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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老蒋给妻子的项链。

    他点头说好。

    还说那时候或许孩子已经生下来,可以抱着一起过去。

    后来很长时间,我都会想到那天,他眼睛里没有那么多阴霾,即便是那样的一个阴天,都亮亮的,带着笑意。

    那天,他应该是想要与我长久一点。

    4月23日,雨水停了,终于不用司机大叔专门送我上班。

    整个城市的中考高考进入一个考前忧虑小高峰,这段时间会有家长带着孩子来进行一些解忧咨询,泫雅负责整个项目,春招过来的两个研究生协助,这是单独开出的一个福利项目,用楚源话的意思,大概就是,“消费习惯是需要培养的,他们需要知道心理有问题时候,该找谁。”

    苏牧帮他补充了一条,“源源觉得我们挣钱太多,还是要回报社会的。”

    曾经卓子扬说过一句很让我赞同的话,“穷人捐点钱那叫善心,有钱人那叫做慈善。”

    他没有善心,所以做慈善。

    但是我有善心,楚源不让我做这件事。

    “林唐,我在问你,药物招标的对比。”楚源敲着我的桌子,“你的注意力即将回到婴儿状态。”

    “楚医生,我想知道为什么这次的福利项目不让我加入。”

    “不需要。”

    “请给我一个可以说服的理由。”

    楚源的眉眼间有几分生气的模样,“林唐,改进方案,这是我们当下讨论的话题,作为一名心理医生,请你时刻注意自己的情绪状态,在这里,没有什么事儿,非要谁不可。”

    恭喜楚源,他成了除了卓子扬和我妈之外,又能惹我生气的人。

    “我会成为非我不可的那种位置。”我掏出做好的案子,本来想重甩,然后一想自己又不是甩票子,而且不知道又要改多少,便很恭敬地放上去,“您请过目,楚医生。”

    他神色好一些,接过去那一套方案,看完之后神色更好一点,甚至有些赞许,“不错,我之后与高医生对一下,之后招标的事情你和高医生一起去谈。”

    我受宠若惊,看着这人拿着出去。

    楚源就是这点好,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一种对事不对人的状态,跟他做事儿能学到许多东西。

    ☆、浮生偷欢

    下班时候心情当真极好,杜云舒笑着看我,“你可得慢慢走,对了,五一时候要是没什么事情,成玉要去买孩子的用品,你也一起过来吧,等孩子再大点就没时间了。”

    我点头,很是感谢。

    与母亲打了个电话,她问我五一回不回去,听到要出去玩,便叹了口气,“你说我今年怎么就这么想你呢。”

    “等忙完这阵,接您过来玩玩。”

    老太太哼哼着不乐意,就你们城里上个厕所都不利索,不去不去,她大概还记着上次来被安姑姑比了一通。

    我失笑,“等我买了房子,卫生间装一个你习惯用的蹲式的。”

    “等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年轻时候别总想着挣钱,多跟人家后面学着点。”

    老太太又要开始训话模式,我赶忙点头准备挂电话,其实道理都懂,只是不愿意总是她来告诉,一个人活着已经很累,何必什么事还要一个人旁边说着道理如何呢?

    回到家门口,却看到一个人男人站着,细细地嗅着一朵新开的粉色月季。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我想到这句话。

    他是卓子敖,卓子扬的哥哥。

    曾经只是餐桌上见到,光线不好,看着不清楚,现在这样看,才意识到他和卓子扬长得很像,那张一眼就觉得像的那种,剑眉,微窝的眼睛,同样m的下巴。

    卓子敖的礼节很好,他说就是在这里等我,有话要说,请我上车一下。

    我对卓子敖是放心的,或者说就是人家那一副领导者的模样就让人有着安定的感觉,这种感觉与安子桁他爸给人的感觉是完全相反的。

    一辆黑色的劳特莱斯,很是划归。

    车门拉开,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车上坐着的小男孩。

    我看他,他也在看我,那双眼睛,深色,微窝,天生有种忧郁的味道。

    哦,多像曾经照片上的卓子扬。

    他应该就是卓子敖找我的事情。

    “林唐,他是我们卓家的儿子,希望你可以照顾。”

    这是一种对我的认同,但也是一个条件。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话,只是那孩子就那样看着我,居然是和卓子扬装可怜时候看我的眼神像得紧。

    “他叫什么名字?”

    “卓尔,乳名是小遥。”卓子敖一下一下敲着节拍,他是笃定我会答应照顾的。

    然而我只能看着窗外,看着这个漂亮而又似乎与自己格外陌生的房子,“卓先生,如果孩子生下来,我还有缘分与卓子扬在一起,自然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只是现在结缘,未免有些太早。”

    说完这话,小遥便是看着我,这孩子动了动唇,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他还听不懂中文,这孩子从小在英国长大,也是前几天才接过来。”卓子敖将一份类似合同的东西给我,居然是一份协议书,“你可以先看一下这里面的一些内容,只是从卓家角度单方面是保护你的个人利益,林唐,小诺对你是上心的,我们卓家一直女丁不多,十分很高兴有你进来。”

    这话倒好像是能有人嫁给卓子扬,已经是什么难得的事情了。

    走时候我与小遥说再见,他小心地拉着我的衣角,问可不可以真的再见,很纯正的英语发音。

    我很抱歉地看他,“我希望是可以的,小遥。”

    这一部分我当做是一个插曲,没有想太多,卓子扬以前怎么样,是什么德行,我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管,毕竟那个时候他的人生没有我,也就没有对错可言。

    我只在乎当下与未来。

    现在又觉得莫名地松了口气,卓子扬有了一个自己的儿子,这么说,不管我俩的交往能不能成功,至少这个孩子,都有更大可能属于我。

    我们之间的相处是和谐的。

    早上起床,与卓子扬出去溜弯,回来吃早点,然后各自上班,中午时候会有人送饭到诊所,有时候是药膳,有时候是韩家院子那边,当然,也不排除有时候是卓子扬做的生化食品,这家伙常常说要学料理,搞得张妈总是小心翼翼,唯恐这位少爷哪里受了伤。

    晚上时候,卓子扬下班早,便亲自到诊所接我,有时候我在忙,他就坐在外面等着,如今我有自己专门的诊断室,诊断室门口挂着林唐,只要说来找林医生,总是很容易被找到。

    我们有时候直接回家,有时候出去转转,买一些小东西。

    恰好又是漫展,卓子扬居然领着我进去买了一个很小的面具,说这个给儿