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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位置的磨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需要时常把手杖从细缝处拧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里面会是藏着什么呢?

    徐承渡在那一瞥里细细琢磨着,一抬头,对上白格探究的眼神,连忙心虚地东张西望。

    吃完饭,徐承渡趁着白格去洗手间的空档连忙拉住他,“你知道那位的手杖里有什么东西吗?”

    那位自然是陆望,白格用湿纸巾擦着手,转过身,“很不巧,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十年。”

    “你没试过拔开来看看?”徐承渡理所当然地问,换来白格看怪物一般的目光。

    悻悻地摸摸鼻子,“哦,看样子是没有。”

    “他把那根手杖一天二十四小时带在身边,睡觉的时候都放在枕头边。要怎么偷看?”白格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望着绷脸皱眉的某人。

    “那也简单啊,趁着他睡觉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他的卧室,你知道吧?拿到安保布置图,躲过保镖,从窗户进入或者直接撬门,实在不行……”徐承渡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白格脸上不断变幻的表情,一连串的震惊、推理和情绪起伏,就像一场按了快播键的肥皂剧。

    “我现在很好奇你是干什么的。”等他说完,白格一手撑在洗手台上,揉了揉徐承渡头顶的短发,若有所思,“除了是地下拳手,还是个惯偷?”

    第31章 口是心非11

    “偷?”徐承渡拍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我只是看一下,又不拿。”

    说完回过味儿来,“诶?你什么意思,再怎么不济,我也不会混到去当梁上君子的地步吧?”

    白格双手环胸,好整以暇,一副你现在说自己杀人越货我也会咬牙相信的表情。

    徐承渡磨了磨后槽牙,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勾了勾食指,“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白格从善如流地身子前倾,刷一下把脸凑地极近,几乎鼻尖贴着鼻尖。

    近距离地盯着那双桃花眼,要说的话一下子哽在了喉咙。徐承渡忽然发现那双眼睛里的瞳眸其实颜色极深,乌黑乌黑的,像一个巨大的旋涡黑洞,能吞噬掉所有邻近的光线,唯独剩下自己的影像。

    “干嘛凑这么近?”他梗着脖子,强迫自己定住不动。

    在他意识里,这是挑衅,是一场博弈,是男人就绝不会后退。

    “我在认真听你说话。”白格理所当然地弯起眼睛,挑了挑眉尖,示意自己真的是一本正经洗耳恭听。

    说话间,彼此的气息缠绕交融,在一个私密的封闭空间,又是这么个暧昧挑逗的距离,徐承渡的体温急剧上升,他在心里冷笑:小样儿,大家都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搁这儿给我耍什么段位?

    于是好胜心作祟,出手如电,一把抓住白格颈间那根黑色的细窄领带,猛地拉向自己,“那就再近点,听得更清楚。”

    白格强行拗出的姿势本来就不太稳,被猝不及防这么一拉,整个人的重心偏移,随着自己领带上的力道一起,往徐承渡身上倒去。慌乱中立刻曲肘,抵住对方身后的瓷砖墙壁。肘关节上全是骨头,在墙上一砸一声闷响,吃痛之中堪堪稳住身形。

    躲过危机,白格刚想勾起嘴角摆出一个从容的胜利微笑,但下一秒脊背一僵,笑容的弧度凝结,瞳孔微张。

    徐承渡略微一偏头,嘴唇若有似无地擦着他的侧脸来到耳畔。

    灼热的呼吸一下接一下湿湿地扑在耳垂上,电流从那一点密集处散开,沿着血液袭向全身每一根搏动的经脉。白格的领带飘荡下来,像只羞涩的小手,怯生生地够着徐承渡敞开的西装外套下,束着白色衬衫的那根黑色皮带。

    扯开它。

    脑海中模拟过一万遍的场景似乎近在眼前,理智叫嚣着要冷静,白格喉骨耸动,把自己胶着的视线从皮带上撕开,顺便再把自己飘忽的注意力拉回到耳畔性感低沉的声音上。

    那两片不薄不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地翕动着,带动的气流满载着惊人电荷,白格在纷杂的心跳中只听到了几个关键字。

    为国家办事。

    调查。

    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

    然后,徐承渡退回了安全距离,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后促狭的笑意,咧开的下嘴唇把上面那深刻的凹痕都拉平了。

    白格艰难地转了转眼珠,退后两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扯松的领带和打了兴奋剂的心脏。

    他听到自己镇静的声音问,“那位犯了什么事,惊动了你们这些……特殊人员?”

    “现在只能说是涉嫌,具体是些什么事,要等调查过后才能确定。”徐承渡敛下嬉笑的神色,“至少目前为止,我怀疑他可能参与策划了绑架和谋杀。”

    白格的眸色闪了闪,“谋杀的追诉期限是二十年,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七年。”

    “这不是还剩三年吗?”徐承渡摸了摸下巴,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而且,应该不止一起。如果我们的怀疑找到佐证,他现在干的营生就算不加上杀人这一项,也足够让他坐穿牢底。”

    白格半晌没说话,徐承渡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回应,直到他们一前一后出了洗手间,跟陆荣夫妇俩寒暄完,往那辆红色跑车走去。

    “把钥匙给我。”白格停在汽车驾驶座旁边,朝徐承渡伸出手。

    徐承渡下意识地就把钥匙扔给了他,扔完才想起萧图的警告,但仍然不屑一顾,心存侥幸,毕竟自己在旁边坐着,不会出什么事。

    然而等白格一转方向盘,一路把油门踩到底,在绿灯倒数三秒的时候冲过十字路口开上柏油马路时,徐承渡隐隐开始后悔自己放虎归山的冲动行径。

    等白格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开到高架桥,并在轮胎尖叫声中上演出一个接一个精准漂亮的漂移,在不算拥挤的车流中闪转腾挪时,徐承渡暗暗发誓,绝不让某个失智疯子再碰一次方向盘。

    “靠!是哪个混蛋教你开的车?”他边问边稳住前后左右乱砸的身子,车子呼的一声驶入昏暗的隧道。

    “我自己学的。”白格在发动机轰鸣声中沉着回答。

    “哇,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富有激情!”

    “游舒舟说这属于一种隐性自残行为。”

    徐承渡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白格忽然扯着嗓子喊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别忘了,对方是我母亲自己选择的伴侣!”

    “因为我了解你啊!”徐承渡与他对吼,“除非你变了,不然你不会不反击的。”

    隧道尽头的光亮射进来,照亮了白格仿佛凝固住的眉眼。

    车子驶出隧道时,速度回到了正常档位。

    “你要我怎么配合?”

    “帮我接近陆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