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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有点痛,你忍过这个劲儿就没事了。”

    刘川看到他身上的伤是腰部以上,打得很重,皮肉伤也就罢了,要是伤了里头的器官可就不好了。

    “你可劲儿用就是,我给你搁了五瓶在这儿,临睡前再内服一次,看看明儿能不能下床,不行我就给你回了三爷,让胡军医给你瞧瞧。”

    李福气赶紧道:“我这点小病小灾,哪里要劳烦胡军医。我明儿就能下床接着伺候主子。”

    刘川扶着他把脑袋仰起来,往他嘴里倒了些金疮药,一边喂一边说:“得了吧,伺候主子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三爷说了,以后还多的是日子要用你呢。”这小子还真是用命换来的前程!

    刘川复命回去,倒了西枫院门口,老远看见对面一个人提着明晃晃的灯笼过来,他被刺得眼睛眯起来,抬手挡住那道光。

    人走进了一看,才知道是正院里的徐嬷嬷。

    徐嬷嬷拉不下脸和刘川赔笑,话虽然不算恭维,但是语气软乎得很,请过了安才道:“夫人让我来请三爷过去一趟。”

    刘川连忙后退一步,让徐嬷嬷先请。

    徐嬷嬷心虚不敢先进去,还指望着刘川待会儿进去传话的时候能帮她美言几句呢。

    刘川也不客气,道:“嬷嬷慢走。”自己推门进去了。

    徐嬷嬷在后头弯着腰赔笑,心里呸一口:神气个什么劲儿!

    徐嬷嬷让给丫鬟引路,到堂屋旁边的角屋先坐一会儿,丫鬟给她摆了瓜果点心,客气道:“嬷嬷先等一等,这会儿小主子在屋里头。”

    寝屋里,囡囡闹着要玩骑高高,以前在村子里钱昱没少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村子里的人都这样带着娃下地里去晒太阳,钱昱入乡随俗,没少干这种事。

    姜如意在家里做饭,到傍晚的时候经常看见他们父女俩满身泥巴,衣袖和裤腿都挽起来,钱昱带个草帽,女儿带个小草帽,得意洋洋地骑在她爹的脖子上,摇头晃脑得意极了。

    来了京城之后,就没见着两人这么玩了。

    一来是囡囡对这儿不大适应,看着满屋子的下人,张口闭口都是规矩,胆子有点吓没了,钱昱回来又是晚上,吃过饭囡囡就困了,好几次钱昱想陪她玩一会儿,囡囡坐在那儿眼皮子就跟粘在一块儿似的,小脑袋一下一下地往下栽。

    小瞌睡虫。

    难得今天两人有这个雅兴。

    囡囡都乐疯了,她小孩一个,到了这个地方觉得爹爹和之前那个爹爹不大一样,见着总觉得有点怕怕的,她有点儿放不开。

    今天也是在姜如意和钱昱的双重鼓励下,才对着钱昱伸出一对胖乎乎的小胳膊,搂住了钱昱的脖子。

    钱昱发现闺女沉了不少,抱在怀里都有些坠手。

    他背着女儿在屋子里转圈,故意绕着花瓶之类的障碍跑,每回差点要装上了,囡囡眼睛张着嘴不敢看,过一会儿睁开眼睛,眼瞧着又要装上一个新的瓶子。

    吓得她哇哇叫,然后又咯咯地笑。

    姜如意在旁边看着也笑,这不就是古代版的过山车嘛。

    好羡慕女儿,能够骑在钱昱的脑袋上。

    屋子里闹得疯,隔壁徐嬷嬷坐在角房里,瓜子也嗑不动了,听见隔壁还有隐约有吵闹声和笑声,心道:二半夜里不睡觉,这样疯疯癫癫的,还成何体统?好好的爷儿们都让这些狐狸精给带坏了。

    旁边丫鬟过来给她添茶,看茶缸里的一点没动,重新又给她换了一碗新的,笑道:“嬷嬷别见怪,咱们院子里总是这样欢欢乐乐的,都闹惯了,哪天要是清净了下来,我还不习惯呢。”

    嬷嬷白了她一眼,道:“主子们不懂事,玩大了没个数,你们底下的就不知道过去劝劝?”她深吸一口气,起了个架势要训话,丫鬟赶紧找了个借口扭出去。

    她端着茶喝一路从角屋溜出来,守夜的丫鬟看见她这样就笑,上前几步贴着她的耳朵:“又给你说教了?”

    丫鬟拍拍胸口:“亏我跑得快。”

    守夜的丫鬟对着角屋呸了一口:“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主子们的事儿几时轮到她去做主了?”

    屋子里,刘川见主子们闹得差不多了,疾步进去,说正院里的徐嬷嬷来请三爷过去一趟。

    姜如意就看见钱昱脸色猛地往下一沉,眼底的笑瞬间不见了。

    然后刘川就被挨了一脚,还被呵斥“滚出去跪着!”

    徐嬷嬷人在帘子外头候着,本来还想进去给爷请个安,帮夫人多说几句话,要是有机会,非得给爷上上眼药,二半夜里闹成这样,这姜氏怕是要吸干男人的精气了。

    她想得正美,突然听见里头三爷的呵斥,后背心一凉,猫着腰闪了。

    路过角房的时候,端着茶壶的丫鬟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徐嬷嬷,怎么就走了?不多坐一会儿吗?”

    姚府寿宴这天,秦姨娘左思右想,还是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人刚从姜家出来,拐了个弯儿出了胡同,就见姚家的骡车在那边等着了,过来个家仆,对她恭恭敬敬地打了个千儿:“秦夫人请上车。”

    秦姨娘推脱了一番,想着自己坐轿子过去就行,家仆劝了几句,秦姨娘也是免得找来是非,姜家的轿子停在外头,万一让有心人瞧见了大做文章。她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到了姚府,从西北门开了个侧门,她下骡车,由一个嬷嬷领着进去。

    进了二道院,再穿过一个花园,秦姨娘走得头昏脑涨,揉着头道:“怎么这么远?”她今天原本就不该来,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旁边嬷嬷笑道:“夫人这是头一回来,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多来跟我们主子说话,还不是跟自己家似的?”

    这话说得秦姨娘窝心,她心里酸道,想不到进了京城,第一次去的府邸不是如意那里,反而这么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地方。

    将军府就能修建得如此辉宏,也不知道如意该住着什么样的金窝银窝?

    娘家人却只能窝在巴掌那么大点儿的地方,秦姨娘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口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穿过一道月亮门,旁边角落里做出来一个丫鬟,飞快地往下一蹲,给嬷嬷请了安,又给旁边的秦姨娘也纳了个福。

    嬷嬷问她:“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