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中,我和西恩大概就是那只蝉和螳螂,而他自己就是黄雀。不过你不知道吧,这话后面还有一句叫做‘不知弹丸在树下也’。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的生物。”
当屠戮总是深夜出现在他家的时候,卫辛就决定改变了计划。
他们是故意让郎柏淮偷听到他们计划的。
毕竟最完美的谎言就应该真话假话一起说。
任由郎柏淮机关算尽,也不会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进入了骗局。
卫辛推开门,脸上的清水还没有擦干:“我们现在已经把全世界的人都偏了,所以这把弹弓就交给你了,你帮我把那只黄雀给射下来。”
说话的同时,卫辛不经意地伸出舌头,舔掉滑落到嘴唇上的水珠。
屠戮盯着卫辛唇齿间粉嫩的舌尖,忍不住靠近卫辛。
卫辛却躲避似的后退了一步。
屠戮脚步一顿,脸色自然地说:“其实看不到日出,看日落也是可以的,我们出去看日落吧,你忘了我们这场戏还需要另外一个人配合吗?”
理由看似冠冕堂皇,实际只有屠戮才知道,这只是为了满足他那颗龌蹉的内心。
因为只有在外面,卫辛才会让他亲近。
“我不。”卫辛说。
屠戮神色一滞,心头刹那间乌云遍布。
“我还要给屠渝做木架。”卫辛说,“不过,你先陪我打一场。”我要发泄发泄一□□内的骚动。
第100章 给本喵跪下
疾风碾过脸颊。
千钧一发之际, 卫辛挡下屠戮凶悍的拳头。
“嘭。”
骨肉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卫辛的瞳孔一缩。
他觉得自己的骨肉都随着这声闷响而兴奋地战栗着, 于是卫辛借势攥住屠戮的手臂, 如同一只捕猎的鹰隼,骤然一跃而起,夹住了屠戮的脖子。
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数只飞鸟从暮色稍浅的天空掠过。
屠戮盯着横亘在眼前的双腿, 本来就急促的呼吸显得更加粗重, 按照正常的打斗模式,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挣脱对方的钳制,但是他的手在抓住卫辛小腿的瞬间,脑海里却掠过两个字, 好细。
屠戮一时心猿意马。
突然,门边传来惊慌的喊声:“哥哥, 你们不要打架。”
屠渝的声音非常大,附近经过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纷纷探头看向院子, 可惜被两人高的篱笆给挡住了视线, 然而这并不妨碍他们的脑补, 于是当天晚上“首领和卫辛因为西恩而打架”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部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卫辛正从屠戮脖子上收回脚,他们一共打了三个回合,前两次都是平手, 而这次差点就能分出胜负了。
“我们没有打架,只是在比试。”卫辛索性躺在地上,他的胸膛由于长时间打斗而急促地起伏, 语气里泄露出一丝可惜。
屠戮的说话声同样带着喘息,他侧头看向卫辛 :“我们明天再比一场。”说实话他一开始只是想要陪对方玩玩而已,所以是留了几分实力的,但是随着卫辛一次比一次认真,他也渐渐打出兴趣来了。
屠渝松了口气。
团团从屠渝的身上跳了下来,亲热地舔了舔卫辛的脸。
卫辛笑嘻嘻地抱过小黑猫,然后将满头的汗水都擦到了他的身上。
这回团团十分嫌弃地用两只肉垫推开了他的脸。
“天色不早了,我去洗个澡就回来做饭。”屠戮站起身,后背上满是被汗水黏住的尘土,“今晚做螃蟹?”
“螃蟹?你做?”卫辛一脸的怀疑,“你和小渝不是不爱吃螃蟹的吗?”
“比起别的猎物,螃蟹肉太少,吃起来没劲。”屠戮冷冷地“呵”了一声,“但是我不爱吃,不代表不会做。”
这挑食还挺有理的。
卫辛一骨碌爬起来,脑海里突然闪过屠戮用硕大的爪子捏着小螃蟹吃的模样,乐了。
屋里就一个浴室。
等到卫辛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来,屠戮已经炒好了一碟香辣蟹,当然为了照顾团团,他还准备了一道清蒸大螃蟹。
“手艺不错。”卫辛指的是竹篮里绑得整整齐齐的螃蟹。
屠戮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夹起了一块香辣蟹,放到了卫辛的嘴边。
香味扑鼻而来,卫辛咬了过去,脸颊吃得一鼓一鼓的。
“好吃吧。”屠戮观察着卫辛的脸色,“不只是螃蟹,就算石斑鱼,我也可以做得很好吃。”
卫辛一愣,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发笑,金色的瞳孔泛起涟漪,就像月光下的海面。
屠戮凝视着卫辛的眼睛,满腔的情绪就像受到月球影响的潮汐,他的理智败退了,汹涌而来的感情却压得他低下头……
“哥哥,可以吃饭了吗?”屠渝从门边冒了个头出来。
屠戮倏地转身将螃蟹放进蒸笼里:“等会,还要蒸螃蟹。”
“我先把香辣蟹端出去。”卫辛端起碟子就走。
“好香。”屠渝跟在卫辛的旁边,“辛辛哥,你的嘴好红。”
卫辛砸吧了一下嘴,笑道:“香辣虾有点辣,你一会记得不要喂给团团吃。”
屠戮听着他俩的对话,心想还好他俩都是兽人,以后也不会有孩子,到时候等屠渝再大几岁,就赶紧踢他自立门户去。
这个念头刚浮起,屠戮就想起了西恩,本来微翘的嘴角沉了下来。
一个晚上,屠戮都有些走神。
直到他俩都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屠戮终于问出了心底的问题:“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西恩?”他拒绝用“爱”这个字来定义他俩的感情。
“因为他对我好。”卫辛回想着原主的经历,然后将每次他被人欺负之后,西恩都会过来“安慰”他的事说了出来。
屠戮顿了一下:“就这么简单?”
“嗯哼。”卫辛翻过身看着屠戮,“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就是这么简单。”对于原主来说,只要有人愿意对他伸出手,不管那个人是西恩还是谁,他都会挖心掏肺地爱对方。
这种感觉,就像溺水的人在海上遇到浮木一样,没有人会在那个时候嫌弃木头的好坏。
“那只要换一个人对你好,你也能喜欢他吗?”屠戮语气重了一些,“如果西恩真的是对你好,他应该是让那些人不要欺负你,而不是每次都等到出事之后才来安慰你,从头到尾欺负你的人就没有变过,都是沉枫带的头。”
“那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早就变了。”卫辛说,“反正现在谁对我好,都替代不了那棵木头了。”
屠戮:“木头?什么意思?”
卫辛挑了一下眉头,就像是调情似的,屠戮心脏跟着跳了跳。
“这你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