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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地朝传出骚乱的地方跑过去。

    后台太大,还有人来往,她们没走多远,就见一个工作人员焦急地跑过来。工作人员看见主管,急切地跨了两大步,拉着主管地低声说:“刚才我后台有一个储物间在冒烟,我们想开门看看,结果门被锁住了!”

    “过去看看。”主管让他带路,跟着他过去。

    他们绕了几个弯之后,遥遥就能望见有一群人围着一扇门再看,很浓的烟雾从人群后面冒出来,还有“砰砰”的响声。

    主管喊了一声,围观的人群让了一条道出来,主管几人快步进去,只见几个安保人员正拿着东西砸门,还有两个拿着消防栓,在往门缝里喷。

    “起火了?”主管心都凉了,回头对副手说,“报警吧,快报警。”

    苏宛站在一旁看他们报警,想到那扇冒烟的门边上去,陆纬把她拦住了,温言劝她冷静,苏宛几乎没听进去。过了一会儿,苏宛发现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又震起来了,她拿起来看,是傅尧的名字,机械性地接听。

    “你们在哪儿?”傅尧问他。

    傅尧那边的背景音和她这里的非常接近,似乎是已经进了后台。

    苏宛看着周围,努力思考要怎么形容她所在的位置:“我们……在最里面……”

    “最里面是哪里?”傅尧的声音称不上急躁,他快步走着,也没喘,很稳地问苏宛。

    “在一个逃生通道下面……”苏宛又说。

    她还想说在储物间门口,傅尧就把她电话挂了。

    “让一让。”

    苏宛听见了傅尧的声音从她后面响起来,苏宛回头看傅尧,傅尧面无表情地低头问她:“顾真呢?”

    苏宛眼里含着眼泪,摇摇头。

    “在里面吗?”傅尧又往前一步,指了指冒烟的门,“顾真是不是在里面?”

    没等苏宛说话,傅尧就走过去,把一个安保人员手里的消防栓抢了过来。

    苏宛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当时的傅尧很可怕。

    他砸门的样子很冷静,但是砸门音又那么重,一下一下,像砸在人的耳畔一般,让苏宛觉得,傅尧是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疯的。

    储物间的门把被傅尧砸断了,他把门也踹开了,径直走了进去。

    没人敢跟着傅尧进去,铺天盖地的灰从储物间里漫出来,还有些奇怪的未烧尽的东西,也飘了出来。储物间里传出一个男人的怪笑声,听上去是司理的声音,不多时,他的笑声突然停了,转成了忍痛的闷哼。

    而苏宛的视线却被飘到她脚下的纸吸引住了,她蹲下来看,是一张烧了一半的纸钱。

    又过了一会儿,傅尧走了出来,他怀里抱着一个人。

    顾真身上盖了傅尧的西装外套,脸被遮住了,手无力地垂着,手腕上有被绑过的红痕。

    傅尧经过了苏宛,一眼都没看她,一步步地走向人群之外。

    苏宛精神恍惚地看着傅尧的背影消失,注意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打扮时髦小姑娘。

    小姑娘举着一个夹着收音装置的手机,瞪着眼睛,也拍着傅尧离开的方向,她的手机屏幕显示着画面,屏幕上飘满了回复。

    她在直播。

    第22章

    顾莘进病房的时候,傅尧在哄顾真说话。

    她下午在k国谈生意,秘书突然敲门进来,给她看了突发新闻。顾莘给苏宛打电话,苏宛那头一直在忙,她呆了一会儿,打给傅尧,傅尧倒是接了。

    傅尧说顾真正在做检查,又给她报了医院和病房号,顾莘紧急定了回s市的机票,在路上度过了她一生里最难捱的四个多小时,才在晚上十点多赶到了医院,推开了病房的门。

    “喝点水吗?”傅尧背对着顾莘,手里拿着杯子,很温柔地问顾真。

    他挡住了顾真的大半身体,顾莘又走近了些,才看清顾真的全貌。

    顾真穿着一套浅色的病号服,背靠着枕头,头发有些乱,显得脸又尖又白,脸上还有一道泛着红的擦伤。他看见顾莘,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宝宝。”顾莘走到顾真身边,俯下身,看着顾真,想抱抱他,又怕顾真哪儿在疼,会被她压到,只好伸手摸了摸顾真的脸,眼泪就掉下来了。

    顾真对着她摇摇头,又摆摆手,好像在说自己没事儿,但还是没发声。

    顾真用嘴够住了傅尧举着的杯子里的吸管,喝了一口,不知怎么,突然开始激烈地咳嗽。他咳嗽的时候,手猛地推了一下傅尧手里的水杯,床单上撒到了些水。傅尧立刻把杯子放到了一旁,一手按着顾真的背给他顺气,一手按响了陪护铃。

    顾真咳嗽的样子让顾莘毛骨悚然,他嗓子很沙,边咳边干呕,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得移位了。顾莘站在一旁心疼得直哭,医生进来之后,顾真又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医生写了两支药给护士,还拿来了顾真的检查单,道:“病人身体没有大碍,只有喉部因为吸入大量烟雾,有急性咽喉灼伤,所以还要住院观察。”

    顾真看着医生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傅尧就把位子让给了顾莘,自己和医生走到了门口,交流了一会儿看护时的注意事项。

    医生把注意事项交代的差不多时,傅尧有些犹豫地开口问他:“赵医生,咽喉灼伤会影响声道吗?”

    “应该不会,”医生摇摇头,说,“顾先生的灼伤不算严重,我说要观察,是因为怕有炎症发烧。不过他的声音,肯定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这一点你们还是要做好准备”

    傅尧说知道了,又谢过医生,刚转回身想进房,身后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顾莘走出来,病房里的灯已经暗了。

    “我让他先睡,”顾莘解释,又指指挂在墙壁上的圆钟,道,“都十一点了。”

    傅尧点点头,说:“今晚我待着陪他吧。”

    顾莘看着傅尧,隔了几秒,才轻声说:“先让护工看一会儿,我们聊聊吧。”

    两人沿着医院的走廊,走到了一间靠花园的半封闭休息室,傅尧让顾莘先坐下,去自动售货机上买了两罐热饮,递了一罐给顾莘。

    医院里的暖气打得热,但顾莘手还是很冰,握着热饮,才觉得有些回温。

    “今天怎么回事?”顾莘等傅尧坐到了长凳的另一端,才开口问,“苏宛呢?”

    “苏宛去处理媒体和警方的事了,”傅尧说,“顾真出事全程被一个主播直播了,现在外头乱得很。”

    “我知道,我看了,”顾莘又问,“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傅尧把白天的事简略地解释了一遍,又说了司理的身份。

    司理是今年年初才调任这个部门的部长的,和顾真开始出怪事的时间温和,根据警方的初步取证,慈善晚宴、片场刀片这两件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