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文摇摇头道:“不知,似乎是去见什么人了吧。”
洛介宁赶紧麻利地穿衣服,谁知自己身上又没力气,提着衣服可怜巴巴地看着南倾文。南倾文意会了,只翻了个白眼,嫌弃道:“没事泡什么换骨泉!这下好了吧!是不是都脱胎换骨了?”
洛介宁低低道:“那不是为了跟钟笑在一起嘛。”
这人脑子一糊涂,竟然什么都说了。南倾文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有些哑口无言,那洛介宁见他半晌没动作,抬眼一看,便知闯祸了。
他连忙一笑缓解尴尬,道:“不是……”
南倾文挥挥手,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
南倾文麻利地给他穿完衣服,看了他半晌,又忍不住笑道:“你还挺好看的。”
洛介宁虚得脸色有些发白,两条腿还在打颤,被南倾文一把搂在怀里,听着他道:“师弟啊,其实呢,你看看,咱们这,又没有姑娘,又不能去扶风楼……”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洛介宁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问道,“说起来,你既然那啥,为何要去扶风楼?还是被师兄给抓个正着?你这……像是在欲擒故纵啊?莫不是,故意刺激他的?等等……”
洛介宁喘着粗气,他说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觉得两眼冒星,就快要摔倒。那南倾文扶着他去吃东西,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心里只想着那钟笑什么时候能回来。
南倾文把他扶到食苑,洛介宁却是道:“我不想吃。”
南倾文看着这可怜玩意儿都快虚脱了,哄着道:“吃一点嘛,不然饿着。”
那常风宿真巧从里边出来,见了这幅模样的洛介宁,不禁问道:“师弟这是怎么了?这么吓人?这师兄不才出去半日吗?”
南倾文咂嘴道:“不是相思病,是身子虚。”
洛介宁很想解释,真的不是身子虚,但是他现在确实是虚。常风宿连忙去给他盛饭加汤,给他都备好了,洛介宁也不好再拒绝,给了点面子吃了。
那杨天明叫郎中很快就过来了。南倾文和常风宿又把人给抬了回去,那郎中一把脉,只两个字:“风寒。”
洛介宁心知肚明,看着那郎中还要笑一笑的,道:“不过是泡了个泉水嘛。”
那泉水还是有治病功效的呢,谁知他一泡就病了。
郎中只给他开了药,要他躺个四五日便会好。这要是没有钟止离在,洛介宁哪可能在床上呆四五日?他只央求道:“我不要嘛,我还要练剑呢!”
南倾文和杨天明翻了个白眼。这厮平时也没练过什么,不过是前几日反常才日日在练,谁知他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
郎中当即拒绝了他,义正言辞道:“小公子,身体重要。”
说罢,他便去给洛介宁拿药。杨天明气还没喘过来,道:“方才我下去时碰到师兄了。”
洛介宁侧躺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继续说。
杨天明又道:“师兄在跟那个谁在说话呢。”
南倾文急急问道:“那个谁是谁啊?”
杨天明也着急,道:“我一下子忘记他叫什么了。就是蒙着脑袋的,那个御虚宫的那个挺厉害的那个……”
常风宿提醒道:“高瑾商。”
杨天明一拍脑袋道:“对对对就是他!”
洛介宁脑子里闪过一个身影,随即问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杨天明摇摇头,道:“他跟师兄在一块儿喝酒呢,就不知在说什么了。”
南倾文看了一眼洛介宁,道:“我记得是掌门叫师兄下去的吧。”
常风宿随即迎合道:“是的,我看见掌门跟师兄说话呢。”
洛介宁在发现了某个事实之后忍无可忍插嘴道:“我说,你们不用也叫钟笑师兄吧?多别扭啊!”
三人皆是一愣,南倾文笑道:“可是师兄确实是比我们大呀。”
杨天明点头道:“是呀,师兄还比我们厉害。”
洛介宁斜着眼睛道:“我也比你们大。”
常风宿道:“可是师弟,你进来比我们晚三年。”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逸日(九)
三人看了一会儿他,便又要去练剑。南倾文临走前还跟他说了那方才抓来的鸟儿就关在外边的笼子里,顺便还夸了一句上次洛介宁抓来的鸟儿毛真漂亮,只不过几日没喂食,那鸟儿已经是奄奄一息,快要升天了。
洛介宁听言,立马爬了起来给那鸟儿递水递米,转眼看了看另一只鸟儿,发现那鸟儿竟然还挺小,似乎是个雏儿,就不知那两人是怎么能把这么一只小鸟儿抓回来的,洛介宁没来得及思考,一手抓出来,就放飞了它。
洛介宁再回屋的时候,又看见了桌案上那只鸭,便顺便过去瞧了瞧。那鸭子仍然保持着死时的模样,双眼瞪得老大,洛介宁看得瘆人,伸出手强制给它闭了眼。接着,洛介宁围着那鸭转了几圈,又凑近闻了闻,又伸手摸了摸,那鸭已经没有温度,就如同一块石头。只这个季节,怕是腐烂得也很慢,此刻还没有传出味道。
洛介宁顿觉无趣,转了两圈,又躺回了床上。既然杨天明道下去的时候见了钟止离,那么钟止离定然马上就要回来了。只他怎么都觉得无聊,又觉得气喘不过来,跑了两圈之后认命地又躺了回去,瞪着双眼等着钟止离来。
不知等了多久,洛介宁都等得睡着了。只迷迷糊糊中见有人点了灯,他眼睛受不了刺激,伸出手臂来要挡着眼,只那人抓住了他的手臂,放进了被子里。
洛介宁立刻就清醒了,双眸倏地睁开,倒是把钟止离给吓了一跳。
“你醒了?”
洛介宁看是他,这才松了口气,瘪着嘴道:“你终于来了。”
钟止离眼眸闪了闪,问道:“你在等我?”
洛介宁又伸出手来扯住他袖子,颇有些撒娇的意味,朝着钟止离轻轻唤了声:“笑哥哥……”
钟止离蓦地一愣。那洛介宁睡得迷糊,双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一双眸子蒙了水雾,看着他很是勾人。钟止离被他这副模样看得有些恍惚,只脑子慢了一拍,才道:“你叫我什么?”
洛介宁丝毫不知自己这副虚弱的模样很是勾得人有征服欲,只立马便换了一副兴冲冲的模样,坐起身道:“我闻到香味了!”
钟止离还没缓过神来,愣愣地看着他有些迷惘。洛介宁摇了摇他道:“钟笑,你给我带来的吧?”
此时已是入夜,洛介宁从午后睡到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他也不管那么多,立马穿好衣服便过去狼吞虎咽。
钟止离坐到他对面,瞧着那只鸭问道:“你怎么病了?”
洛介宁在他面前也丝毫不注意形象,大吃特吃。钟止离看他这模样便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