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的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到咱们大营里来?”
“好像是晕倒在咱们营地门口了,将军让人进来的。”
“那现在怎么走了?这马上就要下大暴雨了,去最近的村庄也要走好几十里地呢!”
外面的将士的话传到营帐里面,梁衡坐不住了,起身追了出去。
“哎,将军!”
梁衡翻身上马,冲出了营地。
“将军这是去哪儿?”副将路过,就见战马长嘶一声,瞬间就跑出了营地。
“估计追那俩女的去了吧……”有人猜测。
雨滴落了下来,打在梁衡的脸上,他四处张望,想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舍予!”
“舍予!”
梁衡一路追了过去,见没有人影,又换了条路继续找。
天空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梁衡全身都被打湿了,一会半会儿却顾及不上。
“将军……”
片刻,从榕树下传来了一声小小的声音。
梁衡眼睛一亮,转头看到了一个浅绿色的身影,他大吼:“赶紧从树底下出来,不要命了啊!”
说完,还没等人动作,他先打马飞奔过去,一把就将人捞了起来。
“小姐……”
梁衡看着怀里的人,抹了一把雨水,道:“跑什么啊!”
“将军为何要追上来?”她看着他问道。
“什么?”雷声轰鸣,他有些没听清楚。
“合该你命如此了……”她长叹一声。
“舍予……”他激动地看着她,还未说出自己的心思……只见他身躯一紧,然后缓缓倒下,目光里满是震惊和疑惑。
舒慈扶着他不让他落马,冯丫儿上前牵住战马,皱着眉头任由雨水再脸上冲刷,她问:“娘娘,咱们现在怎么办?”
“你上马扶着他,咱们一起回城。”
“好!”
生擒敌军主将,对于垂死挣扎的守军来说真是意外之喜,连舒景行都没有想到她们的计划会如此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 骆显:美人计?
舒慈:你再不回来,我就只有使苦肉计了。
骆显:……你等着,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小太子:算账?父皇,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算盘……
☆、82投降
梁衡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自己一动倾心的人竟然是敌军的主帅。
他看着走进来的人,一身盔甲戎装, 英气勃勃, 哪有在他怀里的半分柔弱?
“呵。”他冷笑一声,若不是被困在原地, 他几乎要一刀杀了她。
“恨我吗?”舒慈上前, 捏起他的下巴,低头笑着问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梁衡瞪着她, 像是要看进她灵魂深处。
舒慈轻笑一声,退了一步:“还未做自我介绍, 我叫舒慈。”
舒慈?梁衡一时间并没有把她和宫里的那位娘娘联系到一起, 还在回想舒慈是哪路神仙。
直到外面传来了轮椅声, 冯丫儿推着舒景行进来。
“歆儿,让我跟他说几句。”
梁衡眯眼,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 而后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恍然大悟。
“舒贵妃, 舒慈!”
舒景行上前:“梁将军,久仰大名。”
“你便是舒景行了?”梁衡挑眉问道。
“正是。”
梁衡看向舒慈,目光里的泠冽之气稍退:“听说皇上也成为了娘娘的裙下之臣, 那我此番中计,也不算冤枉。”
舒慈轻笑一声,带着讽刺:“你可真会自我安慰。”
冯丫儿在一旁低声嘀咕:“人渣。”
梁衡脸色微变,舒景行警告般的看了她一眼, 冯丫儿缩着肩膀退到了舒慈的身后。
“将军为何要反?”舒景行问道。
“为名为利。”梁衡答。
“谋反是大逆,无论成败,在史书上都会留下污点,即使你以后封侯封王,也改不掉你是乱臣贼子的出身。”
“那可未必。”梁衡冷笑,“史书都是由胜者来书写,若安康王上位,他自然会将我们这些追随者身上的污名抹去。”
舒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梁衡的神色渐冷:“有何可笑?”
“当然可笑。你自己都差点儿死在我的剑下了,居然还做着如此春秋大梦!”舒慈轻哼一声,“连我的斗不过,你还想斗赢谁?”
“我被绑在这里,不过是……”
“兵不厌诈!”舒慈打断他的话,“与其找百般的借口来粉饰自己的过错,还不如检讨一下,你为何会上当。”
舒慈靠近他,凑在他的眼前:“一军主帅,居然会中美人计……将士们会怎么想?你家里的妻子会怎么想?”
“你——”梁衡被她奚落得体无完肤,脸色涨红,怒视她。
“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用你的血来祭我的旗,要么你带着你的人投诚,我照样会委与你重任。”
“哼!不过一介宫妃,你有什么权利说这种话!”
舒慈轻笑:“是吗?你如此瞧不上我,为何连续三次败在我的手上?”
梁衡词穷,一言不发。
“反正你的将士们都见过我,知道你追着我去了。若我此时放出话,说你梁大将军是败在女人的裙下,你猜……”舒慈略作停顿,见他神色不好,缓缓说道,“安康王和楚江,还会认为你是中流砥柱吗?就算你们谋逆成功了,你还是那个毫无污点的虎威将军吗?”
“况且,你们不可能成功。”舒慈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为何?”梁衡牵动嘴角。
舒慈伸手:“把军报拿来。”
王喜递过去,舒慈展开信纸,在他面前抖了抖,道:“安康王被宁远侯堵在宁州,如今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这算起来,宁远侯的十万大军攻下宁州城,可用不了半个月的时间。”
“你算算,此时投降是不是最佳的时机?毕竟我还需要你,你还有用武之地……”舒慈微微一笑。
梁衡看着她,丝毫不见她之前的影子。他在想,一个人的面孔怎么会有这么多张,怎么会前后变得如此之快?
在营地里,她是那个柔弱得女子,面对他的时候眼神都不敢直视。而此刻,她脸上尽是张扬与嚣张,挑眉看着他,就像看着鱼缸里任由主人逗弄的金鱼。
“我若是投诚,你会信我吗?”他反问道。
“当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将我的人马放进来,你不担心我会立时反叛?”梁衡看着她,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底气,认为自己会拿捏得了他。
舒慈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竟然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所以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个东西。”
王喜端上了一个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