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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上什么,“可能吧,没这么快走就是了。”

    她点点头,弯腰抹掉鞋上的泥巴。

    “开学你们都是大二吧……”不用她回答,尹旭一脸八婆的问,“找对象没?”

    陆嘉洛轻轻嗯一声,说,“快了。”

    他感觉好笑,就说,“啥叫‘快了’,你还能预测啊?”

    她满满自信的抬着下巴,“能啊。”

    “我妈以前就爱夸你,说,你瞧瞧人家嘉洛,全镇的小伙儿都跟她屁股后头跑,长大肯定不是省油的灯。”

    陆嘉洛嘴角一抽,“阿姨这是夸我呢?”

    尹旭和她一起在原地兜圈,从石凳跳下,递给她一根烟火棍,“土人夸人就这么土。”

    她接过,他就望着她身后的方向,“我说,你咋怎么淡定呢。”

    艾德闻终于出现,他不介意残垣断壁般的石凳干不干净,往上面一坐,啃着一瞧就是家庭自制的汉堡,确实很淡定。

    看到他,陆嘉洛才明白‘吓吓他’是什么意思,但毕竟连她也不相信,尹旭可能对她做出什么。

    尹旭摸出打火机的时候,她故作自然的后退几步,在艾德闻旁边停住,故作,自然的,她心里是这样评价自己,因为她想离他近一点,却不懂为什么想要离他近一点。

    也在这一刻,手中的烟火被点燃,砰一声,瞬间冲上层层树顶,阻断她去思考原因。

    陆嘉洛无心欣赏,马上将烟火举得远远地,害怕的尖叫着,“啊!它要烧到我了吧!”

    尹旭只顾哈哈笑着她,然而在她身旁的人,却从她手里拿走烟火,握住它,他高高抬起胳膊,对着天空。

    这一种烟火,不会在空中散得很大,就像平地而起的流星,慢慢消亡,亮光闪闪。

    汉堡剩下一口包在纸里,艾德闻仰着头,头发比周围还要漆黑,火光不够照亮他的眉宇间,他堪称俊美的眉宇,从鼻梁到面颊,会让别人感觉他非常的清瘦。

    她有点走神,不是因为烟火。

    早晨六点半的闹钟响起,陆嘉洛勉强爬起床,眼睛更显得没精神,她打着哈欠,开进卫生间的门。

    迷迭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愣住,艾德闻微微弓着背脊,在刷牙,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是纯棉质感的长裤。

    他肩膀的、腹部的,肌肉线条柔和且结实。

    陆嘉洛直了眼睛,“你……继续。”说完,她快速转身闪出卫生间,关上门。

    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瘦的人。

    蝉鸣附和着上午十点左右的热气,行李箱搬出门外,陆嘉洛洗了两个熟透的李子,分给小胖子一个,一起坐在门前的屋檐下吃着。

    有风掀起一波波温浪,早晨换下的床单,也在洗衣机里滚了一圈出来,此刻迎风飘荡。

    一辆白色的丰田普锐斯进入视野,驶入坡上,稳稳停下,熄火。

    从车里出来的女人是陆嘉洛的妈妈,许晓惠女士,即将开始她以a字音开头的表演。

    摘下太阳镜,她揉了一把小胖子的头,“唉,你是不是又圆了啊?”

    看见帮忙提行李走来的艾德闻,她又捏着他的肩臂,“哎呦,艾德闻长这么高啦!时间过得可真快,这一转眼都成大人了。”

    最后是,“艾米——”

    许女士热情的拥住她,“想你了想你了!改天咱们聚一聚!”

    陆嘉洛将行李推到后备箱旁,见他塞完一箱行李,又拎起她推来的。

    小时候每次分别之前,大人们都要怂恿她和艾德闻拥抱一下,然后这些日子的纠葛恩怨,就告一段落了。

    现在他们默契的避免,比较亲密的肢体接触。

    可能他怎样都料想不到,陆嘉洛主动上前拥抱自己。

    他们身体之间还是有些距离,但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是烟草,也不是香水,像树叶,更像水。

    陆嘉洛很紧张,小声的说,“谢谢。”

    恭喜艾德闻,在她心里刑满释放了。

    他会不会因为这一句感谢而开心呢,陆嘉洛不知道。

    所以,当她正视艾德闻的脸,却发现他的神情很复杂,是真实的情绪,生气、埋怨,徒劳无功的情绪。

    陆嘉洛后悔了,不如不说。

    她有一些慌张的逃进车后座里,拉上车门,汽车引擎重新发动,也没有再转向车窗外。

    行驶在路途上,也许是今天起得太早,陆嘉洛困倦的蜷缩在座椅中,像只得了抑郁的猫。

    碧翠的山峦,江边的沙地,天是纯净的浅蓝,没有一片云,和她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

    可是夏天啊,就要结束了。

    在距开学还有两天的早上,陆嘉洛想收回这句内心独白,九月上旬的城市平均气温,和七、八月不分高下的火热。

    她摸到床头振动的手机,从眼缝里瞄着来电人的名字,接起来,声音朦胧的说,“干嘛呀。”

    室友蒋芙在另一头喊着,“陆嘉洛你还睡呢?!今年的新生学妹,马上要跟莫燃表白了!”

    校园里的炎酷似乎与外面不一样,大概是多种了几株散发出清香的树,和沿路湖泊的功劳。

    蒋芙坐在学生礼堂的最后一排,嗒嗒嗒地按着手机屏幕,察觉到身旁有人,抬头,不由得感叹,“啧,秒杀。”

    出门前,陆嘉洛不仅将头发吹得蓬松柔软,用了最红的口红,还要换上酒红色的高跟鞋,阳光都不及她明亮灿烂。

    此刻望着舞台上,俨然呈现着新生被军训摧残出可怜相,仿佛在煤窑里打过滚一样的小学妹,陆嘉洛忽然想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她转头问蒋芙,“人呢?”

    居然还没有她从自己家里赶来的快。

    “刚才他的室友说,他们在开黑,可能……打完一局会来吧?”

    听见敲着台阶走下来的鞋跟声,讨论热烈的学妹们,顿时安静下来,陆嘉洛只问台上抱着吉他的女生,“你叫什么?”

    眼前一定是学姐,因为军训的时候没见过,有这样一双精致而大的眼睛,气质冷又艳丽的女生,如果见过一面,肯定有印象,她懵着回答,“倪薇……”

    在一间男生宿舍里,正是打团战的时候,却冒出一句无关的问题,“谁他妈的电话响!”

    距离充电插座最近的室友李飞,扭头瞅一眼,说,“莫燃你电话,陆嘉洛。”

    紧跟着,游戏中的adc不动了,另一位室友柴晏激动的,就差从椅子里蹦起来,“卧槽!卧槽莫燃!别离开我啊!不要!啊啊啊——”

    忽视深情的召唤,莫燃拔掉充电器,听陆嘉洛说着,“有一个叫倪薇的学妹找你有事儿,你快过来吧。”

    他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在学校?”然后又说,“等我一下,现在过去。”

    以送人头的方式over,柴晏颓废的倒在座椅里,“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