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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今天中午吃的猪蹄髈还重。”乐畅皱眉。

    舒慈取回石砚,用一边的细绳缠绕了几圈,然后将石砚垂下,另一边系在皓腕上。提笔运气,屏气凝神,笔尖落在徽纸上,一个楷体的“乐”字就流畅地从笔尖落在了纸上。

    乐畅看呆了:“母妃,不重吗?”

    “这里还有一方砚台,本宫能再加上去写字,你信吗?”

    “信,母妃说的我都信。”马屁精又附身了。

    “那好,如果你想在半年后射中殿门外的那棵杨柳树,你就照着本宫这法子练,每天上下午各练半个时辰就好了。”舒慈解下绳子,将石砚搁在书桌上。

    乐畅有些想退缩,她咽了咽唾沫,说:“儿臣、儿臣还是照着紫婵姑姑的法子练吧。”

    “随你,本宫不强求。”舒慈微微一笑,牵着她走出书房。

    紫婵迎面而来:“主子,玉贵人来给您请安了。”

    “这个时候请什么安,不见。”舒慈皱眉。

    “是那个跳舞极美的娘娘吗?母妃,儿臣想见。”乐畅扯了扯舒慈的衣摆。

    紫鹃从旁走了上来,说:“殿下,咱们该就寝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好吗?”

    乐畅咬着嘴唇,仰头看舒慈,眼底星光点点。

    舒慈叹气:“把人请到花厅去吧。”

    乐畅抱住舒慈的胳膊,欣喜地来回蹭。

    “本宫可不喜欢这么缠人的小狗。”舒慈甩了甩衣袖,嫌弃道。

    “儿臣不是福来,它才是小狗狗。”乐畅埋头在舒慈的衣裙里,笑得十分开心。

    孩童就是如此,你满足她一个简单的愿望,她便如同获取了天上的星星,知足又欢喜。

    花厅里,玉贵人坐在下座,目不斜视。旁边伺候的宫女看到远处走来的一群人,这才戳了戳自家娘娘,示意她正主儿到了。

    “参见贵太妃娘娘,娘娘金安。”玉贵人双膝下跪,头磕地,虔诚无比。

    “你就是那个跳舞极好看的娘娘吗?”乐畅先开口。

    “参见公主殿下,正是臣妾。”玉贵人双膝微微移动,转头叩拜乐畅。

    这个时候,舒慈已经坐上了主位,手一抬:“起身吧。”

    “谢娘娘。”

    “这么晚了还来给本宫请安,玉贵人真是太有心了。”舒慈说着场面话,目光倒是从玉贵人的脸颊上来回扫过,美人嘛,多看几眼总是有益身心的。

    “臣妾前几日给给娘娘做了一套亵衣,多谢娘娘在宫中的照拂。”玉贵人起身,亲自将托盘里的东西呈了上来。

    紫婵接过,放在舒慈的手边。

    “料子不错,绣活儿也很好,费了不少功夫罢。”舒慈仔细看了一番,笑着说道。

    “娘娘能穿得好便是臣妾最大的福气了。”玉贵人像是很怕舒慈一般,说话的声音都不高。

    舒慈笑了起来:“怪不得皇上出宫,除了皇后就带了你一人,果然是蕙质兰心啊。”

    玉贵人吸了一口气:“娘娘谬赞。”

    “明日春猎,贵人可会到场?”

    “自然,臣妾会随侍在皇上身边。”玉贵人垂首,安安分分地立在下方。

    “甚好。”舒慈眼底闪过了一丝精光,嘴角还挂着笑意,“既然明天有得辛苦,贵人这就回园子里去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是,臣妾告退。”

    “紫婵,把本宫前几日制的香囊送与贵人一个,本宫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个能拿得出手了。”舒慈说。

    玉贵人停下脚步,跪下谢恩。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乐畅发言了:“这位娘娘和母妃就如同春花秋月,各有光辉,儿臣几乎分辨不出谁更好看了。”

    “小丫头,看人可不止是看皮囊。”舒慈笑着点她的额头。

    乐畅笑着咧嘴:“可儿臣就喜欢看长得好看的娘娘。”

    “行了,人也看了,还不去睡觉?”舒慈说。

    “儿臣告退。”心愿达成的乐畅是很好说话的,蹲了一礼,爽快地跟着紫鹃回了闺房。

    揉了揉额角,舒慈撑着脑袋闭眼养神。

    “主子。”紫婵送完人回来,轻声喊道塌上倚着的人。

    舒慈睁开眼,眼底清明了许多,她说:“近些年本宫是越来越懒了,真是……如何,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主子,就寝吧,您这一天也累了。”紫婵说。

    “好。”舒慈搭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朝寝殿走去。

    踏出花厅的门槛,舒慈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的明月,感叹:“明天一定是个好天儿。”

    好戏,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9意外

    按理说太后未跟着一块儿来行宫,皇后就应该出来主持大局,负责陪同皇上一起狩猎的大臣家眷。

    然而这位皇后做事也太圆滑了一些,太后不在,她就亲自到颐春园来请贵太妃,讨巧的话说了一箩筐,总算让贵太妃答应一同前往猎场。

    坐在马车里,紫婵忍不住说:“主子,这皇后娘娘对您也太好了罢。”

    送她出宫,邀请她一块儿狩猎。这些,都够得上太后的待遇了。

    舒慈笑着说:“你以为她是蠢笨的人吗?尽在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下功夫?”

    “请主子解惑。”

    “皇上以孝治天下,如今太后感染风寒未能来配合他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本宫这个贵太妃可不就派上用场了?敬本宫就如同敬先帝,他从先帝的手上名正言顺的接过皇位,难道不应该投桃报李?至于皇后,她敬我是半真半假,但这次后面指点她的人一定是皇上。”

    这些时日也看出来,元氏做事滴水不漏,既让人拿不着话柄,又不会让人觉得她这个皇后缺乏威严,其中的尺度,她拿捏得很好。

    “不愧是江州元氏的后人,皇上娶她真是没错。”舒慈感叹。

    猎场,禁军将大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黄色的旌旗遮天蔽日,浩浩荡荡的狩猎正式开始。

    皇上一身盔甲站在高台上,挽弓射箭,箭矢凌厉的划破长空,向着围场的尽头奔去。

    “好!好!好!”三千禁军举着□□,气势如虹,声音破天。

    狩猎开始。

    南秦人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故而不仅是男子,就连女子也多善骑射,随性的臣子的家眷中就不少的女子跨上马背和男儿们一同驰骋草原,英姿飒爽,让其余不会射箭的人好生羡慕。

    帐内,不会上马的女眷们都陪在皇后和贵太妃的身边,大家说说笑笑,也能排遣寂寞。

    “听说这次皇上有旨意,射中老虎豺狼就有赏赐?”舒慈笑着问。

    “是,皇上确实有这道旨意。”皇后笑着答道。

    舒慈斜靠在座椅上,说:“既然这样,咱们也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