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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朋友,今晚……呃,来这里借宿一宿。”

    手里的电话早已被那头挂断,余响有些好笑,能让鹿禹稱剧烈炸毛的,除了那天他课上的某女同学,怕就只有家里莫名藏着的这位了吧?他很期待鹿禹稱的反应。

    “哦,哦。”陆之暮后知后觉地给人家让开道,看着他换鞋,然后放下果盘主动招呼:“您……您坐,吃点水果……”

    余响对这女孩怯生生的反应和惊慌感到好笑,宽慰她:“谢谢。你忙你的吧,不用在意我。”

    陆之暮还是坐立不安的站在原地。看着余响坐在那张沙发上,紧张得抠手指:不要露马脚不要紧张……

    余响左右张望着,一脸大爷相拍拍沙发揉揉抱枕:“唔,有阵子没来,家里挺干净啊……也可爱了不少。不错。”说着意有所指地捏了捏陆之暮那个小黄鸡抱枕。

    陆之暮的脸腾的红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您坐,我去给您倒茶。”跟着逃去了厨房里。

    余响在她身后笑出了声。

    鹿禹稱赶到公寓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极其诡异的场景。

    余响和陆之暮隔着九十度角坐在两张沙发上,二人在喝着茶谈笑风生。

    他停在门口,大约是一路飙车而来,扶着门喘了半天粗气,才想起来质问余响:“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想了想又皱着眉:“你又闯了什么祸?”

    余响简直想扶额,原来这种时候,铁齿铜牙如鹿大师也会拎不清重点的。不由得又在心底里对陆之暮刮目相看。

    他看着鹿禹稱轻笑:“哎,怎么能认定是我闯祸了呢?你先换鞋进来,我们慢慢说,啊——对吧,陆小姐?”

    突然被点名的陆之暮轻颤了一下,抬头讪笑:“嗯……”

    鹿禹稱飞快地换鞋,几步走了过来,抬手指了指陆之暮,表情严肃地看着余响:“你别乱想,她是——”

    “我知道,你的‘保姆’嘛。”余响暗暗冲他眨眼,笑得促狭,“陆小姐已经告诉过我了。”

    鹿禹稱似乎是哽了一下,紧接着帅气的脸上再次挂上了黑线,他闭了闭眼,无奈地对着余响:“你行了,别演了。总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余响乐呵呵地珉了一口茶,几乎在用眼神问他“我想的哪样”。

    鹿禹稱回头看着根本不知道二人心灵交流了什么的陆之暮,恨铁不成钢:“陆小姐,我朋友虽然智商不是特别高,但你也别拿这么弱智的理由去糊弄他,好歹他也算是个心理分析师,普通人说的是真是假还是一眼看得透的。”

    “啧,”多年屈居鹿禹稱之下的余响登时不满意了,“什么叫好歹也算是个……要不是你,我早就是全b市第一了好吗。”

    鹿禹稱就翘着嘴角看着他。余响几乎想立刻给自己个嘴巴子,看看,让人无形中说出句辩解的话都是在夸他,这哪里是什么正义的使者,分明就是黑心大老虎。

    陆之暮莫名其妙面见房主大人的朋友不说,拼了命圆谎瞒住二人关系也不说,感情别人看穿了也都赖她,这都能挨怼?她有些气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鹿禹稱暗讽智商比他觉得不高的余响还要低很多,这实在太让人窝火。毕竟陆之暮一直对自己的智商和心理学方面的天赋很有自信,这么被算得上权威和人生赢家的鹿禹稱否认,怎么也有些挫败和不服。她要是有条件的话,比不过鹿禹稱这个天才,可未必会比余响差啊!

    想了想,陆之暮神情认真,为自己正名:“鹿先生,我只是遵照合约内容做事而已。”

    哦哟哟,还合约……余响忍不住挤眉弄眼在茶杯之下冲着鹿禹稱竖大拇指,又在鹿禹稱跳脚以前笑得春风和煦的冲着陆之暮喊话:“陆小姐,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吃的东西没有,我今天忙着赶进程,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说着一脸可怜兮兮的作势摸了摸肚皮。

    于是事情由突然见面演变成突然吃饭。当然,整餐饭吃得最憋屈的莫属鹿禹稱了。

    余响是个很会活跃气氛的人,陆之暮也是比较会附和让气氛融洽的人。两个人间或聊两句,不同行业竟然也聊得津津有味,外加余响一个劲夸赞陆之暮的手艺,逗得她总忍不住笑意。

    鹿禹稱独自吃着菜,挨个在心底里挑刺,虽然手艺不差是不差,菜也做的很鲜,但是跟xx餐厅厨师比还是差远了好么!

    老实讲,深受自己母亲荼毒多年的鹿禹稱对于吃食是没有什么太挑剔的,今天这纯属于发泄性搞事的挑刺罢了,毕竟他实在是没受过这样的气。

    不知道怎么二人的话题就聊到了鹿禹稱身上,余响煞有介事的拉着陆之暮,用一屋子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悄悄话:“诶,陆小姐你别不信,我跟你说啊,我出差之前,这位鼎鼎大名的鹿教授还被他们院里一学生气到炸毛一整天呢。据我多年经验,肯定是个女学生。”

    陆之暮听得手一抖,不自觉地移开目光,呵呵:“是吗……”

    “是啊!”余响滔滔不绝,几乎笑得捧腹,“我还说他这气生得前所未有,八成得持续个十有八.九天,没想到我还没回来呢,就出了比这事还劲爆的。前几天我们秘书小姐姐给我八卦说,鹿boss叫她搞了套女人的衣服,还得是什么保洁阿姨的衣服。哎哟喂,认识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想到,他真是深藏不露深不可测人面兽心啊。这还不算完,我们所一土豪顾客今天跟我哭诉,说是这丫非说自己有女朋友了还带给她见了气得她复发……哈哈哈哈,鹿禹稱?他?能有女朋友?哎哟哎哟太可乐了……”

    余响笑得捧腹,这头的二人却登时食不知味。

    陆之暮附和着笑,尴尬到绝望。不好意思,他说的这几个奇女子,大概,好像,仿佛……都是她啊……

    鹿禹稱听不下去了,在桌子底下踢他脚,面上带笑的威胁:“是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挺可乐的。你也不赖,人都不在,还能从我身边的女人们身上获取全部情报。”简直和某人如出一辙!

    那头的人登时噤了声,安静如鸡。

    陆之暮看着咋舌,怎么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一顿饭闹闹哄哄的吃完,睡觉的时候却发了愁。

    鹿禹稱扶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指着左侧的单间客房,重申:“你,睡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