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我不我不要。”陆之暮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死死抱着怀里的小黄鸡,宁死不屈,“我们说好的,让我睡沙发,睡一分钟床都算你违约啊,鹿先生,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鹿禹稱修长的指尖微微颤抖,头痛欲裂,指着另一个看戏的大.麻烦,忍无可忍:“你睡那间!”
那间是客厅右边的第二个卧室,旁边就是鹿禹稱的房间。
余响拒绝得更理直气壮:“那不行,我得看着你,孤男寡女你对陆小姐有什么想法可怎么办?”
鹿禹稱嘴角扯了扯,笑得让人不寒而栗:“你能好好看着你自己就不错了。不睡也行,出门左拐有的是宾馆。”
那怎么行!走了他上哪儿看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戏去?
不等人再催,余响站起来屁颠屁颠往右边走去,蓦地回过头来冲陆之暮眨眼:“陆小姐自己当心,有事叫我。毕竟有些人他人面兽心……”
后面的话通通湮没在鹿禹稱飞过来的抱枕里,只余一句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晚安哦”散落在沉寂的客厅里。
“要不……我睡书房?”陆之暮看着晕黄灯光下鹿禹稱骇人的眼神默默妥协。那里也有个沙发,虽然不如客厅的,但足够睡。
“就睡这!”鹿禹稱几乎是立刻回她,似乎书房是绝不能给她睡的地方似的。
“哦。”陆之暮小声应着。看着鹿禹稱拍上的房间门,等了很久不见有人再出来,飞快地去洗了个澡,然后把自己裹在薄被里给自己催眠。
明明不再是一个人,明明睡在很舒服的沙发上,她却花了很长时间才入睡。想到初见鹿禹稱时的模样,想到那后来的许多次,大概是因为余响的介入,那些回忆又被挑起,恍若梦境。
现在就很好了。陆之暮把薄被拉高盖过头顶,告诉自己,现在就很好了,她有安身之所,她或许可以就此逃离……
一晚上居然睡得很好,第二天出乎意料起得早,陆之暮有些餍足的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自己几乎完全伸展不开。
感受到束缚,她彻底睁开了眼,垂眸看去,自己上半身连同薄被被一条银灰色的领带捆了一圈,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双脚那里也被绑在一起缠了一条。
陆之暮懵然的眨了眨眼,对于这一部分的记忆完全空白:她这是,啥子情况?
正文 12.第12章
余响一早出门,一面打着领带一面哼着小曲,被沙发上蠕动着的不明物体吓了一大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被薄被裹得蚕蛹般的陆之暮。
根本掩饰不住笑意,余响乐呵呵走过来,看戏:“哟,陆小姐好兴致,一大早这是表演什么行为艺术呢?”
陆之暮趴着挣扎了一下,抽手失败。抬头从散乱的头发间露出小脸来,笑得比哭还难看:“能麻烦您帮我一下吗?”
“哎?”余响倾身“好心”的帮她解开,还要假装惊讶,“我还以为陆小姐能够自己钻出来呢?话说你是怎么把自己捆进去的?”
陆之暮抬头瞪了他一眼,哭丧着脸:“我以为是你……”
从对方眼里看出彼此的无辜和无助,二人同时把目光投向餐厅里气定神闲吃早餐的男人。
“哎呀呀,不好意思陆小姐,”余响憋着笑一阵胡乱扒拉,却把她越勒越紧,末了笑得无辜无比,扬着嗓门,“也不知道是谁,有特殊爱好手艺却奇差,蝴蝶结都不会绑的啊……我解锁姿势不对,好像,打成死结了。”
陆之暮呼吸困难,欲哭无泪:“那、那怎么办啊……”
“哎呀,这事好办,你等着,我找把剪刀啊。”余响起身前还特意确认了一下那领带的确是个死结。
身后飘来某人幽幽而冰冷的声音:“你敢剪试试。”
余响手抖了一下,讪笑:“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视频会议,哎哟喂都这个点了要迟到了!”
陆之暮眼泪汪汪目送他逃之夭夭甚至窃喜的身影:“……”喂你当这是剪裁呢不让剪就不剪了啊!要出人命的啊!
命还是要的,陆之暮艰难地仰着头看着那头倚着门框抱着手臂的男人,讨好的笑:“鹿先生……您能帮我解开么?”
人家手一摊,帅气的脸上笑得云淡风轻:“我为什么要?”
不是你绑的么!!!
忍住忍住,陆之暮劝说着自己,央求他:“我想上厕所……”
那头的洁癖大佬果然鼻子一皱缩,想了想还是几步跨过来,试着扯了扯,绑得更紧了。鹿禹稱好看的眉头微皱,他记得自己没有绑那么多结啊,也没这么死。
陆之暮觉得自己快被勒出隔夜饭了,况且她也是真的想要上厕所的,眼泛泪花:“鹿先生,要不,还是剪吧。”
鹿禹稱摸着下巴沉思,果断拒绝:“不行,这条是我很喜欢的。”
陆之暮想哭:“那您绑的时候为什么不选别的呢?”
“别的更喜欢。”
“……”
忍住了骂人的冲动,现在一切通通都敌不过她此刻的三急之首,陆之暮虚心请教:“鹿先生,您昨晚,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还绑成这副鬼样子?!!!
鹿禹稱一脸正色:“你不去睡客房,余响又在这里。”
还是自己误会他了,陆之暮内心没由来的有点感动:“您这是担心我吗?可是,您把我绑成这样,万一我俩有什么事,我连跑都不能吧?”那恐怕这军功章得有他的一半。
鹿禹稱好看的眉毛一挑:“我是担心余响,他可能还不了解被某不知名狗皮膏药黏上的痛苦。”
陆之暮:……我谢谢你全家。
到最后,鹿禹稱终于同意剪开了他心爱的领带,条件是换一条新增条款,尽管他现在还没想好。
剪完之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陆之暮总觉得鹿禹稱明明是无意间碰触到她腰间的手像是火源,一点点把她的腰灼的发烫,被他的气味包裹,脸颊也跟着绯红。天才的气息太可怕惹!
鹿禹稱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烦了,不是她让剪的么,还全程扭来扭去的挣扎,而且她身上微微发热而散发出来的很自然的香味……好像,不让人讨厌。这味道他有些熟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闻到过,此刻才突然想起。
目光一点一点移到陆之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