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手探到脑后,摸到半干的黏湿血迹,定了定神,方才想起在酒馆时和眼前这男子争执种种,当下一股怒火直窜脑门,喝骂道:“大胆狂徒,敢偷袭刘爷,可是找死!”
凤楼气得笑了:“这话说的,好像我的伤不是你偷袭得手似的。”
刘武师叫:“有种你给我松绑,咱们比试比试,三打一,又下黑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凤楼好笑:“我又不指望青史留名,要做什么英雄好汉?爷们行走江湖,只讲究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管他什么规矩手段!”
刘武师激他不成,复又叫道:“你可知道我刘某人是谁,敢来招惹刘某人,绝没你好果子吃!”
凤楼一笑:“巧了,我温某人也是。不过我性子更急更坏,一般都是当天现开销。”
刘武师气极,大吼大叫:“有种你们给我等着,看我不杀你全家,屠你一门!”
水生伸脚往他身上一踢,鸡鸣拿匕首往他脸上比了比:“这老小子口气大得很,可惜到了咱们爷们手里,就由不得你了,给咱们磕个头,陪个不是,叫爷们打上一顿,出一口恶气,便可放你回去,陪你家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刘武师被鸡鸣水生两个一顿拳打脚踢,却并不示弱,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凤楼,指指自己鼻子:“便是总兵府,刘爷也是时常走动的,你这样胆大妄为,老虎头上扑苍蝇,就不怕连累你那个软蛋兄弟?”
凤楼蹲下来,慢慢笑道:“我若怕,还会把你绑来这里来么?”
刘武师问:“你待要如何?”
凤楼站起来,道:“给我打。”
以刘武师的身手,这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奈何酒醉得厉害,又被缚着双手,被鸡鸣水生劈头盖脸一顿痛打,急得在泥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吱儿哇乱叫,终于受辱不过,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笔账,日后再算也不吃,于是叫:“好汉手下留情!我给你们赔礼道歉就是!”
凤楼于是叫停,从靴中掏出一把匕首,丢给鸡鸣:“先把他手筋脚筋挑了再说。”
练武之人,一旦挑断手脚筋,武功尽失,便成废人一个。刘武师一听这话,吓得一个激灵,忙道:“姓温的!你不过收了些许的小伤而已,我打也被打了,骂也被骂了,江湖上行走,做事这样狠毒,四处树敌,可不是什么好事!”
凤楼摸摸胡茬,没说话。鸡鸣两只小眼闪着绿光,一面去脱他脚上靴子,一面嘿嘿笑道:“实不瞒你,小爷打小跟着五爷,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坏事没少干,但挑人手筋脚筋的事情却还是头一回,若是挑错了,你吱一声。”
刘武师再也顾不得面子,挣扎着爬起来,跪倒在凤楼面前,哀求道:“求温大爷放过我!从此后我闭门思过,无事不再出门惹是生非,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了!”
凤楼摸着下巴嗤嗤笑了两声。
刘武师的两脚鞋子被扒掉,鸡鸣捏着鼻子,就着天上些微的星光去找他脚筋。
刘武师大喊:“慢着!”转头与凤楼道,“我若是能帮温大爷的忙呢?”
凤楼倒一怔:“你能帮我什么忙?”
小剧场昨天很多,质量上乘,团员们辛苦了,鞠躬~~
目测到8/10之前应该不会断更,之后就不敢保证了,
总之会努力,轻伤不下火线,实在不行,就只好断更了,么么哒~~
第332章 332
早苗把泽居晋单独要的五分熟牛排端上,为了配牛排, 另送了一瓶红酒来, 泽居宽顺手取过高脚杯,为欧巴酱也倒了半杯, 说:“妈妈生日快乐。”
五月恍然大悟, 怪不得不大愿意回家的泽居晋这一次一定要带她回来,原来今天是欧巴酱的生日。欧巴酱既然在东京, 他也只好到这里来了。
由美子说:“说起来,妈妈每年的生日都要和晋桑一起过呢。今天你们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欧巴酱说:“现在身体不比从前,走不动路了, 就在家里休息好了。”转头对五月解释说,“每年我过生日,晋酱再忙, 都会带我一起出去吃顿饭, 就像约会一样。这一天和他一起过, 感觉接下来的一年就会很顺利, 也会遇见很多好事似的。”
五月为她与泽居晋之间深厚的祖孙情所感动,忙笑说:“我下午休息, 叫晋桑带您出去约会好了。”
欧巴酱悄声夸奖她道:“今年变成晋桑了, 很好。”
五月脸红。泽居晋接话:“欧巴酱下午和我出去兜兜风,看看风景,或是喝杯咖啡,不用走很多路。”
欧巴酱想了一想,答应说:“好吧, 我们去白金大道喝咖啡。”拍了拍五月的手,“sa酱也和我们一起去。”
五月连忙推辞:“不用啦,这是你们祖孙多年的传统,请一直保持下去。”
欧巴酱笑得很开心:“那不好意思啊,借你男朋友一下午。”
五月说:“没关系,没关系。”
说话时,菜全部上齐,众人暂时住口,开始吃饭。泽居晋牛排配红酒,他爹泽居宽则喝清酒。父子二人偶尔也轻声说上一两句话,大都是泽居宽问儿子平时是否坚持锻炼,公司的事业计划今年能否完成,新年度的事业计划是否着手制定了等等。
泽居晋话不多,只在父亲问起的时候答一声是,对,大概。诸如此类的,对话虽然枯燥,但总算是有问有答。
五月本来还害怕泽居家人会盘问自己家的事情,所以把一些基本问题在心里过了很多遍,问起这个问题是该怎么说,问起那个问题时又该怎么答。在她的认知里,不管中国外国,儿子带女友第一次上门,那么作为家长,正常都会问一问对方的基本情况,家在哪里啦,家里兄弟姐妹有几个啦,父母好不好啦。诸如此类的。
但泽居宽自从回来后,除了那句承蒙关照和请坐以后,就没再和她说过其他话了,甚至连眼睛都很少看向她这里。
到了这个时候,她就算再傻也该明白了,人家的确是看不上自己,只不过碍着欧巴酱和儿子,无法摆在明面上说罢了。毕竟,以她的出身和自身条件,连钱家那样的上海底层家庭都看不上,把她视作是洪水野兽,恐怕好好的一个家庭被她这个生嚼大葱的山东乡下妹给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