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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畅早已练就了一身跑路的功夫,绕着园子东窜西窜,把后面的一群人溜得够呛。
“主子,这……”站在高处的紫婵忍不住回头看后面悠闲自在的女人。
“正好给她练练手,你看着点儿,要是被捉住了就去救一救。”握着团扇眯着眼的女人这样说道。
紫婵点头:“是。”
乐畅觉得好玩儿极了,这么多人陪她一起玩儿,她简直是撒了欢的在跑。
最终,还是领头的从高处确定了她的位置,终身一跃,逮住了她。
“公主,您没事儿吧?”紫婵掐着时间出现,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被提到半空中的乐畅摆摆手:“没事儿,我们闹着玩儿呢。”
领头的:娘哎,好像脖子和身子要分家了……
“臣等参加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被放在地上的公主扯了扯汗巾,说:“都免礼吧。”
“谢公主。”
“公主,臣等有罪。”领头的再次跪下。
“哎,不打不相识,别介意,你叫什么名字,功夫不错啊!”乐畅笑着问。
被一个虚岁四岁的女孩子夸功夫不错,此人真是又高兴又惶恐:“臣封裕,御前二等侍卫,奉命来巡视行宫安全。”
“你可以,其他人不行。”乐畅亲自上前把人拉了起来,问,“不知道你和我紫婵姑姑谁更厉害。”
紫婵上前:“公主,奴婢怎么能和封侍卫相比呢,主子还在等您用午膳,咱们回去吧。”
“好,回吧。”乐畅转身对着封裕招手,“封将军,咱们下次再战。”
众侍卫:赛跑吗?公主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骆晟:女儿,看来父皇得给你托个梦。
乐畅:什么梦?关于大侠的梦吗?
骆晟:不是,是关于你母妃如何坑你的梦……
舒慈:咳咳。
☆、8春猎
三月春猎,皇上携文武百官往西山而来,骁骑营在前方开路,后方旌旗遮天,华盖如云。
“主子,春猎可是救人的好时机。”紫婵一边给舒慈倒茶一边低声说道。
皇上离京,京畿的防卫便松了一层,人手有限,刑部大牢也会看守得松弛一些。如果要救人,这无疑是较好的时机。
“先不要妄动,你让麟去探查一下,如果皇上的人不在就动手。”舒慈斜靠在软塌上,有精无神的样子。
“主子,您这是身子不舒服了?”平时主子也爱往这塌上靠,但没有今日这样精神不济的模样。
“入春了,外面的柳絮飘得让我浑身难受。”舒慈轻蹙眉尖儿,有股美人的娇憨劲儿,让人骨酥。
“早跟您说了把那柳树给移了,您偏舍不得。”紫婵忍不住埋怨她。
舒慈淡淡一笑:“都是几十年的老树了,离了这里不知道还活不活得成,算了罢。”
“那奴婢把窗户都关上。”
“最左边的那扇开着,乐畅说不定今天又会从那儿翻进来。”舒慈提醒她。
紫婵笑着说:“您真把公主当小子养了。”
“不是坏事儿。”舒慈眉梢上扬,对乐畅习武这件事丝毫不松口。
“行,那奴婢就留着这扇窗。”
***
春晖殿里,皇上换了常服坐在主位上,下面立着不少武将,这些都是他当初从北地带出来的亲信,忠诚度绝无仅有。
“启禀皇上,行宫内外都探查过了,并无异常。”封裕站了出来,率先汇报。
“西山清理过了吗?”骆显端起茶杯。
“回禀皇上,已经清理过了,大型的野兽都被赶到了西北角,围场内的猎物都不具有较大的杀伤力。”纪峒上前。
“不妥。”骆显放在茶杯,目光在下面的人中间巡了一圈。
钟衡疆站了出来,他说:“依臣拙见,可以适当的放一只老虎入场。”
骆显挑眉,其余人终于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既然是要扬我国风,自然是要拿出点儿硬本事来,射杀兔子麋鹿算什么,猎到老虎才是真汉子。
“老虎,豺狼,总要有两三只才行。”骆显说。
“皇上,这次随行的有不少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少爷,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纪峒比较了解京城子弟的水准,就他们那几下子,远远射杀不了这些凶猛野兽,最多是射只兔子麂子什么的。
皇上还未发话,钟衡疆就先说:“既然敢来就别怕死,到了猎场可是真刀真枪的干,谁要是受不了的就赶紧卷铺盖回家!”
纪峒:“这能行吗?”
说完,他把目光转移到了上座:“皇上,您看这……”
骆显轻笑一声,站了起来:“传朕的旨意,待明天入场,凡是射到老虎的,封爵并赏黄金百两,射到豺狼虎豹的,赏黄金百两珍珠十斛。”
这道旨意就如同在驴子前面吊了根胡萝卜,想吃就得往前走,不想吃?别忘了,这跟胡萝卜可是金铸的。
别说各重臣家里的公子少爷了,就连随侍在皇上身边的侍卫都想搓搓手上场搏一把了。当然,今晚兴奋的还有颐春园的小主子——乐畅公主。
“把我的贴身软弓拿来。”乐畅穿着新制的骑装,威风赫赫地站在殿门口。
她手一伸,王喜就把软弓取了下来。
搭弓射箭,目标对面的杨柳树。
嗖——
箭矢划破空气,在空中跳跃了一个弧度,垂直落地。
“啊!”再次失败,乐畅气得跺脚。
“母妃!母妃!”受了挫折就找娘,这一招她练得十分熟。
舒慈正在小书房临字,见她气呼呼的跑进来,知道是又没射中那棵恼人的柳树。
“准头是练出来的,你还小,能把箭矢射出去就很不错了。”舒慈安慰她。
乐畅踮着脚尖趴在书桌上,撅着嘴:“母妃笑话我了吗?”
“当然没有。”
“紫婵姑姑可以百步穿杨,儿臣却连箭矢都射不远,儿臣好伤心。”乐畅嘴唇撅得都快挂油瓶了,可见是非常不满意了。
舒慈也不怕她闹脾气,她自有方法对付。
“你觉得是紫婵厉害还是本宫厉害?”
“哪方面?”
“全部。”
乐畅歪着头想了一下,她想说紫婵更厉害,但看舒慈的神色,话到嘴边拐了个小弯:“自然是母妃更厉害。”
“那本宫教你一个方法,你可愿意学?”舒慈放下毛笔。
乐畅点头:“愿意,儿臣都听母妃的。”
“来,过来。”舒慈招手。
乐畅走到她面前,站在比她高了不少的书桌面前,看着舒慈从书桌下方取出了两方三寸宽的石砚。
舒慈伸手,把石砚放在乐畅的掌心:“你掂掂,重吗?”
“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