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粉碎的散落在了地上。
郭顺儿立刻觉得手臂跟腿都不疼了。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敢乱动,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
门口这时就有人敲门,一个大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郭顺儿啊,你没事吧?我怎么听见爆炸的声音呢,是不是你家的啊?”
阿秀瞟了他一眼,“还不去开门。”
郭顺儿连忙用袖子在脸上囫囵两把,跑去开门,“哎,大妈,对,是我家,刚才不小心把个东西给炸了。”
门外的是居委会大妈,平日对人憎狗嫌的郭顺儿也看不顺眼,要不是怕出了安全事故,她也不愿意上门。不过这么客气的郭顺儿她还是头一次见呢,大妈狐疑地看了看他,“你确定没事。”
郭顺儿眼睛一转,“那什么,我朋友来,想招待一下的。我这正准备出门去拎点吃的回来。我俩一起走。”说完,他顺手就把门给带上了,一手掺着大妈,脚下生风地跑了。
顾宥真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让他跑了?”
阿秀笑笑,“没关系,一会还得见面。你们找到什么了吗?”
顾宥真道,“我不太认识那些东西,不过同垣脸色不太好。”
阿秀走进屋里,他倆刚才已经开窗通了风,这会屋里才勉强能进人。墙上挂了一个玻璃框,里面有个拄拐棍的老头和郭顺儿的合影,估计就是张瞎子。阿秀道,“你帮我把那张照片拆下来。”
李同垣听见她的声音,从里屋探出头来,“先生,你进来看一下。”
阿秀进去一看,整整一面墙,都是各种阴私物件,多数诅咒人家夫妻离心的,方便小三插足的。还有些开桃花之类的。甚至还有些木偶小人,贴着八字扎着针的。
阿秀看得眉头紧锁,“这个家伙,真是烂透了,死不足惜。”她最是见不得这种懂点玄门手段,却用来谋财害命毁人福祉的阴私事。
她让李同垣和顾宥真将这些东西搬到了院子里,化解了之后,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而郭顺儿拿着居委会大妈当挡箭牌,脚下生烟,走为上策。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钱包,还好身份证跟银-行-卡都在里面,他且出去躲上一段日子。那个诡异的小妞总不能守在自己家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他知道她男朋友在哪里,即便自己不出手,找几个混混也打折他的四肢,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口气给出了。
郭顺儿气哼哼地往回撇了一眼,呸呸了两口,顺着背夹小道,快步往前走。
突然他只觉得脑门一凉,像偏头痛的感觉一闪而过。他脚下一停,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个枯枝小人,已经被那姑娘捏碎了。应该没有妨碍了吧?他的心陡然提了起来。这时,突如其来的剧痛从他脑袋的深处往外钻。
啊!郭顺儿闷吼一声,抱着着自己的脑袋就倒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上了紧箍咒的孙猴子,疼得抓心挠肺,无处解脱。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是那个诡异的小妞做的手脚?
郭顺儿为了怕阿秀追上来,特地挑的偏僻无人的小巷子走,此刻他就是疼死在这里,收尸恐怕都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郭顺儿疼得到处乱滚,两脚在地上乱踢,十指几乎都扣进了头皮里面,都无法缓解分毫……
五分钟之后,那样剧烈的疼痛,突然消失了。郭顺儿瘫在地上,满身冷汗望着天空,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起阿秀昨晚对他做的那个动作。
她的手伸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然后五指紧紧一抓,他当时就感觉到有点偏头痛发作的感受……
而且她今早一进门的时候,就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话,“今天你要是跑了,我只在张家等你一个小时,过期不候,生死就全凭天命了。”
郭顺儿真的哭了,他还以为自己技高一筹,原来人家早就什么都算好了。一个小时,只有一个小时。是活活疼死,还是回去认罪受罚赌一线生机……
郭顺儿咬着牙关、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往大路边跑,拦着一辆出租车,就说了个地址。
不多一会,头疼再次发作了。司机被他吓了一跳,“不然我拉你去医院吧。”
“不用,不用。”郭顺儿惨白着脸,“我这是偏头痛,老毛病了,我赶紧去这地方有急事,师傅麻烦你快点。”
这一阵子的疼痛又过去了,郭顺儿喘着粗气瘫在出租车后座,突然想起张瞎子临死前那悔恨的表情,“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
难道,他的时辰终于到了吗?
烧完了郭顺儿院子里的腌臜东西,阿秀也离开了郭顺儿的宅子,直接往张家去了。
不过,司机送到了地方之后,她倒是嘱咐顾宥真先回酒店,毕竟这事玄门里面的事情,顾宥真还是不太适合插手的。
阿秀以前没有听过张家的名号,这个所谓的京城第一风水世家的称号还是从郭顺儿的口中听来的。不过在张家老宅门口一看,阿秀暗自点头,刚才郭顺儿的那个宅子其实风水格局就不错,而这个老宅子,风水更是上佳,主人丁兴旺,家和宅顺。求财与求名都放在次一等考虑,光是这份用心和态度,让人就觉得不错。
第76章 76
李同垣上前敲了门, 一会, 就有一个人来应门,“你们找谁?”
阿秀问, “请问这里可是张家?”
那中年人打量了一下阿秀,对阿秀的面相留了意, “是张家,不过两位要找谁呢?”
阿秀示意李同垣,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拜帖,“我家先生,n省小南山阿秀, 特来拜会。因素未谋面, 也未曾打过任何交道。只是有些事情跟这位相关, 所以还请转告。”李同垣说完,将压在拜帖下面的那张照片抽了出来。
中年人低头一看, 那照片里的瞎子, 脸色顿时一懔, “不知您家先生现在哪里?”
李同垣伸手一示意阿秀, “这位就是我家先生。”
那位中年人有点儿惊讶,但是他刚才看阿秀的面相就觉得很不寻常, 所以只是态度更加客气一些,“两位还请进来, 稍坐片刻。我这就进去通传。”
中年人将他俩请到了大四合院的南房客厅,沏了一壶茶,方才离去。
阿秀点点头, 于细微处见真章,如果此人只是张家的一名普通家人,便能由此风度,张家倒也名不虚传。
能将南方改成客厅的四合院一般都是大四合院,阿秀品着茶,慢慢端详着屋内的摆设,中堂有一幅九九消寒图,没有落款,梅花也不过点了数朵,颇有意境,临窗的多宝阁上青花瓷的笔洗里用雨花石盘了一头水仙,金黄色的花朵散发着优雅的香味。
阿秀心中倏然一动,有道是不动不占,不因事不占,她今日看到这寻常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