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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感慨了这样一句话。

    “阿娘,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要紧的事该怎么解决?”魏叔玉犯愁地提起房遗直和魏婉淑的赐婚。

    裴氏皱眉使劲儿地想办法。

    “公主那里一定要安抚住,梅花庵那边,我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尼姑庵也是办不成了。不如我们好心,多给点钱,遣散了他们。”魏叔玉想到这点,眼睛一亮。

    “先派个人到梅花那边,监视动向。在这种紧要的时候,千万不要有任何流言传出来。公主那边还是要再想办法,让她一定不能说出来。”裴氏转即琢磨着怎么安抚晋阳公主才有用,随即看向魏叔玉,“你这段时间跟着公主查案,和她相处如何?”

    魏叔玉愣住,“母亲,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能保证公主谨守秘密,不外传的最好办法是什么?”裴氏叹道。

    魏叔玉惊讶地瞪眼,他明白母亲的意思是说要把公主变成自家人最安全。

    “所以我就要讨好公主,努力尚主?可您别忘了,儿子现在是孝期。”

    “是在孝期,但你父亲生前的遗愿其实就是你的终身大事。你父亲很喜欢晋阳公主,若非你百般不情愿,他也不会在圣人来的时候所犹豫,没有硬为你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魏叔玉冷笑,“并非我有意如此说,但当时的场合确实不是父亲说的算的,晋阳公主那时候很明显知道了父亲和母亲的意图,所以提前拿话给堵上了。”

    “你父亲要是真想求,你以为晋阳公主一句话就能混过去?死者为大,那是你父亲生前最后的遗愿,圣人再不济也会同意。”裴氏解释道。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再说公主绝非是言而无信之人,我相信她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履行承诺。”魏叔玉有信心道。

    裴氏细问魏叔玉晋阳公主刚刚答应的原话是什么,听完之后,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对味儿,却又一时间说不出哪里不对。沉默片刻之后,裴氏忽然打了个激灵,看魏叔玉:“对了,公主刚刚来质问你妹妹的时候,房世子为什么会跟着?桩案子是不是公主和房世子在一起审理?那就算公主不说,房遗直就不会有所察觉么。案子查到你妹妹这里,即便是房世子人不在场,以他聪慧程度,会很难悟出其中的事?”

    “这——”魏叔玉不得不承认,“儿子倒是忽略了这点,以遗直兄的聪慧,的确很可能悟出这件事的因果干系。”

    魏叔玉说罢,眉头紧皱地看向那边的魏婉淑。魏婉淑已经傻眼了,本来还想着母亲和兄长张罗遣散梅花庵的事情,自己还有希望,但听说房遗直已经悟出其中的因果了,整个人吓得有呆傻。那是房遗直,不是别人。而偏偏她前段时间,作死地跟母亲说,自己中意的人是他。这种事若在别人身上,依照他性子可能知道了,也不会去多管闲事,但是在他自己身上,任凭哪个男人会容忍得下这个。

    魏婉淑闭上眼,狠狠地深吸口气,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被恐惧淹没得窒息了。

    “那这件事该怎么办?”魏叔玉有些着急道。

    “不清楚。”裴氏也不敢往下想下去了,“我而今倒是盼着,我着未来的姑爷能笨一些了。”

    魏婉淑拧着眉头,裴氏的感慨何尝不是她心中所愿。魏婉淑真真是后悔莫及,她甚至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干出这么多愚蠢的事情。当初的周小荷出事的时候,她还觉得是周小荷自己蠢笨,没有把事情搞定。现在看了,根本蠢笨的人就是她自己!

    裴氏自然是舍不得她的宝贝女儿,还在焦急的想办法。魏叔玉也琢磨着房遗直的软肋是什么,怎么才能想办法让他不计较这件事。

    三个人正濒临恐惧的边缘,这时候外头人传话,说房家送了封拜帖过来。

    裴氏一听“房家”二字都打了个哆嗦,转即得知是拜帖,心想该是房玄龄和卢夫人想再一次来吊唁,所以悬起来地心稍稍放下了。

    裴氏拿了拜帖之后,随手打开来看,抬眉轻扫上面的内容,整个人颓然吓得没有血色。裴氏转而就瞪向魏婉淑,几近崩溃地对她喊:“混账东西,你还干了什么丑事!真真是丢尽了你娘的脸!我们魏家的脸!”

    “怎么说?”魏叔玉不解问,随即去拿了裴氏手中的信,他看完之后,也皱起眉头,万般失望地看向魏婉淑。

    魏婉淑还不所以,不解地回看他们。

    魏叔玉缓了口气,颇为嫌弃地张口,“二妹,你和崔清寂还有干系?”

    裴氏听魏叔玉这话,嘴唇对在颤抖,看着魏婉淑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她撕碎。

    “崔清寂?我没有,”魏婉淑怔了下,慌了神,眼珠子瞟向别处。

    魏叔玉气急了,吼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没有送信给崔清寂么?”

    “我……没有。”魏婉淑深深地低下头。

    魏叔玉和裴氏二人一瞧她这反应,就知道信上的那首藏头诗不是假的,“二娘送信与六郎”是真的。

    “你疯了么,惹了一个还不够,崔清寂你也惹?”魏叔玉摇了摇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的亲妹妹,“你真的是诗书礼仪教导之下的魏家二娘么,你真的是名臣魏征的女儿么?”

    魏婉淑哭,“我是给他送过消息,却是口传,并没有传信。那房遗直是在冤枉我!”

    “所以你真的联系了崔清寂?你到底要干什么!”裴氏已然要被自己这个女儿逼疯了。前太子的事,已经令她对女儿丧失了信心,完全失望,但是出于血脉亲缘,考虑到女儿可能是一时糊涂犯错,她在逼迫自己接纳容忍,不要放弃女儿。而今又出了崔清寂来,裴氏对魏婉淑最后一点点支撑,立刻就被打得粉碎。当然,同样被打得粉碎的还有魏叔玉。

    “你们听我解释,我和崔清寂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关系,我只是想在太子跟前表现的得用,让他知道我有辅佐他成为帝王的贤德之才,就如当年长孙皇后一般——”

    “你闭嘴!你这样的,还想和母仪天下以贤明著称的长孙皇后相比!即便我是你母亲,我听了也觉得恶心!”裴氏厌恶瞪一眼魏婉淑,就目光放在别处,因为那个人她实在不想再看第二眼了。这孩子当年不像是她生出来么,倒像是她拉出来的!

    裴氏气急了,书香出身的她,竟然不住心里骂人,而且骂得就是自己的女儿。

    魏叔玉则攥着拳头,转身抬脚踢翻了身边的桌子。

    裴氏立刻命人看守住魏婉淑,不许其离开房门半步。她责带着魏叔玉除了院。

    “母亲,那这件事该怎么办?”

    “房家,至少是房遗直,一定知道了梅花庵发生在你妹妹身上的事。她故意在这时候送我们这首藏头诗,就在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