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业国际安保集团工作,负责一个特殊部门,专门和演艺圈打交道。
“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他曾有过精神病史。他的精神病史在简历中已经被抹去了,但是我通过一个朋友,查到了他在b市的两次入院记录,入院记录都在他的弟弟去世之前,短的那次入院半个月,长的那次三个月。”
直播的主播正在一个一个对颁奖礼的参与公司进行评价。
“蓝业,”她说,“追星的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反正我去演唱会,安保几乎都每场是蓝业在负责的,有时候看不到保安叔叔身上的那个小小的蓝色logo,还有一点怅然若失呢。”
“傅总?”李信听不到傅尧的回应,就唤了他几声,“您还在吗?”
“在,我在,”傅尧回过神来,立刻说,“你能不能帮我查到,司理现在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今晚s市的一个电影颁奖礼的现场,”李信说,“他们承接了颁奖礼的安保工作。”
傅尧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脑袋很乱,他愣了几秒,让李信等一等,抓起另一个手机给顾真打电话,顾真的手机能接通,但一直等到了转接录音信箱,也没有人接起来。
傅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顾真很有可能正在忙,手机不在身边,他又给苏宛打了电话,苏宛却同样没接。
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摄住了傅尧,他定了定神,又直接把电话切回了二秘,让他马上带保镖去颁奖礼现场,不管用什么方式,先进后台,找到顾真。
傅尧看了看表,还有半小时落地,他查了去颁奖礼现场的最快路线。幸运的是颁奖礼的举办地点就在机场的不远处,傅尧到了机场,直接赶过去,用不了太久。
“怎么了?”傅关程坐得疲惫,站起来走一走,路过傅尧时,看傅尧脸色很难看,便问他。
“爸,”傅尧说,“你认不认识这个集团的ceo?”
傅尧把电脑转向傅关程,上面显示的是颁奖礼的最大赞助商。
“哦,小陆啊,认识啊,”傅关程说,“你找他有事?”
苏宛这天眼皮一直在跳,她怀疑是因为自己最近晚上睡不好。
她心里压了很多事,慈善晚会上放针的人,片场藏刀片的人,到现在别说找出来,甚至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顾真上午去做了造型,下午就来了颁奖礼现场,他晚上要在中场时上台唱歌,所以现在先来排演。
颁奖礼后台一如既往混乱中带着秩序,苏宛不知怎么的,这天老是在走神,小凌和顾真跟着工作人员往里走。
苏宛穿着一双细低跟,本该是很稳的,却因为绊道地上横七竖八的线,崴了两次脚。工作人员把他们留在了一个转角,接了个电话,说负责人马上就会过来接待,便急匆匆走了。
苏宛和顾真停着等,她看见一个熟人,想去打招呼,没想到脚下一滑,往前一扑,顾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你今天怎么了?”顾真轻声问她,语气里带着点担忧。
“没事。”苏宛握着顾真的胳膊站直了,小凌也过来扶她。
“——顾先生。”一个挂着工作牌的高大的男子走过来,笑盈盈地朝顾真伸出手,“久仰,我是司理。”
男子穿得正式,工作证或许是因为走路时不小心,有证件照的那一面翻向了里面。
苏宛觉得他长得很眼熟,但对这名字却没印象,便看着男子,没说什么。
“我是来带你们去后台的,还有二十分钟就轮到顾先生上台排演了,”男子说着看了看表,“得快点儿了。”
顾真同他握了握手,便跟着他往台后面走。
苏宛跟在小凌后面,刚想再走快些,就感觉摆在皮包里的手机在震动。苏宛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是傅尧的来电。
苏宛下意识拿出也放在她包里的顾真的手机看了看,发现傅尧已经给顾真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以为傅尧是来捣乱的,本不想接,但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接起来了,道:“怎么了?顾真在忙呢。”
“你们在哪儿?”傅尧那头的声音很嘈杂,信号也不怎么好。
“在颁奖礼,”苏宛说,“什么事?”
“苏宛,你先带着顾真待着别动,我已经联系了人,先带你们出去,”傅尧语调很稳,但语气里带着叫人几乎要跟着他一道敛容屏气的严肃,“带你们出去的人叫陆纬,是赞助商的弟弟,也是颁奖礼场馆的所有人,他找到你们之后,会先带你们到他的办公室里,具体的事,等我的秘书到了,会详细跟你们解释。”
“什么?为什么带我们去办公室?”苏宛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傅尧似是怕苏宛够重视,便简略地说:“之前在片场放刀片的人,很有可能是蓝业安保的一个人,他现在就在颁奖礼现场。”
“我把他的照片发给你,”傅尧接着说,“他叫司理,你们看到了就躲着走。”
苏宛的心重重地一跳,她看向前方,隔了几秒,惊恐地张开了嘴。
小凌和顾真都不见了。
“顾真——”苏宛的喉口很干,她艰难地一字一句告诉傅尧,“已经跟他走了。”
“走了?”傅尧重复了苏宛的后两个字。
“场地里太乱我现在看不见他们了。”苏宛说。
她茫然地四顾,内心的绝望几乎压过了理智,连手里的手机都快捏不住了。
傅尧那头陷入了沉默,可能过了有半分钟,傅尧才说:“你站着别动,我去找人。”
苏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主办方的后台主管和投资方的陆纬都过来了,陆纬还带了傅尧的二秘,见到她就说:“苏小姐,傅总在路上了。”
苏宛才算回过神,抓着手机说要报警。
主管把她按了下来,在他看来,顾真最多是因为场内人多又没带手机,失去联络了,就因为这个报警,那简直是在开玩笑。
他皱着眉头说:“苏宛,你冷静点,事情还没到这种程度吧,先找找人。”
苏宛呆了呆,说:“带他走的人叫司理,是你们的工作人员吗?”
“司理?”主管摇摇头,转头问他的副手说,“司理不是蓝业的那个部长吗?他带顾真走干什么?”
“是啊,”副手说,“我让小安来接顾真去彩排的,小安呢……”
副手拿着对讲机叫小安,没人应答,他又拿出手机,打了来接顾真的工作人员的电话,又打了司理的电话,全是无人接听。
这时主管也觉得事情不对了,但是也不敢贸然报警,和助理有些着急地对视了一眼。
“我能报警了吗?”苏宛问。
负责人摆摆手,刚要说话,突然听见一阵骚动,来自后台深处。
几人楞了一下,一道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