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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还被噎了一道,心里直骂这个变态见色忘友,但看在他被折磨得坐立不安的份儿上,还是决定耐心一把,“那我问你一个床上最普通的问题,你们一般多久一回,一回多久?”

    这个白格倒是张口就来,“三五天,一回……大概几个小时吧……”

    游舒舟笑了:“还几个小时?你当自己是超长续航诺基亚,一晚一次,一次一晚?日落而作,日出而息?”

    白格却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他,“怎么?是有几回直到天亮,但不是一次,中间有好多次。”

    游舒舟愣了一会儿,笑不出来了,他撑着下巴,上下审视了白格一番,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人,拍了拍他的胸膛:“hey,buddy,原来你这么孔武有力,身负秘技。”

    白格挑了挑眉,“我听说,在这种事上持久,是一种基本礼仪。”

    游舒舟觉得他对这句话可能有点误解,问:“那……你那位真命天子是什么反应?喜欢吗?”

    “会有人不喜欢吗?”白格反问。

    游舒舟一顿,大概已经找到这对小鸳鸯之间的症结所在了,“那你跟我说说,他是怎么喜欢的?有什么特别的话语或动作表示吗?”

    “他说不要了。”白格锁着眉回想,“让我停下来。用那种楚楚动人欲拒还迎的语气。”

    游舒舟脚下一个踉跄:“……”

    他现在只想指着白格的鼻子咆哮:你从哪里看出来楚楚动人了老弟?你那个安保队长面相凌厉目光犀利,一点都不像会欲拒还迎的人好不好?!

    白格幽幽叹了口气:“你以前不是睡过很多女人吗?跟我炫耀的时候不是说那些小浪货就喜欢搞口是心非的一套吗?嘴上说不要,其实就是暗示你想要更多,我觉得阿渡他很符合你形容的那类女性。”

    游舒舟:“……”你自己没有眼力见,合着都是我的错?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决定把他好友从邪路上拉回来,“那什么,白先生,这种事呢,因人而异……”

    话刚刚起了个头,婚礼主持人稳健中洋溢着喜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庄严而神圣的背景音乐缓缓流泻开来,婚礼开始了。

    “我们回头再说。”游舒舟立刻严肃面容挺胸收腹,活像只严阵以待要跳下冰崖的企鹅,“我得先怀着激动的心情,头也不回地踏进爱情的坟墓。”

    白格看着他发光的脸庞,觉得他刹那间变了一个人。

    幸福能让一个人改头换面。

    西式婚礼处处透露着契约精神,新娘一家都是基督徒,慈眉善目的当地牧师用动听浪漫的语言宣读圣经,他们在教堂里的耶稣像下郑重地宣誓,彼此深爱,相扶到老,不离不弃。

    白格有些羡慕,他录下一段新人交换戒指的视频发给徐承渡。

    直到婚礼结束,徐承渡也没回。

    大概是在忙吧。白格垂下眼睛,他转动着手机,心想:阿渡也应该来看看这场婚礼,见证一对新人的结合着实是一件能打动人心的事。

    其实一个星期前白格收到婚礼邀请函的时候,爽快答应后就直接订了两张机票,也跟游舒舟说了到时会两人一同前往。但是徐承渡突然临时有事,变卦告吹了。

    婚礼结束后,新郎分身乏术,招呼亲友照顾新娘,忙得焦头烂额,白格这个伴郎尽职尽责地全程相陪,直到深夜才回了酒店。

    酒店来不及取消,订的是双人大床房,由于订的时候白格想给徐承渡一个小小惊喜,特意嘱咐是情侣入住,务必要布置得浪漫温馨一些。所以现在床上地上浴缸里,到处洒满了艳红热情的玫瑰花瓣。白色床上的花瓣尤其夸张,拼成了一箭穿心的甜蜜图案。

    只是这甜蜜因为某人的缺席而显得变了质发了霉,清冷地散出苦味。

    白格冷眼环顾这一室芬芳,有些说不出的疲惫和落寞。他脱了大衣甩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红酒。

    要是阿渡在就好了……

    他生出一些悔意,他不该临走之前跟他吵架,大声责怪他毁约。那是他热爱的工作,他应该尊重他、全力支持他,而不是因为一些私事拖他后腿,与他争执。

    既然知道错了,怀抱求和的心思,白格掏出手机,发现微信上有一条未读信息。

    一张图片,三个小时前的,来自徐承渡。

    白格点开,放大图片,照的是一只左手,无名指刻意翘了起来,上面戴着他送的那枚戒指。

    联想到婚礼上他发过去的那个交换戒指的视频,白格无声地咧开嘴角,立刻也找好角度拍了自己的左手,还特意把光线聚焦在熠熠生辉的戒指上,一拍完就心急火燎地按下发送。

    几乎是发出去的同时,手机就震动起来,对面的人仿佛就握着手机在焦急地等待回音。

    “对方坚持申请同步您的世界,是否同意并授权?”

    白格被这没头没尾的申请整得莫名其妙,一脸懵逼:“阿渡?”

    “只要回答,是否授权?”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白格选择:“是。”

    下一秒,门铃就这么突兀地响了。

    第83章 番外二 我们的家

    拉开门,一大束热烈的蓝紫色刷地扑簌到面前,遮住了视野。

    熙熙攘攘的小花之间缀着点点白星,如同缩小版的星空。被某人这么大动作一甩,星子们颤颤悠悠地摇叶晃枝,发出窸窣的窃窃私语声。

    花语是热烈想念的夕雾花。

    白格挑起眉,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接着,手举得酸。”花束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垂落一点,徐承渡的半张脸就显露出来,鼻梁上大大的警察统一配制墨镜泛着蓝光。

    白格双手接过花,夸张地把头埋进去嗅了嗅,心情极好地调侃:“徐警官居然也会做这种事。”

    “哪种事?”徐承渡半边身子不计形象地倚靠在墙上,摘下墨镜,露出因为熬夜而爬满血丝的红眼睛,“不要因为我的职业而把我归类成不解风情的木头桩子。捧着花从天而降给爱人一个惊喜什么的,这种痴汉行径,虽然内心有点抵触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做。”

    “嗯哼,我的徐警官无所不能。”白格注意到他眼眶下的黑青,心疼他连夜赶飞机,连忙拉人进房间,“不是说去外地取证了吗?怎么过来了?”

    “案子结了。”徐承渡被一屋子的玫瑰花瓣唬了一跳,本来想直接扑倒在床上,碍于那上面高调热情的一箭穿心,脚跟一转把自己砸进了沙发,“剩下的事那几个老刑警自己会处理,我就找了个机会脚底抹油开溜了。”

    “一夜没睡?”白格倒了杯温牛奶,放进他手心。

    “本来飞机上想补个眠,可惜身边坐了俩熊孩子……”徐承渡捏了捏眉心,一仰脖喝了大半杯牛奶,喝完咂咂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