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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格猛瞧。

    牛奶沾在他上嘴唇边缘,敷了薄薄一层,在灯光下闪着晶莹诱人的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其他乳白色的液体,充满色气的那种。

    当事人浑然不觉,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那什么,鸽子你不生气了吧?”

    “气什么?”白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抬起他的下巴,俯下头一点一点舔干净他唇上的奶渍,“是我的错,不该对你发脾气。”

    徐承渡提着心经历一番舟车劳顿,被这么温柔地一伺候,全身的骨头都放松警惕酥了下来。他张开双臂搂住白格的腰,把人按坐在沙发上,自然地把头搁在了他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起腿,满足地喟叹一声:“消了气就好,消了气就好。”

    白格作为一个人形抱枕,安静地任其折腾来折腾去,等他总算找到合适的姿势安静下来了,才伸手帮他按摩起太阳穴,“阿渡你很怕我生气吗?”

    “怕?社会我徐哥怕过谁?”徐承渡傲娇地哼唧一声,“这不是担心吗?万一你一个不高兴拍拍屁股把我甩了怎么办?”

    “你还会担心这个?”白格笑了,“看在我爱你爱到双商集体下线的份儿上,别做那些无谓的揣测。”

    徐承渡环胸闭着眼睛,面容沉静,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

    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也爱你。今天我们家鸽子好像特别帅。”

    “大概是因为你太久没好好看过我了。”白格把他抱坐起来,试探着亲吻他,“看到我为你布置的房间了吗?既然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吗?”

    一听这话,徐承渡悚然一惊,条件反射地挣动着下地,捶腰蹬腿扭脖子,“哎呦,刚刚不觉得,现在全身都酸疼……散架了散架了,我去泡个热水澡,回来咱安稳睡个好觉。”

    白格眯着眼睛觑他,翘起二郎腿含着笑,活像只阴险狡诈的玉面狐狸。徐承渡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觉着自己被里外看了个通透。

    “狐狸”起身拉开衣橱,拿了浴袍出来,“要我替你放热水吗?这里的浴缸有按摩模式,可以好好享受一把。”

    “不用了,我自己来。”徐承渡讪讪地刮了刮鼻子,把浴袍接过来,进了浴室。

    可能是高级浴缸的按摩模式实在太惬意,也可能是徐承渡时差倒不过来太困倦,泡着泡着,他就这么头一歪,枕在浴缸边沿打起了盹儿。

    白格在外面掐着时间,左等右等没见人出来,趴在玻璃幕墙上也听不见什么动静,估摸着这货该是睡着了。进去一看,果不其然。水汽氤氲间,那人满脸通红地紧闭着眼睛泡在水里。

    白格伸手探了探水温,已经温凉一片,赶紧抖落开浴巾,裹着把人抱了出来。

    徐承渡睡得贼香,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吊着半边嘴角坏坏一笑,湿漉漉的头往白格怀里拱了拱。

    白格一靠近徐承渡,尤其是光着腚撂着腿的徐承渡,就满脑子少儿不宜,羞人情事关都关不住。他轻轻掀开被子把人放到床上,目光毫不遮掩地肆意游走一番,忍不住捏了捏徐承渡沉睡中异常乖巧的脸,捏完不过瘾,又揉了揉,揉完又低下头吧唧一声亲了一口。

    徐承渡朦胧间觉得耳边有苍蝇在飞,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把白格给抽懵了,把自己给震醒了。

    两人目光交汇,相顾无言。

    而白格还维持着被扇的姿势,微微侧首,右半边白皙的脸颊上,赫然五根手指红印。

    徐承渡把自己手掌覆上去,比了比,完全重合。

    他咽了口唾沫,“你做什么了?”

    “亲了你一口。”白格诚然。

    徐承渡拉过被子裹了裹,幸灾乐祸:“没事老瞎亲我,尝到苦头了吧?嘿嘿。”

    嘿嘿?白格摸了一把脸,瞬间欺近,在距离徐承渡唇齿一寸处停了下来,目光灼灼:“阿渡,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不喜欢我亲你?”

    “不是不喜欢。”徐承渡略一偏头,“你就跟那种穷追不舍的野生花豹一样,一旦亲上了,就没完没了,不做到底不罢休。”

    “有什么问题吗?”白格扳过他的脸,认真看了一会儿,“小笨蛋,如果我把你弄得不舒服了,你得跟我开诚布公地说。我不想猜来猜去,有时候你躲我避我的行为会让我觉得不安,惊慌,害怕。”

    既然白格打算好好谈一谈,徐承渡也不能再藏着掖着,他轻咳一声,“鸽子,我跟你商量一事儿,你看行不行。”

    白格坐直身子,洗耳恭听。

    他这副正经样子倒让徐承渡有些难以启齿,硬着头皮嘀咕:“你精力太旺盛了,我……我骨头硬,有些扛不住……”

    白格:“???”

    “不是,一晚上做那么多次,你都不觉得累的吗?”徐承渡豁出去了,“你明白那种我实在困得不行,一觉睡醒,你还在奋力推车时的心情吗?”

    白格:“……”

    “咱们得节制一点,真的,你瞅瞅你瞅瞅,我最近这脸色,走路都发飘。”徐承渡拍拍自己肾虚的脸,苦口婆心,“我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万一在床上怎么着了,那多不划算?”

    白格彻底明白过来了,他突然显得窘迫起来,脸上的掌印越发红了,“我,我以为你会喜欢。你不是还摸着我胸肌夸我持久……”

    徐承渡满脸黑线,“我当时明明说的是:你可真他妈的持久。你怎么直接忽略了语气词呢?”

    白格觉得这事儿也太扯淡了,平时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怎么一到床上遇上徐承渡就统统失灵了呢?想必徐承渡也是忍了很多时,又不好明着拒绝他的求欢,才开始渐渐躲他。

    一想到这层,他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儿。

    “抱歉。我没能充分考虑你的感受。”

    徐承渡拉他躺下,扯了扯他的耳朵,“啧,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摆出这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样干嘛?说开了以后注意点就好。咳,我这腰是真酸……”

    “我帮你揉揉。”白格认识到错误,想着往回找补一点,积极地自告奋勇,没等徐承渡开口,就吭哧吭哧揉了起来。

    还真别说,揉得挺有技巧,徐承渡眯起眼睛表示特别受用。

    如果白格的手没有时不时骚扰一下他的屁股蛋的话。

    这一路揉搓,一路点火,意味再明显不过。有东西渐渐抬头,徐承渡耐不住了,他猛然翻过身,气势骇人地瞪向始作俑者,瞪着瞪着软了下来,张开手臂一咬牙,“朕准了!”

    于是白格欢天喜地地扑了上来,一通乱啃。

    徐承渡笑着闹着喘息着,捧着他的头固定住,“事先说好了,就一次。再要我可就翻脸不认人了,直接把你踹下床。”

    “好。”白格兴冲冲地再三保证,任劳任怨地耕耘去了。

    两人憋了半个月没做那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