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整个身子颤了一下,惴惴不安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蒲慢慢吐出一口气,阿絮眼睛倏地瞪大,心跳停了半分。
蒲揉揉她的头发,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一点点退开,便转身边挥手,“明天见。”
“明天见......”阿絮看着她讷讷道,许久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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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岐子木决定去青冈林找神仙姐姐,叫阿絮和蒲一道去。
蒲有些迟疑,她想直接破阵,对幕后的人不感兴趣。
岐子木摇头说:“你破一次,他还能布一次,治标不治本,而且还会打草惊蛇暴露自己,不如就一次查清给他连锅端了。”
蒲皱起眉头。
阿絮用小指勾勾蒲的手指,“一起去吧。”
蒲看向阿絮,“你在求我?”
阿絮小声说:“算是吧......”
蒲略微思索片刻,说:“你吻一下我的脸,我就帮他。”
“啊?”
阿絮和岐子木同时看向她,愣住了。
岐子木看一眼表,时间不早了,催道:“阿絮你快亲啊!快亲快亲!”
“哦哦哦。”阿絮走近蒲,踮起脚尖慢慢凑上去,查案要紧......然后闭着眼轻轻吻了一下蒲的脸庞。
阿絮觉得蒲的脸颊凉凉的,靠近她就能闻到一股清淡的薄荷香。
蒲勾了勾嘴角。
岐子木说:“亲了啊,那就一起去,别反悔!走走走,再不走就晚了。”
阿絮不高兴道:“你得瑟个啥,人又不是你亲的!”
岐子木啧一声,“来来来,那我也给亲一个。”说着就向蒲靠过去。
蒲绕开他说了句:“滚。”
晚上公交停运了,他们决定打个野的去。阿絮拨通电话告诉外公晚上在同学家住,还拉着蒲做了证明。
三人在街口上了辆野的,司机看他们仨小孩不放心,问:“你们没大人啊?这么晚还去山下边儿?”
岐子木说:“我们几家在乌鞘山露营,大人都在那等着,到了有人接的。”
司机这才放心下来,开车送他们去乌鞘山。
到了青冈林,司机把他们放下来说:“这片林子晚上有野兽出没,你们露营要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叔叔。”岐子木应道,随后三人都下了车。
车是在离青冈林还有几百米的路边上停下的,还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
阿絮望了眼四周,已经进入山区,周围全是林子,树丫在夜里舞动,叶子发出沙沙声,感觉怪吓人的。
蒲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搂一下她的肩膀,“冷吗?”
蒲的身上体温也不高,但比起山间寒冷的夜风温暖多了,阿絮下意识朝她怀里靠靠。
蒲揉一下她的头发,阿絮仰头冲她耸耸鼻子,蒲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头。
阿絮握住蒲的手腕,问她:“你把外套脱给我,你不冷吗?”
蒲抱住她紧了紧,“不冷,你比外套暖和。”
阿絮推推她,别过头笑:“瞎说。”
岐子木跟一边儿倒腾一个罗盘似的东西,一转头就看见俩小女孩腻歪着,咳一声:“荒山野林,孤女寡女的,注意形象啊。”
蒲勾下嘴角,问岐子木:“你铜板儿有反应吗?”
岐子木看一眼手里方正的小铜板,叹气道:“没有。”抬头望一眼黑黢黢的林子,“难道今天食-精鬼没来?”
蒲说:“你就那么确定是食-精鬼?”
岐子木点头道:“我觉得肯定不是采阳修炼的妖。”
蒲说:“食-精鬼不会法术,不可能变成女人勾引男人。”
阿絮插了一句:“没准儿是合作呢?”
两人同时看向她,“有道理。”
蒲对岐子木说:“把裤子脱了。”
“什么!”岐子木捂住裤裆,“你要干嘛!”
“脱。”
阿絮吐着舌头捂住眼睛。
蒲说:“你光着身子在林子里跑一圈,看他们出不出来。”
岐子木嚷嚷:“我还未成年!”
蒲说:“别告诉我你十来岁了还不会变化术,变个成年的去裸-奔。”
岐子木讨价还价:“咱们可以换个别的不黄-暴的方法吗?”
蒲揽着阿絮转身,“我们回家。”
“别!”岐子木伸手挽留,咬牙道:“我脱!”
阿絮的眼睛又被蒲捂住了,等再睁开面前多了个光亮的屁股。
岐子木转头看了她们一眼,脸火烧火燎的。
阿絮惊讶道:“你怎么变成你哥哥了?”
“不可以吗!”岐子木炸毛道。
阿絮不好意思地笑笑。
变化成岐子鸿的岐子木光着身子在林子里溜了一圈儿,连着打了七八个喷嚏连鬼怪的影子都没看见。
岐子木估计今晚那鬼怪是没来,披上衣服准备打道回府,正在拉裤子拉链时被蒲拍了下肩膀。
“你看。”蒲蹲在茂盛的灌木后,扒开一个小口盯着另一边,她怀里阿絮的嘴被捂住了,两眼睁大老大,一脸惊悚。
“什么?”岐子木凑过去看,只见草丛另一边,阴深深的树丛里,五六个白花花的身体倒在血泊里,下身上都趴着一大坨像娃娃鱼一样黏糊糊的东西不停蠕动着......
突然,对面的林子里露出一双细长的大白腿,紧接着走出来一个妖媚的裸-女,她用脚趾在血泊里搅了搅,手指尖点一点血抹在嘴角,露出餍足的笑容。
☆、伯山妖异篇-18
“那就是神仙姐姐?”岐子木支吾一声。
蒲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从草堆里望过去,“看她做什么。”
“嗯。”岐子木点头。
蒲探手捂阿絮的眼睛,却被阿絮抓开了,阿絮抬头蹙眉冲她摇下头,弯腰从仔细草堆里看过去。
蒲微微一怔,只紧紧握住她的手。
草堆另一边,裸-女抬脚踢了一下趴在死人身上黏糊糊的怪物,只听那怪物呼噜两声,收缩一下软趴趴的身体蠕动着从人肉上滚下来,圆滚滚的身上长满环节,头部三瓣型的口器开合翕动,露出里面粉色舌状的肉刺,身下流了一滩红白混合的粘稠液体。
“今儿就七个人?”裸-女眼珠子一横,脚趾头点着血拉一拉,牵出一根粘稠的丝线。
倒在地上的怪物笨拙地翻过身子,慢慢爬到她脚下,弓起身子呼噜两声。
裸-女勾下唇角,在腰间摸了摸,手指插入腹中,从体内抽出一根肋骨,矮下身插-进怪物体内,怪物痛苦地呜咽,趴在地上抽搐,破裂的创口不断涌出大量红白交杂的液体,这时裸-女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小巧的青铜鼎,用鼎去接那些汁液。
取液结束后裸-女一脚把怪物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