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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里窜起一股气流,噼里啪啦继续说:

    “我知道当家的是为了把勇士带回家,我很开心,当家的能这么为我着想,可是我们明明有很多更好的方法不是嘛!”

    绿独自一人喋喋不休,“勇士发脾气不高兴,那我们只要做些要勇士高兴的事不就可以了吗?而这只要询问当家的朋友就能立马得到结果。更何况——勇士这么乖才不会混乱发脾气欺负人。”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重。

    重重的尾句敲开了不在同一思维平面的男人耳门。

    王斧听出了女人的言外之音,这是说他不乖?

    绿在生活中做过最多的角色就是听众和旁观者了,在角落里出生,也在角落里长大。

    如今为了勇士和相公正确的人生态度而如此“滔滔不绝”,绿自己都很不太习惯。

    不善于对话交流,而没有高超语言技巧的绿,最后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差不多的意思。

    沉浸在语重心长教导之中的绿没有注意到男人发黑的脸色。

    “砰!”男人大手忽敲打桌面,面色不虞。他王斧还容不到女人这番说教。

    砰的一声不仅打断了女人的声音,绿的心跳也为此颤了一颤。

    绿脸色唰得刷白,她这是逾距了!

    嬷嬷明明教过在家要听相公的!

    小脑筋急转弯,嬷嬷还教过什么?相公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冷汗急流,脑中白光骤现一个机灵,嬷嬷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用的一招——

    “砰——!”比之前拍桌子更大的声响。

    声音从地上发出,只见女人双眼紧闭,摔了个实实在在。

    所以这是晕倒了——?

    绿这回是真不舒服,一是被局面吓到了,另是摔得真实太疼了。

    王斧的额头青筋绷起,仿佛画了个十字架,这个蠢婆娘,把他也当做蠢的么?

    王斧没注意到的是,心中的怒意已经被消退,注意力也被转移了。

    ☆、放狗再说

    你永远也没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这句话同样可以用在:你永远也没法叫醒一个装晕的人。

    更何况绿因为担心害怕和羞愧,面色不怎么更好添了几分真实,尽管呼吸出卖了她。

    绿又害怕又心里难受,哪怕知道相公是真心爱护她也还是想哭。眼眶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泪水接连涌出,流得细细缓缓绵延不绝。

    很快打湿了整张脸。

    只是拍个桌子,就这个样子。王斧面部紧绷,蠢婆娘的脾气太臭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门被人从外用钥匙打开,王小翠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儿媳妇躺在地上,哭得安安静静叫人心揪。

    而儿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嘚——

    “啪。”王小翠丢下手上的东西,狠狠打王斧的肩头,随后是背,一阵“啪啪啪”。

    怒目而视,大骂,“我怎么养了你这样的儿子,本事大了是不是,媳妇也打,以后我老了,你不如意是不是娘也要打。”

    手上动作一点不含糊,一下下都是用了力气。

    王斧没有躲开,这些力道就当做了个深部按摩,王小翠的污蔑也只是让他眨了一下眼。

    装晕的绿看见相公因为自己的撒谎,而受到婆婆的打骂,立马忘记装晕这回事,从地上爬起来:

    “娘,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对。”

    绿不敢推婆婆,上身搂住王斧,试图阻止相公受害。

    “娘对不起,是我错了,当家的没有打我,是我自己装晕躺在地上的。”绿张开双臂抱住王斧的同时,还扭过脑袋急急同王小翠解释。

    苍白的面色快速染红。

    “那也是他的不对,媳妇哪是这样对待!你躺在地上、哭了,那就是他的错。”王小翠振振有词,“肯定是他干了什么事,不然你女人家的岂会趴在地上装晕。”

    王小翠是恨铁不成钢,给儿子找了个媳妇,他却不知道同女人相处。

    她是真怕现在的好儿媳妇会被王斧折腾没。

    王小翠絮絮叨叨,绿竭力维护相公。

    “行了,啥事也没有。”在场唯一男主角终于一吼。

    王斧瞄向王小翠,“你用不着成天瞎操心,日子我会过。”深邃的眼睛锁住王小翠的视线。

    王小翠不吭声了,其实自己儿子有时候的确很可怕。

    “你去给我收拾东西做饭。”王斧命令母鸡护小鸡仔模样的女人,“把脸洗好再去。”顶着脏兮兮的脸看着碍眼——婆娘蠢让人实在操心!

    …………

    王小翠知道自己是不能改变王斧去港香的行程,此来是带来一些自认为外出用得上的东西。

    “这个你拿好,从你爸箱子里掏出来的。”王小翠展示出一葫酒。

    没错,就是一葫酒。

    “妈知道你心大,要到外面闯,妈就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回来,别忘了家里还有老母和媳妇。”

    王斧的职业不像工人也不像土里扛锄头的,等年纪大了,没有力气跟人家拼架了,仇却结下不少,日子却总要过的。大把年纪去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王小翠是不希望看到的。

    家中小儿女更是不会乐意。

    出去闯就闯吧,为了后半辈子!

    “你爸活着也没啥本事,就是酿的好酒,本来我想着留着一瓶酒作纪念,你现在要到外打拼,家里拿不出东西支持你,但这瓶酒还是能用来做点人情。”王小翠摩挲着油滑的酒葫芦。

    王斧父亲身前算是村子的酒夫,逢年过节日子再穷苦大家也都是要喝酒,王斧父亲酿出来的酒香,村里人就都爱提点东西,找他帮着酿酒。

    王斧是有父亲做酒这个记忆的,但不知道的是王小翠还会藏着一葫酒。

    “嗯。”王斧正经回答,接过。视线停在酒葫芦上,似在细心打量。

    随后,王小翠陆陆续续拿出一些物件,可惜的是王斧没有什么反应,明显不想带。

    “你走之后让你媳妇跟着我回村子?”王小翠询问。

    “这边她不熟,也没份工作,耗久了人也无聊,不如跟我回去做点事动动也省得耗了精气神。”主要是新娶的媳妇丢一边,不仅儿媳不安全,儿子尊严上也可能不安全。

    到不是说儿媳心思不正,而是总有那么些男人,不讲廉耻,又惯会讲花言巧语,就爱干这种不花钱又让人抓不到把柄的新媳妇。

    “不用,她留在这里就好。”单出来生活了几年,王斧把村子里的房子当做是父母的家,而现在的屋子才真正是自己的家。

    绿是他的人,自然待在他的家里,更何况为了绿,还专程折腾了那么些事。

    王小翠试图劝说,“你不知道一个女人——”

    话没说完,王斧不想听了,他因为要出门,今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