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这个时候笨了。坦白从宽,自然是要你坦白一切。你的身世,你的背景,你来找她,到底是真没其他目的假没其他目的。”顾柏苏看白痴似的看他,撇撇嘴,要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就这样还想追他二哥?太没水准了。
叶景言哭笑不得,他竟然被小孩子鄙视了。
他会不知道坦白从宽什么意思?只不过这话从顾柏苏嘴里说出来,他觉得惊诧而已。这么小的孩子,还知道叫做坦白从宽了。
看样子没少坦白从宽。
顾柏苏要是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绝对立马把他撵出去,丝毫不带犹豫的。
“如果坦白从宽有用,我早对你二……哥,坦白了。”叶景言幽幽喟叹,说到二哥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接受不能,明明是女人,为什么偏偏要女扮男装,要所有人都误以为她就是男人呢?
想到这个,叶景言思绪中忽然闪过一丝什么,快得他没有抓住,只得仔细去想。
“说得也是。”二哥不是寻常的女人,用对付寻常女人的办法去对付二哥,显然不合适。
“对了,你不能对二哥明显示爱。”
“噗——”
叶景言刚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打算借茶水苦涩让自己清醒清醒,然后毫无预兆听到顾柏苏这句话,毁形象地喷了。
“咳咳咳……为什么?”忽视其中雷人的话,叶景言不明所以。
顾柏苏也不在意他这幅样子,道:“看在你教我的份上,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越明目张胆的追二哥,对你对她都没有好处,反而还会遭到她的厌恶。”
“所以……?”叶景言如画两眉微微拧在一起。
“所以你要胆大包天一点。”顾柏苏挑挑小眉头,幸灾乐祸笑起来。
“什么意思?”叶景言有种不好的预感。
“承认你有断袖之癖。”顾柏苏仰躺在秋千椅背上,望着天空,发现今天的天,格外好看。
承认自己有断袖之癖?
是了,众所周知,顾府二公子诡医大人是个男的,自己要是明目张胆的追求她,在所有人看来可不就是有断袖之癖么?
不可置否,他被一个小孩的一句话整得麻爪了。虽然之前他是那样说,无论成蹊是男是女都没关系,但那也是建立在成蹊本来就是个女人的基础上,所以他才这么肆无忌惮。
但是他忘了,知道真相的没有几个。
“别说我恐吓你噢,你要是把二哥的事情抖出去,会弄巧成拙的。”
这个不用顾柏苏提醒他知道,所以他根本没打算这样做。突然,叶景言反射性的看向圆拱门门口,轻声道:“有人来了。”
顾柏苏狐疑的跟着看过去。
圆拱门处,没一会儿便出现一个人,哦不对,是两个人。
当先一步出来的是上官砚,后面跟着出来的是程书。
上官砚看到叶景言愣了,成蹊家里什么时候来客人了?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这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程书看到叶景言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遥遥一点头,算打过招呼,然后才道:“顾三公子,又见面了。”
顾柏苏扭头,看向一边,“这是在我家。”
找都找上门来了,见不到他才奇了怪了。
上官砚听到这讽刺,无奈摇头,“栢苏,对人要有礼貌,不可胡言。”
要说刚刚他进来叶景言只是打量的话,这一刻,他警惕了。可以教训顾柏苏的男人,和成蹊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顾柏苏皱皱小眉头,没有说话,他很不喜欢这个男的,从一见面就排斥。
上官砚带着程书走进来,迎上叶景言,作揖,“这位公子,在下有礼了。”
叶景言也同他一般作揖,道:“在下还礼了。”
上官砚笑道:“我名叫上官砚,这位名叫程书,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叶景言。”
两人互通姓名,又寒暄几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让人看不出问题来。然而萦绕在两人周围的,却有一股淡淡的诡异气场。
顾柏苏挑挑眉,“上官大哥,你找我什么事?”
说到这个,上官砚向两人陪个礼,然后单独拉他去一旁,小声道:“我是从成蹊那边院子过来的,他怎么又跟吃了火药似的?”
第088章 跨马游街
?“对你语气不善?”顾柏苏猜道。
“嗯。”
“你活该。”
“……”上官砚的心,顿时哗啦啦的碎一地,咱能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么?
“二哥昏昏欲睡的时候,我从不在她面前晃悠。”
上官砚石化,感情成蹊是一个没休息好,就会发火?
联系之前无数次挨骂的经历,上官砚悲催的发现,好像的确是这样。
上官砚欲哭无泪,看来成蹊对他发火不是没有原因的,以后还是尽量避免这个雷区吧。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每次都是他中奖呢?呢?
“我下次注意。”
“你找二哥什么事?”
“给他道喜呗,考上状元可是大事。”上官砚看猩猩似的看着顾柏苏,他四处望了望,拍脑门,“对了,我就说来这里的时候怎么会这么奇怪,你们怎么一点都不高兴?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顾柏苏白都懒得白他一眼了,对于别人来说,这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想到爹娘刚回来时气愤的模样。
高兴?
没气死都谢天谢地了。
他这副模样,让上官砚看得一愣,随即脸色凝重,伸手握住顾柏苏的肩膀,道:“栢苏,你告诉我,是不是成蹊出了什么事?”
“二哥能出什么事?”顾柏苏有点懵。
“他要是没出事,你们至于这样吗?连这样的喜事你们都高兴不起来。”上官砚简直都要让他给急死了。
顾柏苏心下暗叫一声‘糟’,表面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二哥中状元的事,我们七八天前就已经知道了,现在没高兴,是因为已经高兴过了。”
“真的是这样?”上官砚狐疑的看着他,他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顾柏苏摊摊手,无辜道:“二哥的身手,你我都清楚,她不中状元都难。既然中了,当时自然也很高兴,但是高兴过了也就过了。干嘛还像没见识的似的,连续高兴很久很久。”
“说得也是。”上官砚略微有些迟疑,不过还是点点头。
这边两人咬耳朵,另一边,程书和叶景言也是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其中多半都是程书试探叶景言的。
叶景言随口回答,像程书这样的人他见得也多,这不是在他自己的国家,尽量少跟这些官员来往为妙。
没过一会儿上官砚领着顾柏苏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