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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很想做好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段可嘉发觉对方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是在哭,又像在笑。

    而在这段时间里,程蔚识的右手一直抱着自己的肚子没有松手。

    段可嘉微微挑了挑眉,一把将程蔚识的肩膀按在了靠椅上,另一只手从衣摆初探进了对方的大衣,顺着腰腹处慢慢滑了上去。他的指尖有些冰冷,所以,在碰到一处温暖的肌肤时,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

    他从程蔚识的大衣里拿出来一条裹得凌乱的围巾。

    ——映着前座的灯光,他发现这条围巾上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一只只黑色的蝌蚪。

    在围巾的最末端,他看见了一个高音谱号——这些记号比那些黑色蝌蚪要好认得多。笔迹又粗又黑,应当是用马克笔写下来的,每一道墨迹的边缘都洇在了毛料中,变得粗糙模糊,难以辨识。

    但段可嘉看得出来,这是一首谱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然把一首谱子写在了围巾上,还塞进了衣服里。

    “先生,我回来了。”

    刘忠霖开门坐回到驾驶位上,将一支黑色马克笔递给段可嘉:“钟先生应该找的是这支。”

    程蔚识伸手夺过马克笔以及段可嘉手里的围巾,大叫一声:“还给我!”

    ——之后便一言不发了。

    车子开始缓缓行进,刘忠霖在前面操作方向盘,一边说:“段先生,现在正是时机,如果您想从他口中知晓什么讯息的话……”

    段可嘉非常严谨小心,他拿出两只塞子堵住了程蔚识的耳朵,哪怕对方醉酒到胡言乱语的状态下,段可嘉心中依然没有消除“二人的谈话可能会被这人听去”的想法。

    “从他嘴巴里问不出什么,他咬得很紧。既然你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天,那么现在有没有把握说他不是钟非?”

    刘忠霖摇头:“抱歉先生,我现在权限不够,而黄修贤他们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暂时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但是,从我与‘钟先生’的相处情况来判断,他与之前传闻里的钟非相去甚远。”

    “之前让你到这家公司,正是因为我发现黄修贤他们似乎在搞什么小动作,没想到他们安排给你的‘上司’直接露出了破绽。我后来派人去查了一下,有关钟非的资料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出一丁点儿的疏漏,这更加让人生疑。”

    旁边人默默将围巾塞回了大衣,接着想要伸手去抓掉耳塞,段可嘉的反应很快,直接抓住了程蔚识那两只不安分的手。

    “先生……”刘忠霖犹豫了许久,“这一次,您会帮助‘钟先生’吗?”

    段可嘉发觉怀里原本僵硬的的两只手已经软了下来,他侧目望去,看到‘钟非’已经闭上了眼睛,睫毛上不知怎么还沾着一些湿漉漉的水迹——原来是睡着了。

    沉睡的脸比醒着时安详得多。

    段可嘉将目光转移到后视镜里刘忠霖那张看起来忠厚老实的脸,声调沉了下来:“你今天让我亲自过来,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

    段可嘉:“你也挺喜欢他的?”

    刘忠霖想了半天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段可嘉看了一眼窗外的星空:“非常遗憾,这件事与我无关。”

    脸上是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连语气也是满不在乎。眼神都显得异常无情。

    刘忠霖没有接话。

    刘忠霖知道,二十八岁的段可嘉,比同年纪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冷静残忍。

    这位年纪轻轻的互联网精英见过许许多多肮脏、糜烂、腐臭不堪的人和事,早就学会了怎么在这些事情面前保持理智与微笑,怎么在金钱利益面前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心情。

    段可嘉甚至比许多长辈都要圆滑世故。

    他一向理智、沉稳,从容不迫。

    此时此刻,明明车里的醉鬼已经睡着了,段可嘉却仍用小臂夹着程蔚识的两只手。

    由于车辆的颠簸,程蔚识的头已经靠在了段可嘉的肩膀上,且毫不自知。

    二人沉默许久之后,段可嘉的声音率先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但是……我会帮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终于写得不胃疼了(。

    ☆、第二十二章

    程蔚识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乌漆麻黑一片,以他对自己的作息和对光线的认知来看,现在应该是早晨七点左右。

    前夜的宿醉让他头疼难忍,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抬眼看了看床头的电子时钟。

    时钟上显示的是——13:55。

    这电子钟……该不会没电了吧。

    他用手搓了两下眼角,觉得差不多是清醒了,才把脸凑近盯得仔细了一些——那几个数字写着的依然是13:55。

    程蔚识走下床一把拉开窗帘,发现窗外的太阳正在头顶高高悬挂在空中。

    投射下来的日光本该十分温暖,却烤得他后背冷汗直流。

    “啊啊啊!今天下午还有见面会!怎么没人叫醒我!”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刘忠霖从外面走了进来:“先生,您起来了。”

    程蔚识惊讶:“你怎么在?……既然你在我家的话,为什么不叫我。”

    刘忠霖手上端着一碗汤:“您是在担心见面会吧。董老师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见面会已经取消了。”

    程蔚识皱眉,完全不相信董呈会好心到让他整整一天的假:“哦……这样啊,那今天没什么其他安排了?”

    “没有了,董老师知道您昨夜醉酒后,让我转告先生要好好休息。下午的见面会取消。”刘忠霖把手里的汤递给程蔚识,“先生这是醒酒汤,对您今天的精神恢复有帮助。”

    “谢谢。”

    刘忠霖微微笑了笑:“先生还记得昨天晚上您是怎么回来的吗?”

    嘴唇刚一挨到碗口,程蔚识就愣住了,他僵着拿碗的手回忆了好一会儿:“嗯……我记不太清楚了,我们应该是坐车回来的吧,路上是不是还遇见了什么人?”

    刘忠霖面无表情,目光恭敬地垂在地面上:“没错。我搀着先生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刚用完餐的段先生,他还和您打了个招呼。”

    程蔚识听得心惊胆战,因为他脑子里好像确实印着一点儿昨晚碰见段可嘉的影子。顿感不妙:“那、那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比如……说了一些你不认识的人的名字。”

    刘忠霖眼睛里的神采闪了一闪,只是脸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您说的名字是指……?”

    “没什么。”程蔚识摇头,“我是怕喝醉酒了胡言乱语,既然没说什么就好,嗯……昨天晚上谢谢你,把喝醉酒的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