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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这小调皮鬼。”卫辛将团团抱到花盆前,耳提面命道,“这是小渝哥哥的花,以后都不能抓也不能咬,知不知道。”

    团团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

    卫辛看了看花盆里的植物,问:“这是什么花,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

    花瓣是艳红色的,然而花蕊却是深黑色,这种强烈的颜色对比,让本身应该娇弱的花朵染上了一丝颓丧的靡丽。

    “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屠渝绷着小脸,一脸的认真。

    卫辛郑郑重其事地点头。

    “这个花的果实可以让原始动物变成兽人。”屠渝说。

    “你确定?”卫辛十分惊讶,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屠渝手中的植物。

    “确定。”屠渝说,“因为我吃过。”

    “你吃过,那么说……”

    “我是原始种。”屠渝接过话,“我当年无意中吃了这个花的果实,所以才变成兽人的。不过这种植物很难养活,而且只要结了果之后就会立即枯萎。五年前,哥哥还找到了一棵,但是养死了,哥哥说,这是最后一棵了,再死就没有了。等到这种植物结了果以后,我就给团团吃,到时候团团就能变成兽人了。”

    再次听到自己的名字,小黑猫本来伸出去想要挠花瓣的猫爪悄咪咪地收了回来,一边摆出“我什么也没有做”的无辜表情,一边看向爸爸。

    卫辛愣住了,随即进入狂喜状态:“谢谢你,小渝,真的太谢谢你了。”甚至还有些语无伦次,“做架子,我们现在就做架子。嗷,对,没错,以后都不能让团团靠近花盆。”说到这,卫辛仔细盯着小黑猫,“你说团团变成兽人后是什么样子的?他现在才六个月大,要是变成兽人的话,是不是和六个月大的婴儿一样?我是不是应该准备奶瓶?我觉得团团到时候一定很帅,你看他的眼睛还自带眼线。”

    “我也觉得团团便成人之后会很好看。”屠渝说,“他的眼睛是杏眼的,睫毛很长,鼻子虽然高挺但是小巧秀气,嘴唇有点薄是淡红色的,还有,耳朵上会有一颗红痣,长得就像辛辛哥一样。”

    卫辛笑了,说:“我的耳朵上可没有红痣。”

    屠渝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团团的样子就是这样的。”

    “这种花什么时候才能结果?”卫辛问。

    屠渝的声音低落了下来:“这个我就不知道,有可能几个月也有可能一年。”

    “没事。”卫辛重重地拍了一下屠渝的肩膀,“我们这也算是有了一个希望。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做木架。”

    屠渝却拒绝了:“不用这么着急,辛辛哥,你还是先去睡觉吧。昨晚你都没有睡,等睡醒再做,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看着团团的。”

    卫辛本来是不困的,但是经屠渝这么一提醒,睡意就涌了上来,他打了一个哈欠,说:“那我先把花盆挂起来吧。”

    “好。”屠渝将花盆递给卫辛,随口问了一句,“西恩哥怎么样?你们找到他了?他没事吧?”

    “没事,身体可壮了。”卫辛找了个竹篮子装花盆,然后挂在了墙上。

    旭日东升,打满了一墙的阳光,恰好能晒到花盆。

    卫辛满意地拍了拍篮子。

    临近傍晚时分,屠戮终于回来了。

    屋里十分安静。

    窗外的天空依旧一片绵延的蓝色,但是照进室内的阳光已经明显变得薄弱。

    屠戮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睡觉的卫辛。

    卫辛确实是有肌肉的。

    只是由于种族的关系,身上的肌肉都很薄,这在一堆强壮的兽人中间,就显得羸弱了。

    然而当他蜷缩着身体的时候,整条弯得恰到好处的脊椎骨,看上去就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弓箭,那绷紧的肌肉时刻带着一股即将爆发的美感。

    就像现在,让人目不转睛。

    屠戮盯着卫辛光滑的背部,半晌后才往前走了一步。

    卫辛醒了。

    猫天生的警觉性让他的睡眠很浅,即使是在家里也一样。

    他回头看着屠戮,泛红的眼角带着水光:“陪他这么久才回来?”

    “没有,祭司还交代了一些首领的工作,所以才晚了。”屠戮的指腹忍不住摩挲卫辛的眼角。

    底下没有任何水渍。

    屠戮心底松了一口气,又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

    原来只是因为发·情·期的缘故吗?

    “怎么了?有灰尘吗?”卫辛揉了揉眼睛,“你的工作还没有交接完?这里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小岛,又没有其他部落,你一个首领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做吗?”

    “今天已经彻底交接完了。”屠戮打量着卫辛的脸色,“你生气了?”

    卫辛一脸的莫名其妙:“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是啊,你为什么要生气。

    屠戮也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有些多余,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按照说好的人设走?你应该生气地摔门出去的。”难道说你就这么担心西恩?想要看到他醒了,才离开?

    当然最后一句话,屠戮是不会说的。

    “我想留下来看戏不行吗?”卫辛掀开薄毯,对着屠戮扔了一个促狭的眼神。

    也许是处于发·情·期的缘故,屠戮觉得卫辛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带了诱惑性,他的喉咙有些发紧,视线不自在地转了一圈,突然发现床变大了。

    “你把床换了?”屠戮说。

    “换啦。”卫辛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原来的床太小了,两个人睡真的挤得慌。”

    闻言,屠戮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言的酸涩,看来对方没有打算一同居就分床,但是这张床又太大了,他根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抱着他睡觉。

    “我要上厕所,你跟着做什么?”卫辛做了一个驱赶的手势,然后“砰”地关上门。

    屠戮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两人住在森林的时候,不应该让卫辛恢复兽型的,这样的话,他就能帮卫辛把……

    屠戮假设了一下情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为了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屠戮换了一个话题:“事情和你说的差不多,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卫辛的声音从门后传了过来:“当然是等着他们拆散我们啊。”

    对方无心无肺的话,让屠戮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目光里满是纠缠的黑雾。

    卫辛嗅了嗅味道,啧,好浓。

    他冲着水,心说这发·情·期真的是好难受,看来是真的要找屠戮发泄一下了。

    “你这招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吧。”屠戮低沉的声音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不是。”卫辛用清水不断洗脸,“这句话应该送给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