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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肥死。”赵娘子一边吐槽,一边拿出干肉要给它吃,被许青珂冷冷扫了一眼才悻悻收起。

    “也不知是哪个好汉能养出这么彪壮的獒犬,恐是能咬狼了。”赵娘子觉得金元宝还是有点蠢憨的,骂着骂着也能骂出几分心疼来,于是想要为它拉拉分,就顺便给它原主人镀金了,虽后来一度恼恨自己的善良单纯。

    “好汉?”许青珂听到这个词儿表情有些微妙,抽出一本书,翻开看着。

    姜信若是好汉,这天下间英勇就义的好汉都得掘坟而出了。

    ——被黑得最厉害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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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修出府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家闺秀跟各房公子云集谈着风花雪月,还有即将到来的秋狩。

    言谈举止之中,有领秀诸多贵族子弟们风云的气魄。

    玩闹享乐,权贵士族所能及,但这样的繁华能持续多久?

    不问历史前朝,在今朝,前有晋阳尘埃落定,后有言家一败涂地,再有归宁府隐晦不明……

    他顿足,心中有些浮沉,但终究感觉可笑,上有爷爷跟小叔都不急,他急什么。

    起码如今他枫阳侯府还权势依旧。

    他终究移步走,却见管家进来,相遇之后,他先上前问候,后者也行礼。

    “林伯是要见小叔吗?他已回来了?”

    景霄侯爷行踪莫测,景修是知道的。

    管家和善笑着,“是的,家主已归来,奴正有府中琐事要跟他禀报呢。”

    景修颔首,“小叔刚归来,想是疲倦的,我晚点再去问安。”

    他先移步,管家从善离去,但景修留意到他的手中提着一卷筒,似是装着什么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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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筒打开口子,抽出画,管家站着不敢出声,景霄站在画前看了些会。

    “苍山之鹰,云海林丛……你可知这幅画的真正意义?”

    管家细思了下,“许青珂的确思虑强悍,谋算过人,且对那秦家姑娘有绮念,为此算了云上一回,也算助力于家主。”

    “绮念?”景霄似乎发笑,“你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竟也在意小儿家家的情爱,那姓许的可不是在乎情爱的,那双眼可真是……冷静得很啊。”

    冷静。

    少见冷静极致的侯爷赞另一个人冷静。

    “这幅画啊,其实也不过是再说一件事而已。”

    什么事呢?

    景霄指尖抚着墨迹,慢悠悠得说:“一只鹰坠崖死了,自杀。”

    就这么简单?

    “坐山客便是那只鹰。”管家沉声。

    景霄收回手,指尖摩挲,闻了墨香,“那你可知道坐山客取绝笔为《骜》是什么意思?”

    “骜,千里马也,王者之骥骜。”管家回答。

    “死的是鹰,却是为骜死的,骜是谁?怎么死的……这是一个秘密。”

    “一个会让咱们的君上伤筋动骨的秘密。”

    管家缄默,他知主子自有谋算。

    “那这幅画?”

    景霄握住画轴缓缓合起。

    “画不错,收着吧,没准也是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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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地飘起许青珂乃贪官之名,百姓之中诸多诟病,只觉得这位少年权贵终究压不住人性的贪欲,堕落了。

    邯炀的士族权贵们又内心纠结了——美人侍奉?夜夜寻欢?身体不虚啦?好事!可又像是根苗歪了,日后很可能被君上放弃,肿么办?

    各种要速卖女儿的士族纷纷摇摆心思,相亲介绍什么的也消停了。

    秦笙得到这消息的时候,云家的人正过来接洽。

    十分慎重,云家主母带着云上公子亲自前来,最先开口的就是某位新锐权贵的“作死”。

    秦夫人懂了对方的意思,不外乎——那许青珂虽在天然居上略胜我儿一筹,但品行太差,不可信,还是我儿好……

    第125章 第一花魁

    云上也在一旁谦虚, “许大人的画技的确胜我一筹, 但也可惜如此良才,竟是如此贪图享乐之辈,秦笙妹妹可莫要被此人蒙混了。”

    秦夫人看他儒雅干净的模样, 再看年少时手帕交一脸真诚慈爱,一时沉默。

    秦笙假如不入皇家,必入权贵,且这个权贵也必须在皇族掌握之中,否则军权分化, 蜀王不会放心的。

    太子三皇子本是首选, 但正妃已成, 却还有云家。

    若是云上是个好的,加上云母的交情, 未必不是一个选择。

    可如今……

    “小姐,云家的人来了。”

    丫鬟来禀告,秦笙正在刺绣, 闻言默了下,说:“一时半刻就会走的。”

    她母亲自会处理。

    相比于云家, 她更担心远在外的某个闺蜜。

    夜夜寻欢啊……倒不是虚不虚的事儿, 就是担心那几位美人儿。

    想是被许大人逼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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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窈窕佳人, 勾栏艳丽, 浓艳的,淡雅的,娇憨的, 一个一个各有千秋,许大人也不是照单全收,个别的婉拒,个别的收下了,且很有风度,从未听说美人儿埋怨她粗暴的。

    青海的州官们听说了,既是放心,又暗自讥诮这位许大人恐怕也粗暴不起来。

    “不过是一个借着风的后生而已,他这还不是御史大夫呢,摆什么谱,也亏得诸位三品大员还得怕了她一个乳臭小子。”

    青海巡防营总司韩江对此很是不满意,他是一个惯常喜欢倚老卖老的人,也深觉得官场就是要跟品阶的,四品的碾压三品,这本就破坏规矩,何况对方年少锐起,风云翻涌,如何不让人嫉妒。

    青海也是一个大州,这些统治偌大州域的大官们也分外傲慢,毕竟已经安逸太久,因为一个许青珂就劳师动众的,实在让人不适应也不喜。

    “话虽如此,可小心驶得万年船,也没听说那许青珂多过分,也不需我等伏低做小,安排妥当也就过了,韩江,你可千万不要掉链子啊。”

    知州张恒对此有些告诫,韩江也只能答应了。

    而后,一群人宴请了许青珂。

    初见许青珂,这些人皆是暗自嘀咕:还真如传言中貌比嵇康啊。

    看起来也相当之年轻,也是,双十还差一些哩,悉数当朝的官员们当年这个年纪还在奔赴科举夺功名的路上,十年二十年浮沉才能爬到四五品位置,这还是不出差错的,更多的是出了差错被摘了脑袋或者黯然隐退的。

    这许青珂实在幸运。

    但众官进行官场上的外交辞令后,众人看许青珂的确和善,也半点不扯一些敏感话题,心中大为放松,张恒也笑着说:“大人舟车劳顿,已经备好酒菜歌谣供大人品赏,还请大人移驾。”

    许青珂看着他,笑了,“仿若张大人有些藏趣儿让我猜的意思,莫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