色从中穿过。

    这又怎么了?

    荣寅抬眸望向她,眼里含了些无解。

    瞧方才的模样,不是已经听进去,已经消气了吗?

    可现在仔细地瞧,才见视线中那双晶亮的瞳孔,的确是还浮着些不悦,就连那乌黑浓密的羽睫似都在传达着同一种情绪。

    “可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能解释得清楚,当时为何没有推开她。”落银执拗地又将话题给转了回来。

    荣寅呼吸一窒,遂觉得头痛万分。

    这非要在一个问题上死磕到底的性子,到底还是没变过分毫——

    殊不知,落银之所以非要在这个问题上问个明白,并非还是一味认定荣寅对卢清芙余情未了,而是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对劲来。

    就是因为太了解荣寅,他越是左右言他,不说清楚,她越是肯定其中必有蹊跷。

    直觉的作用之下,她觉得此事只怕是跟荣寅不久前出的那趟远门儿有莫大的干连。

    “你说不说?”见他还是不语,落银皱起了眉。

    荣寅静看了她片刻,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说。”

    他还敢说个“不”字么。

    再不说,指不定她又得炸毛了。

    他现在总算是摸透了,回回她生气的时候,你必定都得顺着她的毛慢慢地捋顺了才行。如若不然,那就是自寻死路。

    落银瞧出他眼中的慎重,越发觉得事情非同小可,便主动说道:“走,咱们去竹楼里说去——”

    至此,才算是没了半分气性。不为别的,就为他肯同自己坦诚。

    见她扯着自己的手转了头就走,荣寅一时间只觉得哭笑不得。

    ……

    暮色西沉,天地间一片昏黄之色,天边晚霞绯艳的晃眼,烧红了大半边天。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个儿又是个好天啊。”杜满眯眼望了望天边的霞光,笑着自语了一句,而后就提着取水的木桶回了茶园旁的一座木屋里,这是专为他看守茶园而建的歇脚处。

    进屋儿前,他朝对面的竹楼中瞧了一眼,因霞光正盛,整座精巧的竹楼都被笼罩的看不真实。

    竹楼中,落银惊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