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跃跃欲试,可是这种高端的战斗真心不是想看就能看的,除非她想因为第一个找到躲在山洞里的校长而出名,否则这种热闹还是少凑的好。而且一想到张少帅因此退出了历史舞台不再坑爹,国共合作全国人民一致对外,这总的来说还真是件好事儿!
自我调节完毕,她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儿洗漱完毕走出门去,虽然这是周末,但是因为今天要做礼拜,食堂还是早早的做起了早饭,热气在外面呼啦啦的转上天,好多人嘻嘻哈哈的冲进去,住校的学生并不多,位置相当宽敞,食物也很充裕,除了浓稠的小米粥,油条豆浆以外,还有精致的定胜糕、黑米糕和葱包烩鸡蛋饼等,配菜有咸菜酱瓜还有炒得香香脆脆的花生,每次都吃得黎嘉骏停不下来。
学校要求所有留校师生周末必须参加礼拜,不参加的也暂时不要出门,虽然黎嘉骏宁愿躲在屋里看书,但想到礼拜完教堂会发的美美的零食面包,她便还是屁颠屁颠的去了,等祷告完,无所事事的一天就开始了。
弘道的课余生活简直丰富到让黎嘉骏觉得自己没童年。女生们进来学习的这几年,不仅要学语数英化物地理等正统科目,还必须学会烹饪、裁缝、礼仪和钢琴等,闲暇时还会打篮球和骑行,先生们可以随自己的空闲时间和爱好开设自己乐意教的东西,黎嘉骏到那儿住习惯以后,校长周觉昧还问过她有什么特长愿意教,黎嘉骏列举了摄影,结果相机实在太高端;列举了日语,在场的老师表情恨不得捂鼻子;列举了德语,转头就心虚的表示自己也是半桶水;最后,她列举了二十九军的大刀……就没有然后了。
明明她会的挺多啊!黎嘉骏回去默默挠墙。
随后她就开始混在学生中四面蹭课了。
按照校门口板报上的安排,周末有时间的人可以在下午一起去大食堂做松饼吃,那是烹饪课的福利。
礼拜做完再歇一会儿差不多就中午了,大家大多都吃了教堂发得小饼干和胡萝卜面包,并不怎么饿,于是在各自宿舍里磨叽了一会,纷纷涌到大食堂去。
食堂里有一排排四方桌子,实木的,配合着精致的装饰,比起外面一下酒楼大厅也丝毫不差,里面全是女性,穿着大衣戴着呢帽的女学生尤其亮眼,这些经历过礼仪学习的姑娘们小小年纪已经初现芳华,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极有味道,即使是开怀大笑和调皮捣蛋都赏心悦目,相比之下虽然穿着的时髦程度一点不差,可黎嘉骏站在她们中总是多了那么一股子悍气。这也是众多年长的女先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评价。
于是会耍大刀的黎三爷就成了这个学校里最有男儿气概的女性,更何况她平日还自动担负起各种尾行拍照的工作,时常一身卡其布裤装戴着顶鸭舌帽站高蹲低地记录大家的学生生活,就连没上过她的课的女学生都知道她,平日里有什么集体活动都要喊她一道,到后来弘道女篮外出打比赛也要她随队,只因她带的拉拉队特别容易被她鼓动得豁出去喊,搞得这几年黎嘉骏的生活极为丰富多彩。
“黎先生黎先生,这边这边!”一个庞大的女孩圈子朝她拼命招手,神似看到偶像。
黎嘉骏假装没听到嘈杂中另外一群女孩子的召唤声,一脸傻白甜的挤过去,人太受欢迎就是这点不好,逼死选择障碍。
“黎先生您千万要到我家去一趟,我想做您这样的大衣我娘总不让,我得让她看看您穿着是多好看才行,否则她总以为我瞎折腾。”
“我跟我娘说了,她请了裁缝来跟我琢磨了半天,我也总说不清楚,先生您什么时候要洗衣服了给我吧,我回去给他们看看,顺便帮你洗干净送回来好不啦?”
“哎哟你们怎么这么笨呐,这不是一件大衣的事!”有个女孩子打断一圈小伙伴的叽叽喳喳,“这毛衣,这大毛领,这格子呢裤还有这大头皮鞋,都得搭配好吧,要做得做一套的,而且你们这么堂而皇之的要了先生衣服去模仿,羞不羞呀!”
黎嘉骏全身就被那女孩子一边点一边遭审视,她嘿嘿嘿笑着还挺起了胸,其实现在这样的穿着打扮到了现代也挺夸张,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谁也把不好穿衣的风格,洋人聚会穿的裙子还可以用裙撑,中国人长褂里面还会穿西装裤,只要好看和舒服一切皆有可能。
更何况能在这个学校读书的女孩子十之八九都是千金,根本不差钱,随便怎么任性都行。
大家相互取笑着,差点都忘了来这儿是有活儿干的,很快食堂的大婶就把一盆盆面粉和材料搬上来,姑娘们跟过年包饺子似的围成一团,开始熟练的和面准备做饼干。
到了现代烤面包饼干对于土鳖黎嘉骏来说还是有闲有钱的贵妇活,可现在居然当成一次类似于拌拌面和包饺子的事情来做,无论做多少次她都觉得很新鲜。
做饼干的时候大家反而安静了,每个人都带上了自制的口罩,大家埋头苦干,时不时手里兜点面粉相互撒点儿,窃笑声此起彼伏。
清冷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四散的面粉像浓密的灰尘一样在阳光中呼啦啦的盘旋,偏偏还带着一股暖暖的温香,等到烤饼干陆续出炉,整个食堂散漫的甜香和温热更是让人幸福感爆棚,大家拿纸包把小饼干十个十个装了,除了自己留一份以外,其他都要校工送到福利院去给那些孤儿,算是教会学校例行的慈善事业。
傍晚,黎嘉骏嘴里叼着小饼干去校工办公室煮咖啡时,被传达室的小姑娘喊住:“黎先生,有您的电话!您家里的。”
“哦,好的。”黎嘉骏愣了愣,昨日刚与家里人通过电话,怎么这时候又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她跟着那小姑娘到传达室,路上还挺不安,“是谁?”
“挺年轻的。”小姑娘道,随后有些犹豫,“而且好像,有点急。”
黎嘉骏立刻加快了脚步。
打电话来的是大哥,开头第一句话就是:“骏儿,准备准备,回一趟上海。”
黎嘉骏心里一紧:“出了什么事吗?”
大哥沉默了一会:“黄先生,去世了。”
“……谁?”
“黄先生。”大哥没详说是谁,因为他知道黎嘉骏心里清楚。
黄郛死了?黎嘉骏脑子里一阵空白,“不,不可能呀,上回去,还好好的。”
“那也是卧床不起了。”大哥提醒她,“你自己说的,形销骨立。”
“可也不该……这么快。”黎嘉骏觉得很心酸,“沈阿姨肯定伤心死了。”
“所以你快回来,她不想见政整会那些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