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回视。
“呲——”
作为第三人的王斧发出声响打断二人气氛,引来对视二人的注意。
只见男人不急不缓地将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散发着肥皂香味的外套拉链被拉开,外套从男人身上剥离,随后衣服划出一条抛物线落入张宝健怀中。
张宝健抿唇,眼珠划动锁住王斧。
他要干什么?
王斧一脸淡定地对绿说:
“踢它!”这是要绿踢勇士。
“啊?”
绿歪头,不明白相公这是要干吗?不安地抓了抓衣服下摆。
“只要蠢狗不敢欺负你就可以了。”男人难得好心地解释他的目的。
“踢!”一字铿锵有力。
“可是——”绿想要抵抗,然而相公似乎换了一个人而变得冷厉的双眼,让她不由自主的听从命令。
勇士早在王斧脱掉衣服的时候就绷紧了身子,随时准备战斗——
来吧,我无所畏惧!一双黑眼散发着幽光。
张宝健便在一旁目睹了一切。
女人在男人的命令下失去自我,不受控制地踢了一只战斗意念正处峰值的大狼狗。
大狼狗本能地要咬住女人,惩罚挑衅自己的人,却被一身腱子肉散发着凶险的男人踢飞。
大狼狗在空中很好地翻了个身,扭身疾驰回来,与男人继续战斗,然一招都没使完,就被男人用双手制服,随后柔软的腹部接受男人猛烈一踢——
“嗷——”就是这个滋味,勇士再次品尝到了与男人对打的滋味。却并没有被打压住气势,想要战斗的欲、望反而愈发旺盛。
“再踢。”男人冷冷地说,冰冷的气场仿佛能暂停所有的生命。
绿被慑住,失去了思维,木然地继续踢了大狼狗一脚。
处于备战状态的勇士反射性想要“回报”女人的打击,却遭到男人残忍的镇压。
张宝健想制止,他明白这个疯子要干什么,可王斧的眼神扫过来,脚步不由停滞。
“踢!”
“再踢!”
“踢!”
女人踢狗,狗反击,接着遭到男人无可逃避的威压和暴打。
如此反复。
…………
不知道踢了多久,绿已是泪流满面,原本面部凶狠的大狼狗也被打成了一只小可怜,对绿接二连三的踢打不再做出反应时。
王斧终于暂停了这一切,冰冷的气势也开始回收,恢复成淡然的模样。
将瘫软的狗用脚拔到一边。
大手拦过泪流满面却无声无息女人的肩,不自在地揩掉正涌出来的眼泪,“不许哭。”
绿第一次反抗相公,狠狠地捶了男人的胸膛,指责,“你怎么这么坏!”泣不成声。
张宝健也终于敢向前抱起伤痕累累的勇士,内心流泪,点头。
这么坏,这么虐我狗!
☆、论必杀技
镇上没有给狗看病的医院,有治家畜的。
张宝健不放心,是故家里有备份的从市里买来的药。
趁机给绿上了一堂药的正确使用的课。
期间,绿抹掉眼泪,半跪半坐地守在勇士的窝前,神色充满内疚和心疼,两只小手不断地捋着勇士因为打斗而散乱的毛发。
绿清楚地认识到,这件事是她和相公的错。
在郑重地向张宝健道了歉之后,还正经地同勇士道歉,态度恳切。
勇士也似乎感受到了绿的态度,发出短促的呜咽,伸出舌头舔了舔绿的手心,像是接受原谅。
男人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作为一条有计谋的狗,勇士能屈能伸!
王斧在一旁看不下去,敦促:“明天把自己和狗收拾好,来我家。”面色不耐烦。
“回家。”长手一捞,将女人从地上扯起。
绿因为长久的半跪半坐姿势,血液得不到循环,猛地一站,大脑供血不足一阵眩晕,手脚站立不稳,被男人顺势搂在怀里离开了这间屋子。
绿还记着相公不道德的做法呢!
臀一扭,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表示自己心情。
岂料男人掳得更紧。
此时绿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之前哭得伤心,人狗搏击中,心脏一直被悬在空中,放松下来身子竟有些脱力。
所幸小嘴闭紧,用兔子一样的眼睛锁住王斧的眼睛,坚决表明自己的态度。
相公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绿希望相公能够自身认识到这一点!
可惜身高一八五的男人是接收不到,来自净身高一米六零的小矮子发出的信号。
小矮子一路被提溜大背包一样拎回家中,在路人眼中像妹妹做错了事,被哥哥训哭,小妹妹还死不承认倔强地用眼神反抗,哥哥气极不搭理的故事。
赶路的大妈心里叹口气,现在的女孩子娇气的哟!
作为一位不识字也懂得《女戒》纲领与核心思想的古代女性,绿就这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批评了。
王斧有点点不爽,也可能比一点点多一点。
王斧霸道么?
不霸道!
至少不像其他兄弟一样大摇大摆走在路上,眼睛看天,从来不管地上有没有人,反正让路都是别人的事。
王斧占有欲强么?
强!
普通人对自己的东西都会有占有欲,但是王斧的占有欲程度绝不是普通人的高度,基本上是能为之拼命。
绿是谁?是王斧娶回来的媳妇,见过爹娘,上过床,是要服侍打理他生活的人。
当绿跪坐在一条蠢狗面前,一副任尔处置,听从指挥的模样,王斧瞬间心里膈应了。
可是对方是条狗,他能跟狗计较,拼命么?
王斧能跟狗打架但不代表会和狗抢东西,这其中的意义大大不一样。
黑墨珠子翻出一个大白眼,怪不得蠢婆娘能把自己玩哭,他都快被这女人蠢哭了。
一路无言回到家中,绿终于瞅着机会目视相公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当家的。”话憋了一路都没说出来,肚子里面酝酿满了存货,绿有着八成把握“净化”相公。
外边的事该打好的招呼都招呼完了,王斧要做的事就是等着明天到来,坐上远途的车,驶往另一个不同于小镇的世界。
王斧悠闲地掀起眼皮看着圆眼睛瞪得活似金鱼的女人。
绿一鼓作气,“你今天干的不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勇士呢?不提它是当家的朋友的狗,就是普通的一条狗,也不能这样殴打。”
蠢婆娘个子不高,但也并非柔柔弱弱,晚上弄急了,她自己也许不知道,但王斧可清楚知道女人会反抗。
哪怕是搞到最后累极了,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就突然一阵猛蹬踹。
这怕是王斧这些年来唯一能让他忍住脾气,不报复回去的场面了。
绿回想起当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